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權隻顧著追趕維德的身影,又因腳傷有些跛,壓根沒留意腳下的異樣。
待他察覺地麵觸感鬆軟時已然晚了。
“嘩啦”一聲。
枯樹葉下的土坑瞬間塌陷,獅權驚呼一聲,身體直直墜了下去,坑底的尖刺瞬間劃破了他的四肢,疼得他悶哼出聲。
獅權摔落的悶響還沒消散,四肢的刺痛就順著神經竄遍全身,坑底的尖刺紮進皮毛,滲出血珠黏在灰褐色的土上。
他咬牙撐著坐起身,後腳掌心的傷被牽動,疼得他猛地抽氣,卻不肯流露半分脆弱,首領的驕傲不允許。
他抬頭望向坑口,茂密的枝葉隻漏下零星天光,土壁濕滑陡峭,布滿被藤蔓拉扯的痕跡。“該死的那頭狼!”
他低罵一聲,斷定是維德搞的鬼,不然為什麼他走那塊路好好的,自己一走就掉下來了。
隨即用沒受傷的前爪摳住土壁凸起的石塊,試圖攀爬,可剛抬起後腳,傷口的劇痛就讓他力道一鬆,重重摔回坑底,尖刺又紮深了幾分。
他喘著粗氣,視線掃過坑底的斷刺,忽然瞥見角落堆著幾截粗樹枝,眼睛一眯,忍著疼拖過樹枝,試圖用它們搭成階梯,可土壁太滑,剛搭好的枝架轉眼就塌了。
坑口傳來隱約的狼嚎,獅權瞬間繃緊身體,壓低身形警惕地盯著上方,胸腔裡的怒火混著求生的急切,讓他的鬃毛都豎了起來。
“兄弟你怎麼掉下去了?”
維德隻聽到一聲重物墜落的聲音,回頭一看就發現在自己身後的人不見了。
“這不是你搞的鬼麼!”
獅權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一手攥緊了拳頭,眼神裡滿是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維德生吞活剝一般,“不然為什麼你過去沒事,我過去就有事呢!”
維德被問得一怔,隨即也沉下臉,往前半步與獅權對視。
“我搞的鬼?你眼瞎了?要是我搞的我現在就走了。”
“你怎麼不說你倒黴呢。”
見維德臉色不像作假的樣子,獅權現在也不知道怪誰了?難道真是他運氣不好?
“你還上來不上來,我要走了。”
維德越發覺得讓獅權和自己一塊是個錯誤的決定,光給他拖後腿去了。
“你倒是幫我一下啊。”
獅權聲音立馬放軟了,這要是他一個人在裡麵,估計一會就完球了。
哪個缺心眼的在這設置陷阱。
身後,盧亞高興了,自己的陷阱就沒空過,他眼底閃過雀躍,摸了摸自己頭上鼓起來大包。
活該。
維德丟給了他一根用草搓成的繩子:“剩下的靠你了。”
他把繩子的另一頭纏繞在了樹上,隻要獅權自己用勁就可以起來。
獅權在底下感覺自己就不該出來的,沒有一件好事。
看著腿上的傷,他深呼一口氣,隻能認命的從低下爬上來。
在維德耐心耗儘之際,獅權終於從低下爬了上來。
後麵的路兩人幾乎愛在一起走,維德推了推沒推動,最後還是呲牙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