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空曠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周圍一片黑漆漆的,靜的連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蘇朝歌走在路上,寒風吹起她衣服,露出裡麵纖細的腰肢,少女手上環著黑色手環,上麵的鱗片在黑夜裡閃著幽光。
她讓羅琦在鎮中心的那個房子那裡看守著,出了意外可以接應一下,他體型太大了不好隱藏,加上蘇朝歌怕他看到之後又情緒上頭,所以此行隻有她和景淩前去。
離得越近,蘇朝歌的心臟反而平靜起來,她屏息凝神靜靜的看著那兩人交接班,最後的看守人果然是那天夜裡的兩個雄性。
老天都在幫她。
這一猜想讓她感到狂喜,如果是他們兩個的話,那那個陷阱幾乎完全夠用。
一隻螢火蟲突然停在她的指尖,蘇朝歌指尖撥弄把它弄走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它又飛回來了,她輕輕的摸了它一下它的翅膀。
上麵的牢籠和以往沒區彆,在黑夜裡穩穩的立在那裡。
不知何時,她的手腕上變得空空如也,景淩正在緩慢的爬到靠近牢籠的地方,他身體顏色很黑,在黑夜裡爬行不會發出一點聲音,絲毫不會被人發現。
那兩人正在吐槽:“也不知道還來看守乾啥,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裡閒的沒事把這些東西放走。”
“對啊,天這麼冷就要好好回去睡覺啊,現在哪個獸人不需要過冬。”說完,他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眼睛朦朧的看著前方。
話是這麼說,可是兩個人卻都沒有想過直接回去睡覺。
畢竟那個人的厲害之處他們還是見識過的。
蘇朝歌捏著鐵絲的手指已經被汗浸濕,遠遠的,蘇朝歌輕輕做了一個手勢,景淩瞬間猶如離弦之箭往反方向逃跑。
“咻”的一聲,一下子驚醒了正在打盹的兩人。
他們來不及震驚立馬跑過去追,怎麼沒人告訴他們裡麵突然多了一條蛇!
這裡麵的獸人都是有登記的,少了一個他們估計也要成獸核了。
景淩爬行速度飛快,但是每次都剛好的讓兩人能看到最後的尾巴,仿佛是故意逗弄著兩人一般。
“你怎麼不和我說這裡麵還有條臭蛇!”
“我怎麼知道啊!你應該問上一個在這看守的獸人,趕緊追,不然後天也是我們兩個的死期了。”
他們絲毫不擔心有人會打開籠子,隻有鑰匙才能打開那個籠子。
至於鑰匙,現在還在他手裡捏著呢!
這一變動很快也讓牢籠裡的獸人驚醒,在黑夜的映襯下,無數雙正在暗處蟄伏的眼睛猛然亮起,他們目光忽明忽暗,帶著審視,不同顏色的瞳孔在黑夜裡織成一張令人膽寒的網。
他們都沒有大聲吼叫,在觀察到她的手在擺弄這個鎖的時候,呼吸粗了幾分。
“卡吧。”這一開鎖聲響起,蘇朝歌麵上驚喜幾分。
她強迫自己冷靜的注視著那些冰冷的瞳孔,聲音嚴肅:“外麵的門早上才會打開,你們現在走到大門口也是死路一條,去往前走,靠近沙漠的那個方向有一個漏洞沒補,從那裡可以安全的逃出去。”
從那個方向出去,幾乎繞了森林一大圈,估計這就是那些人把牢籠設在這裡的原因。
“不想走的留在這,到沙漠你們好歹還有一線生機,今日不走,明日迎接你們的就是死亡!”蘇朝歌的話猶如一個石子砸入在他們平靜的心裡泛起了漣漪。
“快跑吧,以後小心點,不要再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