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娘最後補刀，“犧牲水兵1100人，需要賠償33萬兩白銀！”
姚大人昏厥在肖萬裡懷中，至於是為了人，還是為了錢，大家可以自己猜！
牛野他們已經召集所有艦長進行過會議，討論此次作戰的得失，這一次姚耀祖和肖萬裡他們兩個回來，牛野再次向他們講解了此次作戰最後的分析，以及馬祖軍第二艦隊未來作戰時的規劃。
煤油燈的火光搖曳，牛野展開澳洲海域的海圖，指尖沿航線劃過，向姚耀祖與肖萬裡複盤會戰全程：“此戰我們在澳洲近海作戰，先以小股艦船誘敵深入，待英艦進入預設海域，主力戰艦集群突襲。英艦艦體堅固、航速和我們相差不大，但我們憑借更長的倍徑，可以在1.5公裡進行精確炮火壓製，命中率高於英國艦隊。但是前期我們戰艦數量較少，英國戰艦的炮口數量遠超我們，他們在進行遠程區域射擊，而不追求單發精準度。”
姚耀祖眉頭微蹙，指著海圖上的交戰核心區：“可此戰我們也有這麼多戰艦受損，英艦的炮火模糊射擊，也不容小覷。”蕭萬裡亦點頭附和：“若下次遭遇大規模艦隊，我們也應該學習英國人進行區域炮擊，而不再進入精準炮擊距離。”
劉也抬手壓了壓，語氣沉定：“二位所言極是，這正是我要與你們細論的。眼下媽祖軍戰艦，論航速、防護，皆與英艦各有優劣，唯獨一點占優——我們的主炮是40倍徑大口徑炮，經實測，射程與精確度已超過英艦。”
他頓了頓，指尖重重落在海圖上標注的“英艦有效射程邊界”之外：“所以下次作戰，我們必須變招——不再主動進入我艦的有效射擊範圍，而是將戰艦停留在我軍主炮的最大射擊範圍邊緣。不求每發必中，但求以概率製勝：憑借大口徑炮的射程優勢，持續向英艦集群傾瀉火力，積少成多，以火力覆蓋對火力覆蓋。拉開來到三公裡左右，英軍隻有可能用32磅線膛炮和我們對射，24磅和18磅炮就算最遠射程也無法超過2.8公裡。這樣既能減少我軍損傷，又能逐步消耗敵軍戰力，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姚耀祖與蕭萬裡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讚同。
但牛野同時也提出，“但這意味著，原來的飛剪戰艦和三體船的18磅炮和24磅炮將無法參戰，他們的射程都無法達到三公裡，能參戰的隻有7炮複仇者級和10炮冬潮級！”
姚大人抹了抹眼睛，“我們哪裡還有冬潮級？就隻剩下二十條複仇者級，總共也就140門炮能和敵人交戰。英國佬戰列艦的74炮戰列艦，一共有28門32磅炮，一邊就有14門32磅線膛炮，十條戰列艦就等於我們的火力密度。”
牛野笑了，他說道：“很快，我們就會全麵換裝複仇者級的24磅前裝線膛炮，李海潮說過七月底，第一批後裝線膛炮和炮彈就會送到開普敦，數量是140門！我們將全部換裝15040後裝線膛炮。”
肖萬裡說道：“那射速能提高一倍，每分鐘四發，我們的火力密度能提高一倍，等於二十條三級戰列艦！而且我們隻有七門炮，造價隻有他們的四分之一不到”
姚耀祖眼睛一亮，“那我們是不是多定一些複仇者級？這玩意便宜啊。”
鄭一娘搖頭，“不，複仇者級沒有兩層龍鱗甲，重炮對戰時其實很吃虧”
牛野也再次回憶著之前的戰鬥，再次說道：“這一次會戰，英軍大量使用燃燒彈，那些模糊性射擊的燃燒彈總是擊中高大的風帆，或者被風帆阻攔掉落在甲板上，導致燃燒。一直到戰役後期我才發現，冬潮級有一個優點可以利用，從而減少被燃燒彈命中的概率。”
姚耀祖身體前傾，問道：“你要降帆，利用三發動機機動？”
牛野點頭，“是的！就算降帆，冬潮級的三個發動機也能跑出16節的速度，英國佬死也彆想追上！”
鄭一娘卻提醒道：“甲板表麵也是一個大問題，遠程射擊的炮彈是斜著砸落，能夠斜著砸穿甲板！”
