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艦隊的根據地在非洲之角的開普敦!
三月底,南半球的初秋悄然降臨在開普敦。此時的城市褪去了夏日的燥熱,籠罩在一層柔和的秋光裡,海風帶著涼意掠過桌灣,輕撫著這座非洲南端的媽祖軍前哨站。
桌山,在三月底展現出獨特的初秋風貌。山頂的雲霧時而如輕紗般繚繞,時而又被南大西洋的風吹散,露出那塊標誌性的平坦岩頂。山體的砂岩在秋日的陽光下呈現出溫暖的赭紅色,與周圍蒼翠的植被形成鮮明對比。山腳下,荷蘭式建築的紅瓦屋頂在秋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鮮豔,而遠處英國人的石砌倉庫則透著一股冷峻的工業感。
港口裡,來自歐洲、印度和東南亞的商船依然絡繹不絕,但航速似乎比夏季緩慢了些,秋日的海風不再如夏日般激烈。
漁民們駕駛著小船歸港,船上載滿了剛捕撈的鱈魚和沙丁魚,岸邊的婦女們吆喝著挑選最新鮮的漁獲。
開普敦的街道上,荷蘭橡樹和刺槐的葉子開始泛黃,偶爾有一兩片飄落在鵝卵石路麵上。
姚耀祖站在碼頭上,看看第二艦隊的戰艦群,看看不遠處的堡壘,再看看身後那初秋裡的開普敦城,這家夥覺得開普敦真是一塊風水寶地,感覺生活美洋洋。
他摟著肖萬裡的肩膀,指著這片大好天地,“萬裡啊,你知道嗎?開普敦在黃金航道上,這裡是歐洲去咱們亞洲的必經之路,是一塊真正的風水寶地啊!”
遠處,坐在遮陽簾下的鄭一娘此刻正坐在躺椅上,眯眼看著姚耀祖又在忽悠肖萬裡,她想了想,轉身對身後一群正在讀三字經的各族少年們喊道:“以後,離那個叫姚耀祖的,遠一點!”
肖萬裡此刻總覺得有點不對,姚耀祖絕不可能帶他來看風水,他輕聲問:“大佬,你有什麼話,能不能直說?”
姚耀祖還準備了很多很多鋪墊,可肖萬裡這麼一搞,他有點卡殼,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組織他的忽悠,“嗯。。。那個。。。關於炮台,對。。對。。對,關於炮台啊!”
肖萬裡知道了,這貨說的其實不是炮台,他說的是錢,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姚耀祖說的是那些黃金!
“你想修複炮台?”
姚耀祖滿臉驚喜,他覺得肖萬裡懂他,“知我者。。。”,話未落音。。。
“那批黃金不能動!”,肖萬裡堅定的說道。
姚大人有些氣餒,但他的小眼睛在飛速旋轉,又試探的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黃金不能動!對不對?”
肖萬裡點頭,重複道:“黃金不能動!”
於是,姚大人歎息一聲,“好吧!那我另外去想辦法,我不動黃金。”
然後,這條大尾巴狼,搖搖晃晃的就走了。
肖萬裡走到鄭一娘旁邊,坐在一個小板凳上。
鄭一娘樂嗬嗬的看著肖萬裡,“那貨是不是想修複炮台?是不是問你,同不同意用黃金?”
萬裡點點頭。
鄭一娘再次眯起眼看向姚耀祖消失的方向,然後歎息一聲,“唉,那貨確實很能折騰啊!”
肖萬裡抬起頭,很嚴肅的說道:“我說了,黃金不能動!”
鄭一娘搖了搖頭,躺會靠椅,輕聲說道:“知道,開普敦除了黃金,還有什麼最值錢嗎?”
肖萬裡死也想不起來,開普敦有還有什麼最值錢。
此時,姚大人一把推開一個倉庫的大門,初秋的陽光落進倉庫,將一門門銅炮的身影照亮。
姚耀祖微笑著轉身,對著幾個商人說道:“英國貨,請隨意,報價在清單上!”
鄭一娘開門見山了,“上一次,英國佬是鑿沉了那些燒毀的戰艦,可那些戰列艦上的銅炮。。。”
肖萬裡猛地抬頭,大罵一句,“握草啊!”
鄭一娘笑了,她覺得姚耀祖真他娘是個人才,她笑著對肖萬裡說道:“那貨,不要臉,心眼還多,離他遠一點!以後有什麼事,讓他來找我!”
此時,遠處,一條三體戰艦劃破海平麵,飛馳而來。
三十分鐘後,正在笑眯眯數銀子的姚大人聽到了鐘聲。
他抬起頭,再次側耳傾聽,嘀咕道,“集合鐘,什麼鬼?”
等到他走進碼頭的戰情室,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會敲集合鐘?
姚大人此時哀歎一聲:“你是說法國三條戰列艦,帶著一群馬仔,向著這邊來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破地方?我才休息了幾天?炮台都沒修好,居然法國佬又來了,什麼鬼啊?”
肖萬裡看著這貨,心裡想,“有麼搞錯?剛剛跟我說這是風水寶地,現在立馬說是破地方?”
姚大人抬起頭,下達命令:老規矩,肖萬裡你帶隊出海,鄭一娘您統領民兵,至於我。。。唉!我繼續去那個殘破的炮台,跟最後的十五門老家夥在一起!”
這樣安排沒問題,可這話怎麼聽,都覺得心酸,這一刻肖萬裡真想開口說,“金子你拿去!”
可鄭一娘一扯袖子,肖萬裡猛然醒悟:姚耀祖在演戲,這貨就是戲精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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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佬此刻正在向開普敦航行,他們已經準備進港,主要是補充淡水和補給,可結果。。。
突然從海港裡湧出五條戰列艦和一百多條各種戰艦,把法國佬嚇個半死。。。
雙方解釋了一通,肖萬裡才知道,這是客戶啊!
於是,為了維護法國的尊嚴,法國將軍高昂著下巴,用顫抖的手扶著船舷,在媽祖軍一百艘戰艦的圍觀下,戰戰兢兢的進入了海港。
就在此時,又有一批戰艦出現在外海,肖萬裡一看旗幟,他認識啊!他們打劫的時候還做過一批呢!
有船員也認出來了:“那是荷蘭人的旗幟!”
於是,法國佬慢慢的向著港內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