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順著陳二娃手指的方向,李陽隨即轉頭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
在四五十米外的一條岔路口,有個人影掛在路燈上麵。
身懸空吊起來離地兩三米。
脖子上能隱隱看到,有根繩子套在路燈的橫杆上。
“走,過去看看。”
先行一步,李陽沿著水泥馬路往岔路口跑過去,其餘人跟著一起。
來到路燈底下,燈泡內還亮著一些微弱的黃色暖光。
把燈杆附近的幾平米的黑暗儘數驅散。
隻見一男人屍體,被一根白綾套住脖子掛在上麵。
雙目圓瞪——
滿臉都是青紫色,舌頭外露,嘴角還有一些拉絲的唾液滴落。
在屍體下方形成一灘淺色水漬。
臉色發青,嘴唇乾裂烏紫。
皮膚表麵的屍斑形成非常明顯,毫無疑問,這人被吊死在路燈下很久了。
死亡時間至少超過了六七個小時。
死者為男性……
看起來四十出頭,腰間還纏著一根奔喪的麻繩。
一看就是前來馬家奔喪吊唁的親戚。
按照農村的奔喪習俗,這種腰間拴上麻繩的人,應該馬家較為親密的親戚關係。
本來頭上應該包著塊拖地上的孝帕。
但現在那塊孝帕不見了。
結合他脖子上吊著的白綾……
不難猜出這人是就地取材,扯下孝帕給自己做了短命繩。
“陳二娃,老黑,這人你們認不認識?”
“不認識。”
兩人連連搖頭,仔細看著那張吊死的男人臉來回辨認。
“這人沒見過啊?應該是馬家在外麵的其他親戚吧……?”
湊到近前再次確認一遍,發現他的確不是馬坪村的原住民。
“既然不是馬坪村的人,那他來吊唁怎麼會選擇在這裡自儘?”
“而且上吊的白布,從五米高的燈杆下穿過,不借助工具根本做不到。”
張傑此刻發揮了他刑警的專業分析能力,從屍體身上接連找出四五個疑問點。
可李陽對他的分析卻持有不同意見。
“你說錯了,這家夥根本就不是自己跑來這裡上吊自殺的。”
“不是自儘的?”
“廢話,當然不是。”
說著他指了指水泥地上,一連片有明顯掙紮拖拽的痕跡腳印:
“如果真的是自儘,他又何必在死前瘋狂掙紮?沒看見地上那些痕跡嗎?”
順著李陽的話,張傑從他那裡接過手電筒,打在屍體下方的路麵上。
果然發生了很劇烈的抗拒反應。
那雙腳上穿著的皮鞋,在地麵留下了很重的黑色印記。
結合線索再稍微推測一下,就知道這男的應該是被逼這上吊自殺的。
看他體格又這麼壯,渾身上下加起來超過180幾斤的體重。
想把這樣一個壯漢,用武力手段給他拉到路燈杆上吊死?
說實話難難度不是一般的小。
“這麼說?屍體如果不是自儘,那就是被其他東西乾擾了?”
張傑的詢問,李陽並未直接回答,反而轉頭看了他一眼:
“總廳之前派來執行任務的三名靈異警察,其中有一個是不是叫張小寒?”
“對,他是三人小隊的行動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