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在意,索性大方道:
“行!”
“你若喜歡,我再送你幾箱,讓你用個夠!”
李二這才滿意,終於不再糾纏此事。
李二神色肅穆,要與李沐商議科舉之事。
“什麼?!”
“老李,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想清楚!”
“科舉之事,無異於掘世家根基,他們定會拚命反撲!”
李沐收起玩笑之態,麵露凝重。
科舉看似簡單,實則暗光血影。
他可不願見到老李因此遭世家毒手!
李二自然明白其中凶險,甚至比李沐更為清楚。
“李小子,不必你來提醒,寡人心中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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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科舉更當全力推進!”
“這大唐,是萬民之天下,豈容世家隻手遮天!”
李沐聞言,心中不由湧起敬意。
明知前路艱險,依舊勇往直前,這般氣魄,正是華夏曆經滄桑而生生不息之根。
“老李,果然沒讓我失望!”
“為天下蒼生,甘赴刀山火海,真丈夫也!”
他由衷讚歎。
這些時日在長安的所見所聞,讓他徹底明白了何為世家——
那絕非尋常大族,而是能動搖國本的龐然巨物。
先前幾番較量,險些令長安糧儘民饑,社稷傾危。
眼下老李欲行科舉,無異於向世家宣戰。
成,則世家自此式微;敗,恐有滅頂之災。
明知如此仍執意前行,足見其已將天下置於個人生死之上。
李沐自問沒這般膽量,他還想多活幾年。
“科舉之事固然緊要,但需從長計議。”
“就算不顧自身,也該為嫂夫人和長樂想想。”
李二心頭微暖,隨即挑眉嗤笑:
“李小子,當朕是莽夫不成?”
“正因預料世家反撲,才來尋你商議對策。”
李沐一愣,拍額失笑:
“方才見你那般決絕,還當你要孤注一擲!”
李二懶得辯解,敲了敲案幾:
“少廢話,說說你的主意。”
李沐執炭筆在紙上勾畫,沉吟道:
“既非倉促行事,便好辦多了。”
“當務之急是未雨綢繆......”
李二瞥見紙上歪斜字跡,頓時皺眉:
“你這字跡,當真不堪入目!”
李沐麵不改色:
“此乃速記之法,凡夫俗子豈能領會?”
見李二還要譏諷,他忽將紙頁一展——
“科舉綱目、選才標準、施行步驟、應對之策......”
李二目光漸凝,終是頷首:
“謀劃倒是周全。”
科舉事大,李沐細細推敲,條分縷析擬就方略。
李二何曾見過這般剖析之法,不禁對李沐更添欽服。他循著李沐所列條目逐條參詳,眼中精芒閃動。
隻見李沐在科舉宗旨之下,又列數條細則。
若換作旁人點破此等心思,李二定要拍案而起。此乃統禦之術,豈容他人妄議?偏是李沐,是他親子,竟將此中關竅儘數寫出。
李二心中百味雜陳,驚詫之餘更生激賞。"此子若不為儲君,實乃可惜!"他凝視李沐良久,終是輕歎一聲。立嗣之念愈發堅定,卻不知如何著手。
思緒未竟,又被紙卷上新寫的內容牢牢攫住。"宗旨其三,導引國運......"李二瞳孔驟縮,縱使先前被道破科舉可固皇權,亦不及此刻震動。他全然未料科舉竟有如此宏圖。
"且慢!"李二急道,"這國運當如何導引?大唐又該走向何方?"
李沐聞言蹙眉,強壓煩躁解釋道:"老李可曾想過,要讓大唐子民皆得溫飽,人人知書達理,各遂其誌?獨尊儒術可乎?無為而治可乎?若皆不可,又當如何?"
這一連串詰問令李二怔然。他素以千古明君自期,所求不過百姓免於饑饉,四夷賓服。李沐所言,卻如開辟新天。
"萬民安樂,詩書傳家......"李二神思恍惚,"若得如此,大唐豈非人間仙境?"細想之下,紅薯解,新唐書鋪廣傳典籍,李沐早已在踐行此道。
李二瞳孔劇震,茶盞在指間微微發顫。窗外的蟬鳴倏然遠去,他耳畔隻回蕩著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原來那些鑄鐵爐裡躍動的火苗,長安街頭新架的龍骨水車,乃至國子監學子們捧著的算學典籍,都是李沐埋下的伏筆。這個總愛在酒肆說笑的年輕人,竟真將整座大唐王朝扛在肩上,一步步推向雲端的城池。
"他走的是條絕路。"李二喉結滾動,案幾下的膝蓋繃得發疼。不論是曲阜飄來的竹簡香,還是終南山繚繞的丹鼎煙,都攔不住李沐執刀劈開混沌的手。那些被史官們寫在絹帛上的聖賢之道,如今正在他指縫裡沙沙漏下。
杜如晦的冷汗已經浸透中衣。他看見聖人突然起身,玄色袍角掃翻了兩支毛筆,而聖人的脊背正如祭天時般緩緩折下——這是在向蒼天才能行的禮數!
"使不得!"李沐幾乎是從席上彈起來的。他慌亂中碰倒了硯台,墨汁在《齊民要術》的殘卷上洇開大片烏雲,"老李你魔怔了?不就是些算術題..."
青銅燭台爆了個燈花。
李二覺得有團火順著脊梁燒上來,多年前在晉陽夜裡磨劍的感覺突然複活了。那些被朱筆圈住的奏章,太極殿前丈量的日晷,甚至此刻袖中藏著的蝗災急報,突然都化成了淬劍的水。
"好!好!好!"他連喝三聲,震得梁上灰塵簌簌下落。多少年沒這樣痛快了?上次還是提著陌刀衝進玄武門時......
案幾突然被拍得咚咚響,李沐不知何時湊到了眼前:"關鍵在考題!"年輕人蘸著酒水畫了個大圈,"好比你要獵鹿,就讓大家練弓箭;要渡海,就叫人造樓船——考題就是懸在天下人眼前的胡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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