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溫時安覺得幸運的是,裡邊還有她跟她媽媽的合照。
“我在火車站,一眼就認出你來了。”沈池淵突然出聲。
溫時安翻照片的動作一頓,腦海裡不由得閃過在火車站見到沈池淵的第一眼。
哼了一聲,溫時安沒接沈池淵的話。
這相冊裡,堪稱她的成長照,裡邊有她從小到大的照片,雖然不是很多,但幾乎每個重要的階段都有至少一張照片。
難怪沈池淵認得出她來。
【這個是你?】
溫時安指著一個光著屁股的小男孩,忽地笑出聲來。
沈池淵“嗯”了一聲,“是我。”
說完,他不動聲色地翻了另一頁。
溫時安抿唇笑著,她用餘光瞄著沈池淵,發現對方雖然還是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樣,但耳根卻悄悄紅了一點。
【哥,你那時多少歲啊,怎麼還光著屁股。】溫時安調侃著。
好不容易逮著沈池淵出溴一次,她可不能讓這件事這麼輕易就翻篇啊。
“忘記了。”沈池淵開口,他眸色微深,忽地抬頭看著溫時安。
嘲笑被抓包,溫時安憋住笑裝模作樣地撓了撓頭。
但她越憋笑,腦海裡就越是閃過沈池淵剛才的那張照片。
噗嗤一聲,溫時安忍不住了,徹底笑了出來。
“有那麼好笑嗎?”沈池淵幽幽問著。
溫時安點頭,【有一點。】
“彆笑了。”見溫時安還笑,沈池淵無奈,他伸手捏了捏溫時安的臉蛋兒。
笑音戛然而止。
溫時安愣住了神色。
臉上沈池淵指尖的溫度十分清晰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忽地,寒涼的風抖動起樹梢,院子裡大樹枝杈間的幾片樹葉飄飄悠悠地墜了下來,其中的一片擦過溫時安的肩,又隨著風再次飄落,貼著沈池淵的腰飛過。
溫時安盯著那片樹葉,猛地回過神來。
她頭往後仰,躲開了沈池淵的手。
繼續若無其事地翻著照片。
片刻,溫時安又樂了,她指著另一張照片,【哥,這個也是你?】
這是一張小男孩哭的照片,男孩左手拿著彈弓,右手拿著小石頭塊。
【哥,你該不會是拿彈弓做壞事被奶奶知道了,然後被教訓吧?】溫時安猜測著,內心覺得小時候的沈池淵有點搞笑,還有點可愛。
“不是。”沈池淵出聲,“我沒做壞事。”
【那你哭什麼?】溫時安不解地問著。
沈池淵挑眉不語。
【說嘛。】溫時安催促著。
她真的很好奇,是什麼原因,居然會讓沈池淵哭。
小時候的沈池淵怎麼樣,她不知道,但現在的沈池淵,溫時安一看就知道,對方不可能會哭,她也完全想象不出來對方哭的模樣。
“不告訴你。”沈池淵應著,嘴角挑著,他淡然的語氣隨著這句話,帶上了一絲絲小孩的幼稚。
溫時安眨了眨眼,【哥,池淵哥,你告訴我唄。】
沈池淵唇瓣微動,片刻,他出聲解釋道:“跟我爺爺比賽玩彈弓,我輸了。”
輸了就哭了?溫時安抿唇,她真的好想笑。
“想笑就笑吧。”沈池淵接著開口。
溫時安唇瓣微張,笑出了聲音。
笑一半,溫時安發現,沈池淵拿了她的筆。
他開筆蓋乾嘛?
溫時安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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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的兩隻手被沈池淵合在一起。
對方一隻寬厚的大手,就把她的一雙手給禁錮住。
溫時安扭動手腕,掙脫不開。
這下連寫字交流都沒法兒了,她隻能茫然無措,又有些生氣地瞪著沈池淵。
沈池淵到底想乾什麼?
很快,溫時安就知道了。
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她的手背上,是筆尖。
肌膚上傳來了冰涼的觸感,圓鈍的筆頭帶著力度劃過,掀起一陣又難受又酥麻的癢意。
溫時安是見過沈池淵寫字的。
對方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曾握著筆,手腕微微移動,在她的練習本上緩緩地寫著解題步驟,字跡瀟灑漂亮,收筆乾淨利落。
隻是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沈池淵寫字的地方會從練習本變成了她的手背。
溫時安又羞又氣,然而實在癢得不行,她咬牙切齒,小腿踢了沈池淵一腳。
但沈池淵仍然不為所動,他繼續寫著什麼。
被沈池淵握住的地方,像是被燙著了,溫時安覺得難受,但又縮不回手。
她又踢了沈池淵一腳,還是沒用。
溫時安一著急,她起身,彎下腰,咬在了沈池淵的肩頸處。
沈池淵在她手背上寫多久,她就咬沈池淵多久。
許久。
沈池淵終於停下裡筆。
溫時安也鬆開了口。
她立馬看向自己的手。
剛才她兩隻手都被沈池淵抓住,沈池淵寫的地方,又恰巧在她的視覺盲區,所以她並不知道沈池淵在她手背上寫的什麼。
當看到手背上寫的是什麼時,溫時安愣住了。
沈池淵並沒有在她手背上寫字,而是在上邊畫畫。
畫的還挺栩栩如生的。
溫時安一眼認出這是一把彈弓,還有一個小石頭塊。
跟照片裡沈池淵拿在手上的那個,很像,真的像。
要是能有顏色,估計就更像了。
真是的,神神秘秘,就畫了個彈弓,溫時安還以為沈池淵會在她手背亂來,畫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懲罰她、報複她。
結果沒有。
“喜歡嗎?”沈池淵出聲問著。
溫時安盯著手背看了幾眼,說實話,對於好看的事物,她都是喜歡的。
沈池淵的畫工太好了,這把畫出來的彈弓,她確實很喜歡。
就是可惜了,畫在手背上,遲早要洗掉的。
【能不能畫在紙上給我?手背上的這個,容易蹭花,而且是要洗掉的。】溫時安問著。
【不僅想要彈弓,我還想要畫其它的,可以嗎?】她又接著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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