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
沈奶奶去李大嬸家串門了,沈池淵在房頂修補漏洞。
溫時安已經看了好一會的書了,她扭了扭脖子,寫了一張字條:【我帶大黃出去轉轉。】
把紙條揉搓成團,溫時安朝屋頂上的人砸去。
紙團正中沈池淵的背部。
沈池淵拿起紙團展開看了幾秒,隨後從房頂上下去,他一邊解開係在大黃脖子上的鏈子,一邊叮囑:“彆去太遠的地方,注意安全,做事要考慮後果,彆太衝動。”
【知道啦。】
溫時安寫道,像是嫌棄沈池淵過於嘮叨,她把紙張撕下來貼在沈池淵臉上。
沈池淵愣了一下。
溫時安覺得沈池淵這副模樣特彆有趣,又輕笑了一聲。
“彆太晚回來。”沈池淵又叮囑了一句。
【知道啦。】溫時安寫著,又道:【我已經成年了。】
溫時安現在幾乎都不怕大黃了。
她摸了摸大黃的頭,又朝沈池淵擺擺手,隨後帶著大黃一起朝外邊走去。
溫時安沒走遠,她帶著大黃到樹下的一塊大石頭旁站著。
看著在城裡邊沒有的景色,溫時安眼神裡帶著新奇。
突然間,溫時安腦海裡閃過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畫麵。
她想起以前她媽媽輔導她、給她講故事時,跟她講過在鄉下做知青時的一些趣事。
她媽媽曾經常在一棵大樹下玩,那棵大樹的樹乾非常粗,樹乾上還有一隻“樹眼睛”,村裡人都說這棵樹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
據說在樹底下說了一些不敬重的話語,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溫時安還看見過她母親在那棵大樹底下與溫漢東的合照。
此刻,溫時安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她想逛逛看能不能找到她媽媽說的那棵樹,她看過那棵樹的照片,隻要見著了,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走了一小段路,溫時安還沒看見想找的那棵樹。
也是,雖然平時自己一個人不出門,但沈家附近,溫時安還是走過的。
遲疑片刻,溫時安帶著大黃,繼續向遠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溫時安打算放棄,等回家問問沈池淵,讓對方帶她去找時,不遠處突然有人喊她。
“溫時安。”
“安安。”
溫時安扭頭望去。
聲音的來源是一戶人家的院門口。
喊她的人,瞅著有點眼熟。
溫時安再定睛一看。
是溫耀祖他父親。
認出喊她的人是誰,溫時安下意識扭頭就想走。
卻被溫漢澤跑出來攔住了。
“安安,你在沈家怎麼樣啊?”溫漢澤笑著問,黝黑的臉上笑出一堆褶子,加上對方明明討厭卻還要強裝關愛的眼神,屬實是看不出半分慈祥溫和。
“汪汪……汪……”
大黃十分有眼力見兒,它朝著溫漢澤狗吠著,企圖趕跑這突然出現攔住他們的壞人。
熱臉貼了冷屁股,溫漢澤臉上笑容一僵,但很快他又繼續露出笑容,“安安,叔就跟你你說說話,沒有彆的意思。”
溫時安甩開溫漢澤握住她手腕的手。
她睨眼看著溫漢澤,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