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吐出半口濁氣。抬手抹去眉骨掛的蜂屍黏液時,指尖忽地一顫!
體內那股被淬體丹撐脹的洪流竟撕開條裂縫!雖隻有發絲細的一線灼熱淌過脊椎,卻讓肋骨斷處的絞痛倏然麻痹——
係統鎖紋裂開道金痕:
【經脈貫通度+0.7|當前12.0】
他盯著指尖那點混著腐草和凍土的蜂屍黏液,喉頭滾了下。彎腰撿起蜂巢碎片捏了捏,厚實的蠟壁在指間泛著油脂冷光。
“蜂巢結構……多孔承壓。”炭條在神像底座飛速勾畫出六邊形網狀圖,“若將氣海穴想象成受壓節點——”
他猛地挺直脊背!肩胛骨傷處肌束猝然繃緊如拉滿的弓弦!劇痛炸開的同時,盤踞氣海的熱流竟如百川歸海,向崩裂的骨隙傾瀉!
破廟裡爆出骨節錯位的脆響!
虛汗糊了眼睫,血從咬破的嘴角往下淌。林天卻靠著石壁咧開嘴,笑得像摔裂的陶罐。係統麵板上,體質屬性竟從【15】跳到【17】,骨裂圖標淡化成一圈黃斑。
代價是香爐旁多了一灘黏稠黑血,和係統猩紅的提示:【強行衝關損傷內臟|壽元2年|當前剩餘17年】
當那點異香再度鑽進鼻腔時,林天正嚼著混血的草根。王虎的靴子碾過廟前斷枝的聲響沉如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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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跟班推搡著個小個子摔進廟門。那孩子眼上蒙著布條,嘴裡塞滿破麻,瘦伶仃的身子被繩索捆得粽子似的——正是今早偷偷給林天塞過半個窩頭的雜役小豆子。
“瞧瞧誰家耗子鑽這兒來了?”王虎踢開香爐殘灰,靴底踩住小豆子哆嗦的腳踝,“張師伯的淬體丹渣少了三瓶,你說——是不是林天那廢物讓你偷的?”
小豆子喉管裡擠出“嗚嗚”悶嚎,頭搖得像風裡蘆葦。
王虎獰笑加重腳力:“骨頭挺硬?那爺爺幫你鬆鬆——”
“哢嚓!”
骨裂聲被布條堵成了聲悶哼。
“腿折了當小乞丐正好!”王虎抬腳正要再跺,破空聲驟起!
半截滾著灰燼的柴棍如毒蛇出洞,狠狠鑿進他膝蓋窩!王虎慘叫跪倒,反手抓向暗器來處,指尖隻撈到一捧燙手的香灰!
煙灰彌漫中,牆角泥塑神像突然“喀啦”裂響!石片剝落處竟暴出個人形黑影,鏽柴刀直劈王虎頂門!
刀鋒卻在切進發絲時猛地一偏,隻削下他半片耳朵!
王虎捂耳暴吼時,黑影已鬼魅般退到小豆子身側。指節捏斷繩索的刹那,血糊糊的淬體丹廢液竹筒塞進孩子懷裡。
“往西跑。”嘶啞的聲音割開煙塵,“蜂巢筒堵著口,跑過三道崗摔碎它!”
小豆子跌進寒夜時,王虎的刀已經砍向黑影脊梁!刀鋒撕裂布衫,卷起皮肉悶響!黑影卻借勢前撲,撞碎窗板滾進後山墨色林海!
“追!”王虎咆哮著拔出血淋淋的柴刀。刀尖上還挑著半片蠟筆畫殘角——鮮紅蠟痕暈染在黃紙上,像未乾透的血斑。
雪粒子被風卷著砸進林天額角的傷口。他伏在凍硬的山溪淤泥裡,肩背刀口翻卷,血混著冰渣往溪澗裡滲。追殺者的腳步聲踩碎枯枝由遠及近。
他摸到肋下——那裡藏著蜂後竹筒。
又觸到胸前——蠟筆畫殘片裹著女兒模糊的紅裙輪廓。
兩件死物在黑暗中,竟隨他血流鼓噪發出同步震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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