肖萬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說道：“給冬潮級在做一層覆蓋中心位置的斜向裝甲板可以嗎？”
牛野明白肖萬裡在說什麼，“你是說英國佬以前用過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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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萬裡想了想，他拿起炭筆，開始畫圖：“炮彈飛躍過3000米，其實已經很慢，我們並不需要裝甲板，隻需要分兩層，前一層是鍍鋅鐵絲網用來緩衝，後麵有一層薄薄的鍍鋅鐵皮阻擋火焰或者爆炸衝擊波即可。”
牛野感慨道：“應該有效，但是。。。這玩意會不會太醜！再說鐵絲網再加上鋼板比鋼板本身又能輕多少？”
可此時姚大人開口了，“你們這群敗家子，隻是阻擋炮彈對嗎？外層用粗繩索做的網不行嗎？”
牛野在想象，感覺整體畫風，像是二戰鋼盔上的網兜，那種用來插樹枝的破玩意，好醜啊！
旁邊旁聽的斯賓塞反問，“不能把甲板做成鋼鐵的？那不是點不燃嗎？”
鄭一娘卻說道，“那炮位依然是裸露的！”
肖萬裡猛地抬起頭，說道：“鋼鐵甲板，隻給炮位前麵裝鍍鋅魚鱗裝甲板，這樣增加的自重最輕而且美觀！”
牛野再想想，嗯。。。挺好看！
可姚大人歎息道：“真不爽，以後甲板會燙死腳板心！臭腳鐵板燒！”
想到哪個場景，眾人全都笑出了聲。這個時代很多中國船員是赤腳在木船的甲板上行走的，現在必須穿鞋子，不然真的是夏天燙死，冬天凍死。
這時有海軍軍官從外麵跑進來，拿著一份情報，送給牛野。
展開情報，牛野騰的跳起來，大聲罵到：“娘的，拿破侖真的娘是個人才啊！”
姚大人和肖萬裡把頭一左一右伸過來，然後，同時罵到：
“娘的，趁火打劫”，
“牛皮了，他真的會找機會！他怎麼知道一半的英國戰列艦沒了？”
鄭一娘問道：“什麼情況？！”
牛野說道：“法國過來的緊急情報，拿破侖五月初進攻倫敦，將倫敦全部圍困，法軍陸軍在英國本土將英國軍隊打的大敗！英國國債已經跌成了狗，股票更是變成了屎！總之，英國佬這群沙壁，派五十條戰列艦來偷澳洲，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一群狗屎！現在，已經有十萬法軍登陸英國，這狗日的拿破侖，膽子真的肥，他登報告訴全世界，他在英格蘭組織整個戰爭！還有西班牙這個牆頭草，居然說自己永久中立了？牛皮啊，想中立就中立，果然是老牌帝國主義，臉都不要了！普魯士開始動手了！俄羅斯統一了，謝特！老毛子一旦統一，那這群歐洲野蠻人，絕對要回歸舞台中心。”
肖萬裡想起了上一個情報，“這個伊萬和拿破侖的關係好像很好，法軍支援了很多武器和錢糧給他。”
姚大人想了想，“如果我是拿破侖，我就會和俄國佬說，歐洲東部你拿走，我要奧地利和意大利半島。”
鄭一娘好奇的問：“為什麼拿破侖不要歐洲東部？”
牛野說道，“東歐那地方窮，又離法國遠，奧地利和意大利半島，又近，又富裕很多！”
牛野抬起頭，眼睛裡有星光閃耀，然後他說道：“這世界絕對要亂了，這世界好不了！所以。。。第二艦隊要發財了！”
牛野高喊：“英國佬在非洲比如塞拉利昂和中美洲加勒比海島嶼殖民地，如牙買加、巴巴多斯、特立尼達、多巴哥、背風群島含安提瓜、聖基茨等多個島嶼）、向風群島的部分島嶼，這些都是英國佬在美洲殖民的核心區域，煙草和糖是現在最好賣的東西，所以。。。諸位。。。我們應該怎麼做”
姚大人，鄭一娘，肖萬裡，斯賓塞和沙卡同時說道：“趁他病，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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