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精力去搞什麼偷襲,這一夜,船隻隨著海浪搖擺,過的非常寧靜。
次日淩晨五點半,天空蒙蒙亮,英國艦隊就開始啟航,慢慢的駛入阿弗拉海。
快接近九點,在閃電號上有了望手在大喊:“後方有船,四桅杆,是我們的船,是我們的船”。
九點整,晨光如金色的利劍刺破海霧。
牛野站在"閃電號"的桅樓頂端,眯起眼睛望向西方的海平線。晨風撲麵而來,吹得他胸前的銅紐扣叮當作響。他的望遠鏡微微顫動,鏡片裡,十七道修長的黑影正從海平麵中顯現——那是增援的飛剪武裝船,它們像一群捕食的海狼,劈開翡翠般的海麵,船首激起雪白的浪花,在陽光下閃爍著碎銀般的光芒。
"來了!"牛野猛地一拍欄杆,聲音裡壓抑不住的興奮。
姚耀祖打著哈欠,慢悠悠地爬上桅樓,眯著眼望向西方:"他娘的,總算來了!"他看著那十七艘飛剪船在晨光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船帆被海風鼓脹得如同巨獸的胸膛,"這些船,牛皮啊”
晨光為海麵鍍上了一層金紅色,十七條飛剪船的剪影越來越清晰。它們船身低矮,桅杆高聳,黑色的船身上塗著暗紅色的條紋,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每艘船都揚著滿帆,船首像一把利刃般劈開波浪,激起的浪花在陽光下如同破碎的水晶,又迅速被船尾吞沒。
"領頭的是"雷霆號"。"牛野放下望遠鏡,嘴角微微上揚。那是李海的座艦,正麵船帆上有一道燒包的閃電符號。
姚耀祖眯著眼數了數:"十七條,加上咱們二四條,二十一條船,夠那群英國鬼子喝一壺的了!"
此刻,這十七條增援的飛剪船正以驚人的速度逼近,它們的帆索在海風中繃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一頭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傳令!"牛野猛地轉身,對身邊的傳令兵吼道,"全隊向前,讓李海彆他娘的磨蹭,直接切入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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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飛奔而去,牛野重新舉起望遠鏡。陽光下的十七條飛剪船已經清晰可見,船上的水手們站在甲板上,揮舞著帽子,歡呼聲甚至穿透了海風,隱約傳來。
咧嘴一笑,拍了拍姚耀祖的肩膀:"瞧瞧,這才是咱們的底牌!"
"好戲,要開始了。"
姚大人問牛野,“怎麼搞?”
牛野說道:“我們在前麵打癱他們的戰艦。你們三條船在後麵,永遠隻圍繞射擊落在最後的那條船,不要靠近,不要登船。要麼用實心炮彈打水線擊沉它,要麼把船帆全部轟爛,用我昨天分給你的杆彈,明白了嗎?”
姚搓著手,問道:“繳獲的船,能不能分我們兩條?”
牛野哈哈大笑,“你覺得一定能贏?”
“廢話,速度,炮火的優勢,都在我們一邊,能輸才他娘見鬼了!”,姚大聲說道。
他補充了一句,“除非你們腦袋進水了,衝進去對轟,那你們也彆玩了!”
牛野拍了拍姚耀祖的肩膀,“今日,你們繳獲的全給你們!比比看誰繳獲的多!”
姚大人來了精神,“君子一言”
牛野轉身離開,揮舞拳頭吼道:“駟馬難追”
一場海上的中型戰役,開始了!
對於英格蘭海軍而言,這是一場絕望的戰鬥,航速的差距,讓他們永遠無法占領上風位,也永遠無法形成t字戰列。
炮火射程的差距,讓他們永遠隻能高角度拋射,有時確實能命中,將一些飛剪船的甲板砸爛,但命中率無比感人。
而在t字戰列線上的那18條飛剪船,就如同狂野的獵手一般,它們的每一次集火齊射都如同雷霆萬鈞。這18條船,每艘配備6門12磅線膛炮,一次齊射最少也有108發炮彈呼嘯而出,仿佛要撕裂整個海麵。
這些炮彈的精度更是讓人驚歎不已,它們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居然能夠如此精準地集中攻擊同一條船!這種恐怖的命中率,讓所有英國戰艦都感到絕望。
儘管隻有四分之一的炮彈能夠真正擊中船體,但這已經足夠了。二十枚到三十枚炮彈如雨點般砸進船體,砸穿風帆,瞬間就能讓一條英國五級戰艦遭受重創,不得不狼狽地退出戰鬥。
在連續損失了五條戰艦之後,克勞福德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克勞福德當機立斷,決定改變戰術。他迅速發出旗語,采用環形戰術來應對當前的局麵。
所謂環形戰術,就是讓所有的戰艦緊密地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圓環。這樣一來,每艘戰艦都可以利用相鄰戰艦的掩護,隻使用一側的炮火進行防禦性齊射。雖然這樣會導致火力有所減弱,但卻能夠最大限度平均承擔敵人擊中的風險。
艦長們對這個新戰術表示讚同,他們立刻開始調整艦隊的陣型。隻見一艘艘戰艦迅速移動,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最終連成了一個完美的圓環。
不得不佩服英國人的航海技術,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準確,船隻之間的配合也非常默契。在短時間內,整個艦隊就完成了陣型的轉換,仿佛他們早已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然而,時代已經悄然發生了巨大的變革,線膛炮的出現徹底改變了海戰的格局!
