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物俱靜,在大家都熟睡之際,莊柏靜悄悄的站在洞穴門口,神色晦暗,不知在想什麼。
“嗚——”
那聲音低沉渾濁,像悶雷滾過莊柏的胸膛。
莊柏一下子清醒過來,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衣衫。
他僵在原地,瞳孔驟縮,看著腳下不足三米處的狼。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雌性還養的有狼!
它們臉部尖削,雙耳直立如削,死死鎖定著他的方向,尾尖低垂卻絕不卷曲,正是蓄勢待發的姿態。
最讓莊柏膽寒的是它的眼睛,在朦朧月光下閃著幽綠的光,像兩簇正在燃燒的火焰,直勾勾地剜著他。
嘴唇微微後翻,露出雪白尖利的獠牙,齒縫間溢出“嗬嗬”的氣音,混著粗重的喘息。
莊柏後退一步擺擺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這群狼白天的存在感太低,以至於他都忘了他們的存在!
他快速退到了安全區域,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還不至於自大的和這群狼硬剛。
莊柏看著隨時準備伺機而動的狼,最終還是不甘心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睡覺。
天一亮,洞穴外的小雞已經學會了打鳴,蘇朝歌給它們的夥食非常好,紅薯玉米天天吃,所以它們小小年紀身體就不小了。
熊越煩躁的從小房子裡出來,他毛茸茸的爪子不停的扒拉著臉。
他眼睛直溜溜的看著那些小雞,心思隻有一個:想吃!
他是真的饞!
“哎呀!”熊越不滿意的回頭:“你乾嘛打我?!”
巫情輕笑一聲,說話乾脆利落:“不許肖想不該屬於你的雞。”
現在他們還有食物,天氣越來越冷,獵物幾乎很難捕捉到,這些雞好歹還能成為他們最後的保障。
“切,誰稀罕!”
熊越強行移開視線,不去看那些中雞。
蘇朝歌在床上躺了一會,還是起來了,這天也太冷了,對起床困難症十分不友好。
她哈了一口氣在手上,門口的鍋裡煮著熱水,大家知道她每天都要洗臉,所以熱水幾乎是早早就備好了。
在雙手摸到熱水的時候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這天,真是冷到不行。
看著旁邊圍欄裡的小雞,蘇朝歌把以前舊的獸皮在旁邊圍了半圈,在她還沒吃之前,先彆凍死了。
鍋裡的水正煮著玉米,現他們是對食物不挑,但是不吃肉心裡總感覺怪怪的。
羅琦一臉愁容,看向前方,不知天氣冷,不遠處的森林都是迷霧。
且不說有沒有獵物出現,就算出現了,他們也看不見啊。
他們還沒有透過迷霧看本質的眼睛!!
“這還怎麼打獵啊,我們不會在寒潮沒來臨之前就喝西北風了吧。”
蘇朝歌糾正:“不會有西北風,這邊地勢我們最多隻能吹到東南風。”
“這有什麼區彆!!!”
“少吹了兩個風……?”
“……”
蘇朝歌啃著玉米,空氣中冒著熱氣,這些天溫度降得厲害。
按理來說景淩肯定要冬眠了。
她記憶裡關於他的部落的信息不多,隻記得景淩孤身一蛇的憑借本領來到了她的部落。
不過不在三大部落裡麵,應該是一個小部落。
景淩光靠著那大尾巴就能橫掃一片人吧?
這麼想著,蘇朝歌就放鬆了不少。
柯然在旁邊百無聊賴的擺弄著自己住的缸,順便把它往火堆上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