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門在秦隕麵前旋轉,金色的星髓如瀑布般垂落門框。他伸手觸碰,指尖卻傳來刺骨寒意——這不是普通的空間通道,而是直通星盟主城的逆行星路!
"青璿......"
額間的金色星辰印記微微發燙。秦隕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皮膚下流淌的不再是單純的赤霄星力,而是融合了七種星君特質的金紅流光。最奇妙的是星燼核,它已經完全與金徽融合,在胸腔內形成一顆微型的金色星辰。
星門突然劇烈震動。門內的金色星髓泛起漣漪,映照出主城上空的慘烈景象:銀黑風暴籠罩全城,被汙染的武者如潮水般湧向中央廣場。而在風暴中心,青璿懸浮在七條鎖鏈之中,頭頂的微型漆黑星辰已經膨脹了數倍。
更可怕的是,秦隕通過星淵之瞳看到——那顆微型星辰正在與遙遠星空的漆黑星辰本體共鳴!每共鳴一次,束縛青璿的鎖鏈就收緊一分,她的雙星印記就暗淡一分。
"來不及了......"
秦隕縱身躍入星門。穿越的瞬間,他感到某種古老的力量掃描全身,似乎在驗證身份。當金光散去時,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和星力腐敗的氣息。
主城已經麵目全非。建築倒塌大半,街道上滿是結晶化的屍體。天空被銀黑漩渦遮蔽,偶爾有閃電般的銀光劈下,每次都會引發新的爆炸。最令人心驚的是那些遊蕩的武者——他們額間的星印完全變成了銀黑色,眼中沒有瞳孔,隻有旋轉的星霧。
"盟主?!"
微弱的呼喚從廢墟中傳來。秦隕閃身而至,發現是重傷的首席星術師。老人半邊身體已經結晶化,僅剩的左手死死攥著一塊星盤:"您終於...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秦隕將金紅星力注入老者體內,暫時遏製了結晶化的蔓延。
"第七銀徽...是陷阱......"老人咳出帶著星輝的血,"它控製了青璿大人...把整座城變成了祭壇......"
星盤投影出秦隕離開後的場景:青璿試圖淨化被汙染的武者,第七銀徽卻突然發難。它不僅反向抽取青璿的星力,還將全城武者改造成了祭品。更可怕的是,每轉化一個武者,銀徽與漆黑星辰的聯係就緊密一分。
"它在準備降臨儀式......"星術師抓住秦隕的手腕,"要阻止它...必須摧毀中央祭壇......"
話音未落,一道銀黑閃電劈下。秦隕撐起金色屏障,閃電卻在接觸屏障的瞬間分裂,繞過防禦直擊老人眉心。星術師的身體瞬間結晶,然後碎成一地星屑。
"找到你了......"
沙啞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秦隕抬頭,看到銀黑漩渦中浮現出七張麵孔——正是被汙染的七位星君!他們齊聲開口,聲音重疊成詭異的和聲:
"星主需要容器......"
"你來得正好......"
秦隕的金色星辰印記驟然發亮。金紅交織的星力在體表形成戰甲,左眼的星淵之瞳鎖定了漩渦核心——那裡藏著第七銀徽的本體!
"把青璿還給我!"
怒吼聲中,秦隕衝天而起。金紅星力如火山噴發,在銀黑風暴中撕開一道缺口。汙染武者們同時抬頭,如提線木偶般齊齊撲來。秦隕沒有減速,體表的星力自動形成鋒刃,所過之處,敵人如麥稈般倒下。
但這些被汙染的武者隻是幌子。當秦隕即將接近漩渦中心時,七道銀黑光柱從天而降,化作七位星君的霧化形象。他們不再是虛影,而是具有實體的霧化星君,每人都施展著生前的成名絕技!
"滾開!"
秦隕雙掌合十,金紅星力在掌心凝聚成微型星辰。這是星淵中領悟的新能力——將七種星君特質融合釋放。星辰脫手的瞬間膨脹百倍,與首當其衝的蒼雷星君相撞。
衝擊波橫掃半座城池。蒼雷霧影被炸散,卻又在銀黑漩渦的滋養下迅速重組。其他六位霧化星君趁機合圍,星力封鎖了所有退路。
"沒用的......"白樞的霧影幽幽道,"在這片領域裡,我們不死不滅......"
秦隕的左眼突然刺痛。星淵之瞳穿透表象,看到了霧化星君的能量核心——每個霧影胸口都有一枚銀黑符文,正與漩渦深處的銀徽相連。更關鍵的是,這些符文的結構與星淵中見過的金徽紋路極為相似,隻是被反向扭曲了!
"原來如此......"
秦隕突然改變策略。他不再攻擊霧影本身,而是將金紅星力凝聚成針,精準刺向那些符文。首當其衝的朱焰星君霧影被金針貫穿胸口,銀黑符文應聲碎裂。霧影發出不似人類的尖嘯,身體如沙塔般崩塌,再也沒有重組。
"這不可能!"白樞霧影首次露出驚容。
秦隕如法炮製,金針如雨點般射向其餘霧影。每擊碎一枚符文,就有一位霧化星君永久消散。當最後僅剩白樞霧影時,秦隕突然停手。
"師兄......"他直視白樞霧影的眼睛,"你還記得星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