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仍在盤算香料之事,李沐卻已不再理會。
小翠取來幾個剔透的玻璃瓶,擺在桌上。
這瓶子是李沐仿照後世的工藝燒製而成,裡麵盛著他釀的白酒。
李二等人一見,頓時驚詫不已。
“這瓶子……是水晶?”
“如此純淨的水晶,竟拿來製瓶?暴殄天物!”
他小心翼翼捧著瓶子,生怕碰碎。
長孫無忌也兩眼放光,連連感歎。
“這寶貝,怕是宮中也不曾有!”
“瓶中裝的,莫非是清水?”
"小郎君,快將這寶貝收好,要是不小心碰碎了,我們可擔待不起!"
眾人何曾見過這般如冰似玉、晶瑩透亮的物件?
隻當是天下少有的奇珍異寶,連伸手碰一碰都不敢。
不為彆的,隻因實在是窮!
彆看他們個個身居高位,甚至是一國之君,可實際手裡卻拮據得很。
整個大唐上下都精打細算,連陛下和皇後都帶頭節儉,誰還敢奢靡浪費?
李沐見狀,反倒朗聲大笑:"這哪是什麼水晶瓶?不過是玻璃罷了!"
"我隨手燒著玩的,不值一提!"
眾人一聽,更是驚訝得瞪大眼睛——這剔透如寶石的物件,竟是燒製出來的?
"你說……這玻璃,真是燒出來的?"
"莫非跟燒瓷器差不多?"
唯有長孫無忌若有所思,隱約想起什麼:"聽聞西域有種琉璃,也是燒製而成,但色澤斑斕,不似這般純淨。"
"這玻璃,聽名字,莫非與琉璃有關?"
李沐不由豎起拇指,讚道:"老哥果然見多識廣,竟連琉璃都知道!"
"不錯!這玻璃正是琉璃的一種!"
他毫不隱瞞,坦然承認。
燒製玻璃本就不難,更何況他有係統相助,早已掌握技藝。
隻因材料和人手不足,未能大量生產,隻是閒來燒幾個瓶子玩玩罷了。
李二等人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小郎君竟會燒製琉璃!"
"這樣的寶貝,隨便拿出去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你卻用來……盛水?"
這大概就是聖賢之風,不以外物為意吧?
長孫無忌等人看向李沐的眼神,愈發深邃莫測。
"瓶子不算什麼,裡麵的酒才是好東西!"
"來!今日難得齊聚,不如共飲一杯?"
李沐說著拿起一個瓶子,揭開蓋子,將酒倒入碗中。
霎時間,馥鬱酒香四溢,聞之便令人陶醉。
"此酒乃是我精心釀製,清冽醇厚,保準你們從未嘗過!"
酒色純淨如水,香氣卻濃鬱非常,實屬奇妙。
程咬金立刻湊上前去,瞪圓了眼睛:"酒?什麼酒竟能清澈如水?"
"這香氣……嘖嘖!"
"莫非上回小郎君為陛下治傷時,用的就是此酒?"
他猛然想起當日李沐為李二縫合傷口時那股奇香,隻是當時憂心忡忡,無暇顧及。
如今美酒當前,哪裡還忍得住?
"管他呢!先讓俺嘗一口!"
不等旁人阻攔,程咬金已端起酒碗,一飲而儘。
"慢著!這酒烈……"
李沐話音未落,便見程咬金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瞬間漲紅,連眼睛都泛起血絲。
"五十多度的烈酒,竟敢一口悶……"
"該不會噴火吧?"
李沐見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心裡直打鼓。
這麼豪邁的喝法,他還是頭一回見,生怕鬨出什麼意外。
李二等人見狀,也緊張起來:"你沒事吧?"
"彆亂動......"
程咬金終於回過神來,咽下烈酒,長長呼出一口氣。
"嘶......"
——————
李二飲下這酒後,便再難忘記這般滋味。
李沐笑道:"還是老李你會說話!"
"瓊漿玉液,好名字!"
"往後這酒,就叫這名了!"
長孫無忌等人見李二如此稱讚,紛紛舉杯嘗試。
酒入喉間,眾人皆是倒吸涼氣,卻舍不得放下酒杯。
"確是瓊漿玉液!"
"平生從未嘗過這般烈酒,不負此名!"
"再來一杯!"
在座皆是人中豪傑,又怎會不愛這烈酒?
就連長孫皇後也淺嘗一口,麵頰微微泛紅。
幾杯烈酒下肚,眾人愈發暢快。
李二醉眼朦朧地望著李沐,既驚又喜,更不由自主生出幾分欽佩。
"李小子,你這裡每一樣東西,都叫人意想不到。"
"可否告知,你師父究竟是何方高人?"
李沐一怔,麵露難色。
"這個......"
"若我說無師自通,全憑自己鑽研,老李你信麼?"
他這些本事皆來自係統,哪有什麼師父?
可李二豈會相信?
他瞪圓了眼睛:"不想說便罷了!"
"何必與我打馬虎眼?"
李二氣得直吹胡子,對李沐這般敷衍很是不滿。
"縫合醫術、炒鋼挖煤、紅薯、琉璃燒製、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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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樁樁一件件,無師自通?"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
話到此處,李沐實在無法解釋,隻得皺眉思索片刻,試探著說道:
"我確實未曾拜師......"
"就當是天授吧。"
原以為無人會信,誰知李二等人竟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