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下正雄擺擺手說道“其他人都出去,我要和次郎交代一些東西!”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是聽話的出去了,順手撈起已經沒了氣息的翻譯,病房裡隻留下鬆下正雄和他的家臣平田次郎!
“次郎,你們家跟隨鬆下家族多少年了?”鬆下正雄說道
平田次郎鞠躬說道“嗨噫!從我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是鬆下家族的馬夫,到我這裡已經為鬆下家族效力54年了!”
鬆下正雄閉上眼睛說道“對啊,五十多年,你們平田家的姓還是我父親給取的
倒是你為什麼要背叛鬆下家族!”
鬆下正雄睜開眼睛,憤怒的看向平田次郎!
平田次郎這時也是直起腰來,撫摸著自己的領章說道“家主大人,從小我和你一起長大,一起入學,一起參軍!
明明我樣樣比你強,但隻因為你是家主,我就要低你一等!”
說著解開衣服,露出滿身傷痕說道“我殺的敵人比你多,受的傷比你重!
可我居然隻是一個區區少佐!”
鬆下正雄氣憤的說道“要不是鬆下家族,你們想要識字都得等到維新之後!一輩子都是地裡的農夫!”
聽到兩人的爭吵愈演愈烈,門外的少佐敲門打斷了兩人“鬆下聯隊長,時間已經不早了!”
被打斷的鬆下正雄說道“我要上報軍部,藤田長官不會放棄我的!”
“抱歉,鬆下聯隊長,藤田長官因為在武漢地區指揮失利已經被軍部勒令回到本土了!”少佐說道
鬆下正雄聽罷又是一口老血噴出,原來自己最後的依仗已經沒了!難怪牛島長官會讓他自裁!
少佐讓出一個身位對門外的鬼子說道“鬆下長官身體不適,你們幫他一下!”
就這樣,鬆下正雄和風陵渡的一個中佐都被押送到火車站的一個平台上!
兩人都是脫去衣服,腰間綁著一圈白布跪在平台上!
那中佐拿著一把短刀對準自己腹部,高喊一聲“天蝗陛下,板載!”
短刀刺入腹部,中佐還拿著短刀橫向一劃,白布頓時被鮮血染紅!
掙紮了幾分鐘,中佐仍然在平台上哀嚎,一旁的一個少佐介錯人擦了擦眼淚,揮刀就砍下中佐的頭顱!
那頭顱咕嚕嚕滾到鬆下正雄腳邊,立馬有鬼子士兵雙手捧起放在一個托盤上用白布蓋上,交給了介錯人,屍體也迅速被抬下!
鬆下正雄用毛巾擦拭著短刀,看向一旁站立的平田次郎!
“我的介錯人是你嗎?”
平田次郎手持指揮刀向鬆下正雄鞠躬說道“嗨噫,起碼在這裡,我還是您的家臣!”
鬆下正雄苦澀的說道“還希望你以後不要為難鬆下家族!”
平田次郎保持彎腰狀態說道“請閣下放心,我會的!”
和那中佐相同的流程,鬆下正雄被平田次郎砍下頭顱,看著手中的托盤,平田次郎麵色複雜的走下平台!
隻留下兩灘血跡,但也很快被鬼子士兵拿水衝走!
很快,平田次郎就接到電報,軍銜升為中佐,由他暫時接替鬆下正雄掌管原本的鬆下聯隊!
平田次郎高興的將物資補齊,帶著聯隊跨過黃河往南方去了!
夏莊
清晨黃嶽被起床的哨聲叫醒,一場雨帶走了連日的酷熱,一下子就變得涼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