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們，你們準備好迎接我的布料洪流了嗎？”
想到世家將被鋪天蓋地的廉價布料衝擊，生意土崩瓦解，李沐便難掩興奮。
經此一役，世家再無力量阻擋大唐崛起。
到那時，科舉製推行、全民教育普及，皆可逐步實現。
真正的盛世，必將到來！
與此同時，宮中密切關注李沐動向的李二也收到了消息。
得知新唐紡織廠正式開工，他再次按捺不住，決定微服私訪。
“這小子耗費心血建成的紡織廠，口口聲聲說是開啟大唐新紀元的鑰匙，朕倒要看看究竟有何玄妙！”
“那所謂的‘工業化’，究竟是何模樣，朕務必親眼見證！”
李二換上便裝，徑直朝宮門走去。
還未踏出宮門，便見長孫皇後一身素衣，悄然出現在他身旁。
“陛下可是要去新唐紡織廠？”
“不如帶上臣妾，臣妾也想瞧瞧，那些女工能否適應新活計。”
與李二不同，長孫皇後最關心的並非紡織廠的前景，而是女工們的境遇。
她渴望親眼見證，大唐的巾幗能否掙脫相夫教子的宿命，開創屬於自己的人生！
"準了！"
李世民撫掌大笑："朕明白觀音婢的心思，便隨朕一同前往。"
話音未落，廊柱後倏然轉出數道身影。長孫無忌、魏征、房玄齡、杜如晦等重臣拱手而立："請陛下準臣等同行。"
這些朝廷肱骨對新唐紡織廠早存好奇之心，此刻恰逢良機，哪肯錯過。
李世民笑罵："爾等耳目倒是靈光！罷了，都跟上吧。"
長安城西，青磚高牆內傳出連綿不絕的機杼聲。守門衛兵認出天子儀容，正要俯身，卻被李世民抬手製止："今日微服出巡，莫要聲張。"又特意叮囑："尤其不可在那小子麵前泄露朕的身份。"
穿過朱漆大門，水泥鋪就的道路纖塵不染，修剪齊整的灌木列隊相迎。這般景象令眾人暗自讚歎，對那座傳聞中的廠房更添期待。
"這..."長孫無忌突然失聲。眼前拔地而起的灰白建築鑲嵌著整麵琉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竟是全用鋼筋混凝所築！那透明琉璃窗，連太極宮都尚未配齊啊！"
李世民聞言，胡須猛地翹起："混賬東西！竟把最新式的建材先給作坊用上！"想到自己這個九五之尊反要屈居其後，天子胸口劇烈起伏。若非顧及身份，定要當場教訓那個不懂孝道的逆子！
......
雪浪般的棉布在流水線上翻湧，看得君臣目眩神迷。魏征扳著手指計數，不過幾個呼吸，二十餘匹細布已堆疊成垛。
"這產量..."房玄齡聲音發顫，"怕是抵得上長安城所有織戶日夜不休的活計。"
杜如晦盯著源源不斷湧出的布匹喃喃："自此，布帛恐怕要賤若塵土了。"千百年來作為硬通貨的織物，在這個轟鳴的廠房裡正褪去它神聖的光環。
掌管大唐稅賦錢糧的長孫無忌暗下決心，必須儘快清空國庫囤積的布帛，從今往後隻收銅錢金銀。
至於這些布料——誰想要誰拿去！他長孫無忌絕不再碰！
眾人為新式紡織廠驚人的產量所震撼，望向李沐的眼神猶如仰視神明。
唯有長孫皇後雙眸燦若星辰，凝視著忙碌的女工們，欣慰的笑容在唇角綻放。
"妙！當真妙極！"
"原來我大唐女子也能憑雙手立身，以勞作報效家國！"
"在這紡織行當裡，女子便是撐起半邊天的棟梁！"
"李家郎君竟為天下女子辟出這般新天地！"
巡視完紡織廠的皇後鳳心大悅，對這個聰慧的少年愈發欣賞，眼底儘是驕傲。
李世民頻頻頷首："路子選得準，女子們照樣能建功立業。"
"這回是朕目光短淺了。"
天子當眾認錯實屬罕見，但眾人想到對象是李沐，又覺理所當然。
"那小子現在何處？"李世民轉頭詢問侍衛。
"李公子正在庫房清點今日產出。"
聽聞此言，君臣眾人興致盎然，當即朝倉儲區走去。
庫房內，堆積如山的布帛前，羅貞正與李沐並肩而立。
"短短半日竟產出三萬匹！"羅貞指尖微顫，"這等神速......莫非就是公子說的工業化？"
李沐卻神色如常。三千張新式織機、上萬女工造就的產量，與後世機械化生產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尚可。"他輕撫下頜，"待蒸汽機、內燃機問世，織布當如江河奔湧——"
"啪！"
倉門突然洞開，李世民箭步衝入："何為蒸汽機？速速道來！"
天子身後，文武重臣個個瞠目——方才那等產量竟還隻是"尚可"？
那些聞所未聞的機器，莫非真能讓這紡織廠再上層樓？
李沐雙手抱頭，目光委屈地瞥向李二。
"老李，你聽我說..."
李沐心知現今尋覓橡膠純屬徒勞。
與其寄望於此，倒不如期待那存在感稀薄的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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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哪天撞大運，簽到時獲得橡膠樹種，自己栽培更實際！
即便如願，從栽種到能采收橡膠，至少也需十年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