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們神色一滯,彼此交換著眼色。確實,他們根本未敢上奏。以當今聖上的脾性,多半會降罪於他們。
"連自己的君王都不敢稟報,還在這裡與我談條件?"李沐冷笑連連,"不如歸順我大唐,何必為那昏君賣命?"
"放肆!"將領們怒發衝冠,"我等寧死不降!"
"好!"李沐眼中寒光乍現,猛地揮手,"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全軍出擊!"
戰鼓震天,大唐鐵騎如潮水般湧向敵陣。
【北魏士兵們麵如土色,紛紛望向身後的將領。眾將明白,今日已是生死存亡之際。
"保家衛國,就在今日!隨我殺!"將領們拔劍怒吼。
兩軍轟然相撞,然而北魏軍隊根本抵擋不住大唐鋒芒。
片刻之後,敵軍陣中已是一片哀嚎。李沐冷眼旁觀,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之意。
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破關隻在須臾之間。
戰況如他所料,敵軍很快便傷亡慘重。幾個將領麵麵相覷,額間溝壑縱橫。
兩名傷兵踉蹌奔至主將跟前。
"將軍,末將等實在抵擋不住了,該當如何?"
幾位主將聞言攥緊拳頭,目光死死釘在李沐的陣法上。那固若金湯的戰陣與己方潰不成軍的慘狀,形成鮮明對比。
"撤!"
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保家衛國固然重要,但袍澤性命更堪珍惜。
李沐見狀輕蔑搖頭。此刻才想抽身,為時已晚。
"全軍推進!"
令出如山,養精蓄銳多時的將士們如潮水般湧向殘敵,轉眼便形成合圍之勢。
敵軍將領麵臨絕境:要麼戰死沙場,要麼俯首稱臣。前者尚算忠烈,後者卻要背負叛國罵名。
李沐銳利的目光直刺對方心魂。
"還要負隅頑抗?"
——幾位敵將聞言神色陰晴不定。戰則必敗,退則難逃軍法處置。
終於有人顫聲開口:"難道非要生靈塗炭不可?眼下我國百姓已貧困交加......"
李沐未等他說完便冷然打斷:"不必多費唇舌。除非你們立刻投降。"
"你們心裡清楚治下的百姓有多困苦,若再阻攔,隻會讓更多子民遭受荼毒。"
"到那時,你們覺得黎民還能支撐多久?難道要眼睜睜看他們餓殍遍野嗎?"
李沐的話語讓眾將領神色動搖,一位將軍突然盯住他:"此言有理,我願歸順。"說罷便扔掉兵器。
半數將領相繼效仿,餘者卻退回城內。李沐看著歸降之人:"既已投誠,自當以禮相待。"
他轉向李雲道:"先將他們收押,容後再議。"李雲立即指揮士兵前來接管。這些降將默然受縛,未作反抗。
目送他們離去,李沐輕歎一聲,轉而對李雲說:"尚有殘部退守城中,此刻應已回防。"
......
"此城百姓雖無辜,然其城主惡貫滿盈。"李沐沉聲道,"今日必破此城,但須謹記——不得傷及平民。"
將士們紛紛頷首。他們深知北魏暴君之惡,此番不僅要收複疆土,更要解救蒼生。
兵臨城下時,李沐望向城頭的新任城主,冷笑道:"倒是勤快,這麼快就換了條看門狗。"
那陌生麵孔顯然是新委任的爪牙。城上之人厲聲喝道:"大膽狂徒!竟敢犯我北魏疆土,今日定教你命喪於此!"
“傳令開城迎敵!”
城主厲聲喝令,兩側將領聞言麵色驟變。雖先前未曾言降,然二人心知絕非李沐對手。
“此時出城交鋒,不出片刻我等必敗無疑!”
城主瞳中寒光一閃,緩步近前審視二人:“可知本官與聖上乃血脈相連?若非皇親,豈能鎮守此城!若再有半句推諉——”他猛然按住腰間佩劍,“休怪本官劍下無情!”
這城主之位來之不易,若不能速建奇功,如何顯其忠心?眼下唯有斬下李沐首級,方能入京麵聖。屆時加官進爵自不在話下,至於這些將領……他嘴角浮起冷笑。
城下李沐見狀嗤笑,側首與李雲交換眼神。
——
李雲會意,當即揮動令旗。陣型變換間,千名精兵已成鐵壁之勢,凜然直視城頭守軍。
“放箭!”城主暴喝。
箭雨傾瀉而下,卻見李沐軍陣中忽現玄鐵盾陣,飛矢觸之即折。守軍見狀駭然,紛紛望向城主。
“慌什麼!”城主奪過雕弓直指李沐,“他們……”
話音未落,李沐軍中戰鼓驟響,黑壓壓的雲梯已搭上城牆。
戰局瞬息萬變。當城主手中的羽箭破空而來時,李沐在馬背上從容後仰,箭矢擦身而過,深深嵌入身後的石壁。
"弓。"李沐目光森冷地望向身旁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