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訕訕一笑，將手拿開：“不好意思，俺就是一時情急。”
“沒事。”
寧露露搖搖頭，繼續朝著廁所方向走去，陳娟給斜對麵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壓低帽簷，朝著寧露露的方向走去，見寧露露隻去了廁所，就回到了自己的車廂。
男人很快回到座位朝著陳娟幾不可查的搖搖頭。
成斯年眼神冰冷瞥了一眼跟在寧露露身後的男人，擔憂的看向寧露露，壓低聲音開口：“沒事吧？”
寧露露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探頭看向車廂外，湊到成斯年的耳邊低語。
“我懷疑車上有人販子，而且還不止一個。”
聽完她的描述，成斯年好看的眉頭擰起，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在這待著，我去看看。”
寧露露點點頭。
成斯年朝著寧露露描述的車廂走去，果然看到一個大娘抱著一個孩子，神色可疑，而剛剛跟蹤寧露露的男人就在大娘的斜對麵，幾乎同一時間成斯年就斷定兩人之間逃脫不開關係。
成斯年不動聲色的朝著列車員休息室走去。
列車員見到成斯年一身軍裝，連忙起身抬手敬了個禮：“同誌你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懷疑車上有人販子，需要你們的幫助。”
列車員臉色難看，皺起眉頭：“同誌可看仔細了？彆冤枉好人。”
成斯年點點頭：“是不是查一查就知道了。”
列車員沉思片刻，叫來乘警，幾人悄悄往那節車廂走去。
乘警要求查看陳娟的證件，陳娟慌亂地翻找著，從衣兜裡掏出張皺巴巴的介紹信。
成斯年接過去一看，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日期倒是對得上。
乘警正要開口，大娘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俺可憐的孫子啊，生著病還要遭人冤枉！”她這一鬨，引來周圍乘客的圍觀。
“同誌，你們可彆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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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帶個生病的孩子多不容易。”
不明真相的乘客開始指責。
“哼哼，哇——”
陳娟懷裡的孩子難受的哼了哼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陳娟剛開始還輕聲哄著，可孩子卻越哭越厲害，臉上顯得有些不耐煩，嗬斥了孩子幾句，孩子被嚇得止住了哭聲，一張瘦削的小臉潮紅不退，緊閉雙眼，卻還在不停地抽噎。
“怎麼回事？孩子哭得這麼厲害？真的是你的孩子嗎？”成斯年的聲音沉穩有力。
他身姿挺拔，肩章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微微的光澤，眼神銳利而警惕。
陳娟臉上堆起笑容：“孩子不聽話，鬨脾氣呢。”
成斯年目光如炬，直視著陳娟：“我看不像，把孩子給我看看。”說著，便伸手去抱孩子，一個巧勁將孩子抱在懷中。
坐在斜對麵的男人頓時慌了神，想要上前阻攔，卻被身後的乘警攔住，陳娟尖叫一聲。
“做啥啊，當兵的就可以搶人孩子？”
“這人是人販子！”成斯年緊緊抱著孩子，大聲朝著身後的乘警喊道，乘警臉色驟變，立刻掏出了手銬，準備將兩人製服。
“快跑！”
劉大壯和劉小壯朝著成斯年和乘警撲了過去，場麵瞬間陷入混亂，周圍的人見真的有人販子，快速湧了過來將陳娟三人團團圍住。
一群下鄉的大院子弟懂得一些拳腳，也紛紛上前，協助乘警將三人抓住。
寧露露躲在人群中見劉小壯要跑，立馬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上，頓時痛的在地上打滾。
寧露露心中一驚，她力氣有這麼大嗎？
好在場麵混亂，沒人發現寧露露的動作。
三個人販子被眾人聯手控製住。
成斯年單手抱著孩子，空出一隻手抬起敬了一圈禮：“多謝各位的幫助！”
穿著汗衫的大爺擺擺手：“嗐，什麼謝不謝的，抓人販子人人有責。”
“就是，就是。”
知青們學著成斯年的樣子也回了個禮，露出一口大白牙，憨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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