麵對英國人的頑強抵抗,牛野和李海卻始終堅持一種戰術——在敵人艦隊的航向前,不停地進行s型回轉,然後輪流用兩側的炮火對一艘敵人戰艦進行齊射。
而那些身受重傷、脫離艦隊的英國船隻,更是遭遇了一群無賴的糾纏。這三條來自東海城的海船,仗著自己稍微快一點的航速,緊緊咬住敵艦的後方,同樣不斷地進行回轉炮擊。
這些家夥簡直就是一群混球!他們首先使用杆彈,將敵艦的船帆撕裂得破爛不堪。等到杆彈耗儘後,他們毫不猶豫地換上實心彈,繼續炮擊對方的尾舵和尾部水線。
他們毫不留情地攻擊,直到敵艦的尾舵進水,導致船隻翹頭;或者舵機被徹底摧毀,失去控製,才會放過這個目標,轉而尋找下一個倒黴蛋。
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天裡,克勞福德並沒有讓英國海軍丟臉。他展現出了頑強的意誌和不屈的精神,堅決不肯投降。最終,他與他的旗艦“不屈號”一同沉沒在阿弗拉海洶湧的波濤之中,成為了這場激烈海戰的一個悲壯注腳。
1808年3月8日,下午三點,戰鬥結束。
英國艦隊共沉沒戰艦五艘,沉沒武裝商船四艘,被俘獲船隻總數二十艘,被俘獲船員共計4310人。
而媽祖軍隻有六條戰艦輕傷,他們大獲全勝。
東望城的小小海軍隊伍,從三條船,變成了六艘,現在加上前往鐵礦港的一艘,再加上東望城守家的兩艘,這東望城一下子擁有了八艘武裝商船和一艘五級戰艦。
牛野笑著說,“好家夥,你們發財了!”
姚耀祖嬉皮笑臉的拱手道,“一起發財,一起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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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條戰艦先停靠在澳洲最近的營地,簡單對受損船隻修複,然後五天後,在3月13日返回鐵礦港的大型船隻碼頭。
此次戰役,眾人皆認為東望城海軍功勞最大,他們首先發現敵軍,首先攻擊敵軍,並在戰鬥中表現優異。
陳老豆直接讓他們自己處理繳獲商船上的所有物資,作為此次戰役的表彰。
這群貨打八折銷售,直接一次性就賺取了4萬三千兩白銀。
然後,讓人意外的是,姚耀祖他們居然在鐵礦港的發動機工廠,一次性訂購了36台小型蒸汽機,一口氣掏出了兩白銀。
這群貨,為什麼搞這麼多蒸汽機?
你以為他們要搞建設嗎?
不!
姚耀祖是這麼跟船員說的,“速度!有速度,海船才有命。我們自己回去改裝這些英國佬的海船,給它們全部裝上發動機,隻要能快個兩三節,我們也多出一條命!”
“為什麼不買大的?”,牛野好奇的問。
“我想過了,四台小的也能推動,而且我們能隻開兩台或者四台,這樣還節省煤,不是!”,姚是這麼回答的。
可牛野知道,這貨就是要省錢,反正他知道,四台小的其實更費煤,並不省煤!
但是,四台同時開啟,功率還行,趕不上大的,確實能增加兩到三節速度。
但牛野告訴了姚傻子一個可怕的事實,“很不幸,螺旋槳你需要四個,雖然小一點,但價格比一個大的貴多了!”
然後,姚傻了!
他直接追出去,大聲喊道:“你他娘,說清楚,到底貴多少?”
姚最後一算完,還是比大的節約了兩千兩白銀,於是他安心了。
煤?我們東望啥都缺,就是不缺煤,多燒一點又如何?
這貨樂滋滋的在鐵礦港截胡了一群移民,帶上船隊,充當臨時水手。開船回去了東望城,他的小型蒸汽發動機還需要三個月才能到貨,等吧!
但這貨的行為,卻激發李海的想法,他覺得如果要快速擴大戰艦數量,可以重點改造俘獲的戰艦。
可陳老豆卻阻止了這種想法,“第一,戰艦的速度不同步;第二,各種船混雜,不容易管理和維護;第三,目前,我們不應該在南海使用這些英國船,這些船隻能留在澳洲使用,我不想讓英國人把我們當靶子!”
同時,四千多英國人,被分散到了澳洲沿海的十五個據點,每個據點200到300人,被融入了澳洲的人海。
而剩下的海船,在線膛改裝之後,將作為澳洲沿海運輸和巡航的船隻,將守護澳洲的沿岸。
蘭芳國在一個月以後知道了這個消息,在提審過英國俘虜後,他們也知道了英國人要炮轟澳洲據點的計劃。
於是,闕總長下達命令,嚴格檢查所有船隻,絕不準放任何一個英國人離開澳洲。同時他將所有的英國軍艦買走,開始在澳洲秘密訓練蘭芳國自己的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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