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它在冒煙？”
“是蒸汽機嗎？我在倫敦港裡看見拖船就是冒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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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我們英國也是奢侈品，這裡怎麼可能會有？”
“那是什麼旗幟？一個女人嗎”，艦長用單筒望遠鏡在觀察旗幟。
“他們前方的旗幟是蘭芳共和國的，他們是蘭芳共和國的戰艦”，另一名軍官放下了望遠鏡，對著艦長說道。
“他在尋找我們的艦隊，該死的，他這麼快，是在尋找我們的艦隊”，艦長咒罵道，可他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閃電號遠去。
兩個小時後，三條蘭芳國戰艦出現在望遠鏡裡，牛野終於找到了東望城水軍另外的三條船，這些家夥們都還活著，居然還在揮手。
“靠上去！”，牛野下達命令。
牛野第一次看見姚耀祖，他這漢子還留著鞭子，光著個膀子，站在甲板上嘿嘿笑。
告訴他們後方有兩條敵人五級戰艦正在過來，可姚耀祖卻毫不在意，“嘿嘿，我們船輕，他們跑不過我們，去追英國佬的船隊，這群貨昨天晚上一夜沒睡。”
“繞開英國佬的戰艦，不要和他們硬拚，向西，那裡有我們的大部隊正在趕來，以十節的速度在航行，速度很快”，牛野說道。
姚耀祖踮著腳看著這條閃電號，他突然說道，“那我們不往西了，我們往東！”
牛野突然發現這絕對是個人才，是一個真正的怪才！
是的，他們往東可以避免戰鬥，不用做什麼繞行的苦逼事，說不定還能撿漏。。。
“想過來看看嘛？姚耀祖”，牛野邀請道。
這貨安排了一下，立刻跳上甲板。
是的，英國武裝商船的甲板比飛剪船高，而飛剪船的甲板之所以低，是為最大程度的減少風阻。
於是，飛剪船在前極速行駛，三條東望城戰艦在後，也向著東方全力航行。
姚耀祖站在蒸汽飛剪船"閃電號"的甲板上，黑乎乎的臉龐上還沾著煤灰，但那雙藏在煤灰下的眼睛卻亮得驚人。他搓了搓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這船，比咱們的風帆船可神氣多了！”
牛野笑著讓人帶他參觀蒸汽發動機。
水手長領著他走向船艙深處，一邊走一邊介紹："姚大人，前麵就是咱們的駕駛艙，您可得小心腳下——這鐵地板滑得很。"
姚耀祖點點頭，眼睛卻已經滴溜溜地轉了起來。他跟著水手長穿過狹窄的走廊，終於站在了駕駛艙的門前。門一推開，一股混合著機油、煤炭和海鹽的氣味撲麵而來，姚耀祖深吸一口氣，咧嘴笑了："好家夥，這味道……比煤爐子還衝！"
蒸汽機艙裡，一切都是那麼新奇。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台巨大的蒸汽機，黑色的鐵殼上布滿了齒輪、閥門和管道，像一頭蟄伏的鋼鐵巨獸。姚耀祖湊近了些，瞪大眼睛看著一根根粗壯的連杆有節奏地前後運動，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一根裸露的蒸汽管，立刻被燙得縮回手，齜牙咧嘴地甩了甩手指："嘶——"
旁邊的輪機長哈哈大笑："這可是高壓蒸汽，可彆亂碰！"
“這船順風能跑多快”
“順風風力加上蒸汽動力，不爆發輸出，長時間續航的速度是15到16節”
“什麼是爆發輸出？”
“蒸汽機最大功率輸出，隻能堅持半個小時”
“那半個小時能搞多快？”
“20節！”
“握草啊！二十節？”，姚耀祖到吸一口涼氣。
舵手咧嘴一笑："那可不！隻要鍋爐燒得足，這鐵家夥的力大無窮！"
姚耀祖又轉頭看向另一側的儀表盤，上麵密密麻麻的指針、刻度和壓力表讓他眼花繚亂。他指著其中一個不斷跳動的指針，好奇地問："這玩意兒是啥？咋還一跳一跳的？"
輪機長解釋道："這是蒸汽壓力表，看鍋爐裡的氣壓呢，氣壓太高容易炸鍋，太低又沒勁兒。"
"炸鍋？"姚耀祖瞪大眼睛，"那不得跟咱們的炮仗似的，轟一聲炸了？"
水手們哄笑起來，姚耀祖也跟著嘿嘿樂，但隨即又緊張兮兮地湊近看了看，仿佛那儀表盤真會突然爆炸似的。
他又指著另一個儀表："那這個呢？咋還轉圈圈的？"
"那是轉速表，看螺旋槳轉得多快。"
"螺旋槳？"姚耀祖撓了撓頭。
"下一次修船的時候，你可以看見，很難形容"，輪機手說道。
