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咋這麼痛啊?”
黃嶽摸了摸頭,緩緩睜開了眼睛,適應了下光線後四處打量了一下。
“擦,這給我乾哪裡來了?”
隻見周圍的環境幽暗,仔細分辨了一下,感覺像是在山洞或者地窖裡,四周都是土質的牆壁,空間不大,大概十幾個平方,有光從幾步外的疑似大門的縫隙裡照進來。
黃嶽摸著頭踉踉蹌蹌的坐起來打量著四周,這時,一股陌生的記憶湧入了腦海。一時間隻覺腦袋裡似針紮一樣,黃嶽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有蟬鳴,洞裡偶爾幾聲蟋蟀,角落裡黃嶽不時無意識的抽搐幾下,證明人還活著。
“呃兒~yue……”
黃嶽再次睜開了眼睛,抹了下嘴角,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
“這是把我乾到民國時期了啊!”
黃嶽,二十一世紀芸芸眾生一枚,當過五年兵,退伍後拿著退伍費在鄉下老家開了一家小超市,本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間,沒有見義勇為身死道銷,也沒有出門撞大運,就是睡了一覺,醒來就穿越到了這個同名同姓的倒黴鬼身上!
沒錯,就是倒黴鬼。
現在的時間是民國二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938年,鬼子全麵入侵的第二年。
原身也叫黃嶽,二十一歲,湘北人,家裡有十幾畝山林和幾畝水田,勉勉強強算得上是一個小地主,因此原身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從小也是沒吃過大的苦。
家裡父母雙全,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因為家境還算可以,原身也是讀過幾年書,但也是讀過書,接觸的新事物多了,對於家裡安排的童養媳死活不答應。
兩年前,成婚前夕,留下說要求學的信就偷偷溜去了省城,其實就是出去躲清靜了。到了省城後找了一份大學圖書館管理員的工作一直乾到了38年年初。
年初的時候遇到老鄉,告訴了他一個噩耗,原身走後不到半年,老家就遇到了下山的土匪搶糧,當地保安團奉命剿匪,戰場就在他家附近,一家四口全都被流彈擊中。
戰後土匪搶了糧食回山了,保安團的卻趁原身家死絕了占了他家的田和地。
原身聽到噩耗病了半個月才打算回家找公道,不料又在回鄉途中遇到抓壯丁的。
本來遇到抓壯丁的時候塞給當兵的一些錢也能逃脫,奈何病了一場幾乎花光了積蓄,原身僅剩的幾塊大洋被搶了不說還被抓到了壯丁營。
要不說原身倒黴呢,當時正值徐州會戰,國府急需補充炮灰,原身在壯丁營訓練了不到半個月就拉向了豫中,結果還沒跑到地方,6月份光頭就下令把花園口給炸了,徐州會戰基本結束。
但徐州會戰還沒徹底結束,鬼子又發動了武漢會戰,原身所在部隊在豫南防禦從晉冀魯豫南下的鬼子。
原身因為識字,從壯丁營提拔到了一個團座身邊當通信員,所以雖然當兵近小半年要麼在行軍的路上,要麼在後方,也算比較安全,這也是原身為數不多幸運的地方。
8月中,原身所在部隊還是上了前線,一個團一千多近兩千號人,不到一天就基本報銷。
原身也被炮彈震傷,還和原部隊打散了,隻能跟著其他部隊的潰兵一路往陝撤,但鬼子窮追不舍,原身和潰兵一路越打越少,後來更是迷了路,稀裡糊塗的跑到了豫晉交界之地,幸好在彈儘糧絕之前搶了兩個羊皮筏子渡過了黃河。
一行潰兵本來也有百十來號,過了黃河就隻剩下12個人。原身本來就被炮彈所傷,一路上又擔驚受怕的,上岸不久卻是又病倒了。
潰兵們本來就是看在原身會讀書識字,打算讓他當狗頭軍師用的,結果原身發燒燙的能煮熟雞蛋,就將原身拋棄了。
也算剩下的11個人還算有點良知,沒有將他曝屍荒野,而是找了一個當地百姓的藏糧洞裡。其他人走後,原身挨了兩天,還是去了!
就在這時候,後世黃嶽穿了過來!
而後世黃嶽剛才之所以會“yue”,就是接收記憶時看到戰場的殘肢斷臂後的結果。
後世黃嶽雖然當了五年兵,但所在部隊隻是乙級作戰部隊,打出去的子彈還真不一定比現在時期的士兵五年所打的多,哪見過這真實的戰場。
反正後世當兵五年,每年隻有新兵下連和下半年實彈演習才有機會打靶射擊,而且隻是有機會,一般情況都是修築營地,修複靶場等體力勞動。
不像這個時期幾乎每天都在打仗,能在戰場上存活五年的老兵,隻要不是兵油子,無論是在八爺四爺還是光頭那邊那都是連排骨乾,寶貝疙瘩!
說回原身,雖然當兵半年,欺負受過,小福也享過,作戰室呆過,前線也去過,槍是摸過的,甚至還瞎貓碰到死耗子打死過一個鬼子!
“也算不虧了,打死了一個鬼子!”黃嶽有些感慨。
“唉!還是虧了!還沒給家人報仇呢!算了,既然我占了你的身體,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把這個仇給報了!不管是土匪還是光頭那邊的!”
黃嶽憤憤的說完隻覺得腦袋一陣清明!“前輩好走!”
一陣輕鬆過後,黃嶽這才正式打量起自身來,隻見身上穿著一身破爛的光頭軍服,腳上……
“我鞋呢?!!!”
借著門縫裡透進來的光,腳趾頭動了動,烏漆麻黑臟不拉嘰的,但原身的記憶裡,暈倒之前是有穿鞋的!
不死心的黃嶽在四周摸索著,除了一手灰啥也沒摸著!那鞋可不是布鞋,是原身那個不知還在不在的團座獎勵的!那可是橡膠底的!
黃嶽又摸向腰間
“槍也沒了!連皮帶都沒了!正宗德國鏡麵瞎子!”
又摸了摸褲襠,
“老子存了半年的軍餉!四塊大洋呢!也沒了!”
黃嶽欲哭無淚,為了藏那幾個大洋,原身親自在褲衩子上縫的。
“老子的槍啊,老子的錢啊,你們這群cs啊,好歹給我留一塊啊,槍拿走了給我留把刺刀啊!”
雖然有著原身的記憶,但手裡沒錢沒家夥事,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怎麼活?
“肯定是李二狗那貨,饞我槍好久了!錢呢?那肯定是長貴那gr的拿的!就想著存錢活著回去娶他村裡的王寡婦!”
就在黃嶽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外麵“砰”的一聲,四五秒後又有回聲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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