聽到蔣百裡的邀請,薛嶽雖然猶豫了那麼一刻,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雖說薛嶽入學的時候,蔣百裡已經辭去了校長的職務,但是他們這批學生卻是講方針,最後親自招收的一批學員。
讓他們到校以後,蔣百裡沒有給他們上過一天課,但是薛嶽他們這批學生,還是非常敬重蔣百裡這位老校長的。
要不然,薛嶽也不會在南京城拉響防空警報的第一時間,就敢來通知蔣百裡。
畢竟就在一個月之前,他剛剛被自己的學長光頭,因為一些意見上的不同,給罷免了師長的職位。
尤其是蔣百裡在擔任保定軍校校長期間,可是帶出了不少的優秀畢業生。
就連現在手握重兵,就駐紮在南京城外的顧祝同,以及現在已經逃離了南京的白崇禧,都是蔣百裡的學生。
況且從蔣百裡正屋掛著的絕密地圖,就能夠看出蔣百裡在光頭軍隊中的威望和地位。
畢竟要獲得這種絕密的消息,地位低了,肯定辦不到,這說明了蔣百裡在光頭所謂的“國防部”內,肯定還有其他學生。
而蔣百裡又非常不受光頭的待見,再加上光頭對蔣百裡的忌憚,以及蔣百裡又不願意為光頭出謀劃策,所以光頭也隻能蔣百裡軟禁起來。
按理說,這時候的薛嶽應該避嫌才對,但是薛嶽在得知南京城即將有敵機到達的時候,依然第一時間想起了蔣百裡,並且親自趕了過來。
就可見薛嶽對蔣百裡這位,實際上雖然沒有給他上過一天課,實際上不能算是他的校長蔣百裡的敬重。
就在薛嶽點頭同意,準備留下來與自己的校長敘敘舊的時候,跟著薛嶽身後進來的一名警衛人員,一臉為難的提醒道:“薛將軍,這恐怕不妥吧!”
“兄弟們破例讓你來見蔣校長,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現在人你也見到了,要不薛將軍你先走吧,我們一定保證蔣校長的安全。”
聽到身後人的話,薛嶽可沒慣著他們的毛病,抬手就是兩個耳光,然後一腳就將對方踹倒,“以什麼身份居然敢跟我如此講話。”
隨後指著踹倒的警衛人員罵道:“你去告訴陳立夫和陳果夫兩兄弟,我薛嶽做事還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
如果他們不服氣,儘管去委員長麵前告我的狀,反正我都已經被撤了職,來看望一下老校長,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也不怕你去告訴光頭,我薛嶽以出身保定軍校為榮,讓他光頭也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薛嶽既然做了,就敢做敢當,還有,去告訴陳果夫和陳立夫兩兄弟。
讓他們手彆伸的太長,有的事情不是他們能管的,當心哪天出門連小命都丟了。”
“現在立馬給我滾。”
被罵的警衛人員,大氣都不敢出,隻能灰溜溜的離去,他知道自己的這頓打是白挨了。
要知道眼前的這位爺,真把他惹急了,彆說他們背後的陳立夫和陳果夫兩人,就是他們的委員長光頭,眼前的這一位爺照罵不誤。
等到警衛人員灰溜溜的走後,薛嶽在才轉身對著蔣百裡告罪道:“校長見諒,下邊的人不懂事,我這才忍不住教訓了一番。”
蔣百裡倒是沒往心裡去,隻是提醒道:“伯陵,你的眼裡還是揉不進沙子,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剛烈,這對你以後的仕途可不是好事。”
聽到蔣百裡語重心長的話,薛嶽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任由蔣百裡說教。
“校長教訓的是,學生會儘量改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