姚耀祖蹲下身，透過輪機艙的小窗往船後張望，果然看到一片水如同開水在翻騰，啥也看不見。
他東看看西看看，這兒摸摸那兒碰碰，像個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孩子。水手們被他逗得直樂，輪機長無奈地搖頭："姚大人，您可彆亂動，這機器嬌貴著呢！"
姚耀祖嘿嘿一笑，拍了拍輪機長的肩膀："放心，咱姚耀祖雖然是個粗人，但知道輕重！不過……"他眨了眨眼，"這鐵家夥真快，以後追英國佬，不用愁嘍！"
駕駛艙裡再次爆發出一陣笑聲。
姚耀祖站在原地，望著這鋼鐵鑄就的駕駛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摸了摸下巴，心裡琢磨著："咱啥時候能幫東望城海軍搞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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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眼珠子轉了轉，問了一個關鍵問題，“蒸汽機貴嗎？”
輪機長走過來說道，“小的要800兩一台，我們這是大的需要4000兩一台，但一台的功率頂4台小的。”
這貨於是在心裡計算，“一台頂四台？那800乘以4，買四台小的隻需要3200兩，有意思，要不讓鎮長買四台小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小的，是不是配送到澳洲據點裡麵，大家用來鋸木頭的那一種？”
輪機長點頭，“就是那一種，隻是船用的，造型有一點不同，功率是一樣的。”
回到甲板，感受著十五節航速的風，感覺自己就要飛起來了。
他走進船艙，直接問牛野，“這船多少錢一艘？”
“你要買？”，牛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就問問，好奇的緊”，姚耀祖繼續裝。
“全部加起來，至少兩萬五千兩白銀”，牛野笑了，他能在這個男人的眼睛裡看到野心和小心思。
這下沒希望了，這貨不說話了。
此時，牛野突然說道：“如果這一次能全殲英國海軍，我可以調你來主力艦隊，有興趣嗎？”
“不來！我放不下弟兄們”，這貨回答的乾脆，他現在覺得自己不要太爽，日子不要太好過，而且珍珠生意肯定賺錢，他才不想來什麼主力呢！
“哦！有意思”，牛野真沒想到這家夥會這麼回答，居然連考慮都不考慮，一時搞不懂這家夥是怎麼想的。
接著牛野開始和航海員討論線路，姚耀祖自己就開始到處溜達，說實話，這船真的好！
姚大人真是越看越愛，可珍珠那麼好看，他也很愛啊。
糾結啊，糾結。。。
姚耀祖在蒸汽飛剪船上逛了一圈，東摸摸西看看，嘴裡不停地問東問西，活像是個第一次進城的鄉下財主。
可這一圈逛下來，他心裡卻慢慢琢磨出了些門道。
牛野之前說過，買這條蒸汽飛剪船得要兩萬五千兩白銀，可姚耀祖現在仔細一盤算，這數字裡頭水分可不小。
船體本身，也就是這木頭和鐵做的，瞧著結實，但說白了不就是一堆鋼板焊起來的？他姚耀祖當年在閩南見過造船廠，那大型的福船、廣船，船體比這還大，也沒見花這麼多銀子。頂天了，五千兩！
發動機，也就是那蒸汽機，嗡嗡響著帶動什麼螺旋槳轉的，確實是個稀罕玩意兒，可姚耀祖聽輪機長說過，這機器也就是四千兩！
炮？姚耀祖眼睛一轉——他們船上不是有舊炮嗎？雖然舊了點，但威力嘛……湊合能用！九千兩，全搞定！
這麼一算，兩萬五千兩？扯淡！九千兩足夠了！
姚耀祖越想越覺得靠譜，心裡頭那個精明的算盤珠子劈裡啪啦直響。他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一個人——李珠江。
"就是得讓鎮長放點血。"姚耀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轉身下了船，腳步輕快，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這船，得買！但錢，必須讓李鎮長出！
李珠江啊李珠江，這次，看在老子立了大功，給你東望城掙足了麵子，你掏點銀子出來，也算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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