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歌緩了一會,眼眶盈滿淚水,打個噴嚏打的眼眶紅紅的,鼻子也因為癢被她揉搓的紅紅的,她懨懨的坐在床上。
也許大概是吧。
逃走的那天夜裡,因為太緊張留了很多汗,加上後麵的寒風,是個鐵人來到這都得感冒。
她裹緊了身上的獸皮,把自己埋在裡麵,蘇朝歌感覺她一開始呼吸,鼻子就癢的不行。
巫情特彆迅速的開始做起了她的老本行,其他人看得著急,他們的身體受的最多的傷就是打獵受的傷,這種風寒隻有雌性會得,所以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一時之間,他們有些愣怔,雖然他們一直都說雌性嬌弱,但是每到特殊情況,基本都是她在指揮,他們也下意識的以為她很厲害。
突然,看到她這般虛弱的模樣,此刻才和其他雌性有些相像。
頓時心生酸澀,他們做的也太不儘責了。
羅琦快速把上午的木頭拿過來堆成一堆,火焰燃起來的瞬間,把有些昏暗的洞穴照亮了不少,洞穴裡漸漸有了熱意。
莫容把鍋放上去,加了一點水煮著。
柯然呆呆的盯著她,蘇朝歌抬眼就看到這水汪汪的眼神。
她聲音有些啞:“我還沒死,先不用這麼看我。”
柯然沒說話,隻是搖搖頭,在他的認知裡雌性一旦生病就會死掉,就算巫醫來了,也是隻能拖延一下死亡時間。
見他表情悲戚,蘇朝歌開了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傷心什麼,我這種病亡的話,也會拉著你們一起死嘛。”
一直以來,她都格外看重自己的身體,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更彆提現在她一死,還要連累這樣五個生命和她一塊。
猛然一感冒,她本人倒是有幾分不適應了。
柯然聽了心裡酸酸漲漲的,開始是說好寒潮結束就分開的,他美美去找一個有水的地方呆一輩子,可是現在一想到沒有了她,那些日子仿佛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眾人無言,蘇朝歌摸了摸鼻子,不知要說什麼了,她能感覺到他們自己對她的態度變化,可能是比以前好一點吧。
她猜測可能是自己的手藝征服了他們,嗯也可能是自己的魅力太大。
這個話題他們平常都是避而不談,現在突然被抬到明麵上,大家都忍不住開始思考了起來。
靜默之際,景淩不緊不慢的爬了進來,他尾巴尖上拿著黃黃的東西。
蘇朝歌的視線先是落到他身上,蛇身上還卷了不少枯黃的落葉,因為火焰的緣故她甚至都能看到原本漆黑有光澤的蛇尾上麵都覆蓋了一些灰塵。
隨後才看清楚他尾巴上卷的是一個蜂蜜。
景淩變成人形把蜂蜜,麵無表情的把蜂蜜遞給她。
“啊?”蘇朝歌有些懵圈。
他簡言意駭:“吃。”
蘇朝歌把他頭上的葉子拿下來,嬉笑道:“這麼擔心我。”
生病了之後蘇朝歌就有些放飛自我了。
景淩依舊從容:“路上風吹的。”
“哦,我幫你把身上的灰塵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