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時,趙德勝親自率領親兵,來到西城門。守門的八旗兵丁睡眼惺忪,見是綠營長官,便未起疑。趙德勝使了個眼色,親兵們一擁而上,將那幾個八旗兵丁按倒在地,用破布堵了嘴,綁在城垛之後。
"開城!"趙德勝一聲令下,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門外,馬祖軍第二艦隊的陸軍已列隊等候多時,黑壓壓的軍陣在微明的晨光中如鐵壁銅牆。為首的將領騎在高頭大馬上,見城門大開,立即揮軍而入。
五千綠營兵整齊列隊,站在城門兩側,既不抵抗,也不歡呼,隻是沉默地讓開道路。馬祖軍的步兵、炮兵、工兵魚貫而入,腳步聲整齊劃一,踏破了天津城黎明前的寂靜。
城內的八旗軍殘部聞訊大驚。昨日他們已被馬祖軍的炮火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不過八百餘人,龜縮在滿城的一角,多是傷兵和老弱。聽聞綠營開門迎敵,八旗將領們聚在一處商議,有的主張拚死抵抗,有的則哭求投降。
最終,一位年邁的八旗都統顫巍巍地站出來,對著聚集的殘兵敗將道:"事已至此,何必再做無謂犧牲?老朽……老朽願去與馬祖軍商議,隻求他們不殺我八旗老幼……"
這位都統拖著傷腿,帶著幾個親兵,戰戰兢兢地來到城門附近,向馬祖軍的軍官遞上降書。那軍官接過降書,略略一看,便點頭道:"可以。但須交出所有武器,集合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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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個時辰,八旗軍的最後殘部便放下了武器,在軍官的監督下,排著隊走出滿城。老幼婦孺被集中在一處,由馬祖軍的醫療隊照料;青壯年被繳械後,集中在演武場看管。
天光大亮時,天津城內有戰馬敲鑼安民。有士兵在城門處粘貼告示安撫百姓。城內的居民紛紛走出家門,有的觀望,有的哭泣,所有人都在迎接新的統治者。
趙德勝站在城樓上,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但看著那些被八旗軍欺壓多年的漢民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又覺得值得。
此時,北京城的滿清援軍尚有兩天路程才能抵達。而天津城,已經正式被馬祖軍解放了。
城樓下,一個馬祖軍的年輕士兵仰望著新升起的旗幟,對身邊的同伴笑道:"咱們總算打進了天津!這可是大事!"
他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膀,指著城樓下聚集的人群道:"大事還在後頭呢……"
姚大人問牛野:“真放到城下來打?”
牛野點頭,“是的,把95炮上城門,240炮進城,我要讓所有綠營和八旗兵的軍官都在城牆上看看我們的絕對武力,免得他們會有二心!”
然後,牛野叫來趙德勝,請教他清軍的大炮最遠能在多少米開炮轟擊城牆?
3月14日,天津城剛經曆了一場易幟。春寒料峭,城西的舊炮台上還殘留著未散儘的硝煙味。降將趙德勝裹緊了身上的棉襖,帶著肖萬裡一行人踩著碎石登上炮台。遠處,大地蒼茫,三萬清軍距離天津隻有一日的路程。
"牛爺,您問清軍大炮的射擊距離?"趙德勝用凍得發紅的手指點了點最近的一門重炮,"您瞧這尊"武成永固大將軍炮",重三千六百斤,炮膛裡能塞進去四斤重的鐵彈。可您猜怎麼著?它最管用的距離,也就七百來步。"
牛野眯起眼睛,望著灰蒙蒙的天際線。
"這話怎麼說?"牛野問道。
趙德勝苦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塊油布,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張泛黃的圖紙。"您看這圖"他指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刻度,"這是大炮射程圖,清軍這些大炮啊,都是照著老祖宗的方子造的。說是能打七八裡地,可實際上..."他搖搖頭,"真要打到五裡開外,炮彈飛過來,已經沒了力道,連城牆的磚頭都轟不動。"
一陣冷風吹過炮台,卷起幾片枯葉。趙德勝把油布往懷裡又揣了揣,繼續說道:"我親眼見過這些大炮試射。離城牆三百步開外,炮彈打上去,城垛子就嘩啦啦往下掉磚。可要是再遠個一兩百步..."他比劃了個手勢,"那炮彈就跟撓癢癢一樣,根本轟不動城牆。"
劉爺蹲下身,輕輕撫摸那些古老大炮炮管上斑駁的銅鏽。他注意到炮架的木質部分已經有些開裂,顯然這些老家夥服役多年了。
"所以,清軍大炮攻城要把炮推進到三百步?",牛也追問道。
"嘿,這裡頭講究可大了。"趙德勝壓低聲音說道,"離得太近,守軍的兩人抬槍,就能打到,可離得太遠..."他指了指圖紙上標注的數字,"炮彈打不準,即轟不到城牆上的炮位,也轟不爛城牆。"
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炮台上。牛野眯起眼睛望向遠方,仿佛看到了清軍攻城的場景。
"所以啊,"趙德勝收起圖紙,拍了拍炮管上厚厚的灰塵,"清軍這些大炮,打起仗來就得貼著城牆根兒擺開。離近了,炮彈才有準頭,也才能吃力”
牛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炮台上,幾個媽祖軍正在費力地推動一門95炮,炮輪在凍土上碾出深深的溝壑。
遠處,天津衛的城牆巍峨綿延,到處都是隔二十米一門媽祖95炮在布置的身影。
轉身,牛野走到後麵城牆的位置,向著城內遙望,一裡地外的教場上有兩門240炮正在部署。
牛野再次走到西城門的城門樓子上,下達了命令:“沿著城外六百米,七百米,八百米,每隔百米做一個炮兵標距點,要讓沒門炮都能根據這些標位點知道敵我的精確距離。”
趙德勝此時還在城牆上,他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從未看到過如此多的大炮,每隔二十米一門大炮,他放眼望去三裡的西城牆上,至少有70門大炮,這根本就是他們以前做夢也做不出來的。
而且這些炮的炮管極長,打出的炮彈肯定極遠。
天津城西的城牆上,春寒中,幾門漆黑發亮的新式大炮剛被架設好,炮管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炮兵們正忙著調整炮架,緊固螺栓,汗水順著他們的脖頸流進衣領裡。
趙德勝披著一件舊棉襖,站在城垛邊,眯著眼打量這些從未見過的火炮。它們的炮身比傳統的紅夷大炮長,但炮口卻比紅衣大炮還要粗壯,炮尾還有一個奇怪的裝置,像是……從後麵裝炮彈的?
他皺了皺眉,大步走過去,拍了拍一個正擰螺絲的年輕炮兵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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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這玩意兒怎麼跟咱們的老炮不一樣?”趙德勝指著那門大炮,問道。
那炮兵回頭,見是降將趙德勝,連忙行了個禮:“趙大人,這是新到的‘媽祖九五炮’,是最新的後裝線膛炮。”
“後裝?”趙德勝瞪大了眼睛,湊近了些,指著炮尾那個黑黝黝的開口,“這……這炮彈不是得從炮口塞進去嗎?咋從後頭裝?”
旁邊一個年長些的炮手笑了:“趙大人,這叫‘後裝炮’,炮彈從炮尾裝進去,再用這個……”他指了指旁邊一個帶扳手的小裝置,“撞針擊發,比老式的前裝炮快多了!”
趙德勝蹲下身,好奇地盯著那門炮,伸手摸了摸炮管上刻著的數字——“9540倍徑”。
“九五毫米口徑?四十倍徑?”他抬頭問,“啥意思?”
“回大人,九五毫米是炮彈的直徑,四十倍徑……呃,是說炮管長度是口徑的四十倍。”炮手解釋道。
炮手指了指城牆上的紅夷大炮,“這種18磅的紅夷大炮我昨天量過是30倍徑的。”
趙德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那這玩意兒……最遠能打多遠?有效距離能有多少?三十息約一分鐘)能放幾炮?”
年輕炮兵咧嘴一笑:“回大人,這炮要是裝藥足,平射的話,最遠能打到四千多米,但有效殺傷距離大概一千二到一千五,再遠了炮彈就沒勁兒了。”
“那三十息能打幾發?”趙德勝追問。
“正常情況下,熟練的炮組,三十息能打四發。”炮手比劃著。
趙德勝嘖嘖稱奇,站起身,拍了拍炮管:“好家夥,比咱們的老紅夷炮快多了!那老炮裝一發炮彈得半天,這玩意兒……”他掰著手指算了算,“三十息四發,那七十門炮,三十息之內就是。。。280發炮彈?”
年長的炮手笑道:“大人,這炮不光打得快,炮彈也厲害,要是裝上開花彈,一炸能掀翻一大片!”
趙德勝來了興趣,他第一次聽說開花彈,就讓人給他好好講一講。
老炮兵說道:“理論上是15米半徑,但我們多次實驗,感覺12米的的殺傷應該是靠譜的!”
此刻,孩童在城牆後麵奔跑,一邊跑,一邊喊道:“號外,號外,第一艦隊進入山東,今日圍困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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