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的傳統觀念中,新婚夫婦在結婚後通常會選擇去旅遊或者度蜜月,以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時光。然而,牛野和陳小雨這對小夫妻卻與眾不同,他們兩人接下來乾的事情讓人看不懂。
1820年7月10日,廣州府的清晨被陣陣蟬鳴聲喚醒。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按照常理,這個時候新婚夫婦應該正忙於拜見親友或者準備蜜月行裝。但牛野和陳小雨的新房裡,卻絲毫沒有新婚的喜慶氛圍。房間裡有滿屋的紅色裝飾,也有華麗的喜字,同時還有陳小雨和牛野兩人滿桌的文書和攤開的地圖。
窗外,十個荷槍實彈的警衛正在門外的大榕樹下踱步。他們神情嚴肅,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這個院子裡住著的兩人,一個是媽祖軍大西洋艦隊司令,另一個則是工部高級管理官員。由於他們身份特殊,這樣嚴密的“保護”已經成為了他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牛野透過窗欞,瞥見了門外的警衛,不由得苦笑一聲:“我們這婚房,倒更像是軍營啊。”他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感歎著與普通新婚夫婦的不同,有時候他隻想過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就在這時,陳小雨走過來,溫柔地對牛野說:“夫君,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偷偷的,出去走走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她的提議讓牛野心中一動,他覺得出去走走也許能讓心情放鬆一些。
兩人迅速換上便裝,如同普通百姓一般,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後門。做賊的感覺真好,廣州府的街市依舊繁華喧鬨,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然而,每當他們走過時,原本熱鬨非凡的街市卻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商販們紛紛停下手中的生意,恭敬地向他們行禮,然後戰戰兢兢地繼續自己的買賣。
陳小雨不禁低聲嘟囔道:“真是奇怪,我們明明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怎麼還是這麼容易被人認出來呢?”
牛野聞言,警覺地環顧四周,很快便發現了端倪。
“看,我們身後跟著四個‘尾巴’。”牛野輕聲說道,並指了指遠處的幾個身影。
陳小雨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那四個家夥正佯裝在看攤位,實際上卻目光卻緊緊地盯著他們。
這四個人雖然同樣身著便裝,但他們腰間左右各彆著一把雙管短槍,那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良善之輩。
兩人草草轉了一圈,便匆匆返回。午後,他們在自家院子裡擺開茶具,繼續上午未儘的討論。
"必須提高整體產能,"牛野敲著桌子,"但現在的分配製度......我覺得有問題,富豪和小民納稅一樣,財富會很快被富有階層快速吸乾。"
"我有個想法,"陳小雨突然打斷他,眼睛閃閃發亮,"其實國家命運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改革要改變的其實是核心統治階層的思想,首先要讓這些少數人了解改革的必要性。"
牛野乾脆讓警衛員把陳阿生和李海潮兩人也叫來秉燭夜談。
不久後,牛野的警衛長走進來:"大人,陳大人,陳阿生大人、李海潮大人來了。"
"這麼快?"牛野挑眉,隨即會意,"請他們到書房。"
原來,陳阿生和李海潮本來就在一起喝酒,雙方家庭也好久沒有聚過,此時兩家人正在陳阿生的大院子裡,胡吃海喝。聽說牛野喊他們,這兩個人連忙趕了過來,
書房內,四人圍坐在燭光下。陳阿生是總長,李海潮則是澳洲總督,都是朝中重臣。
"聽說你們今天沒有通知警衛員,就偷偷的出去逛街了?"作為總長的陳阿生,已經接到彙報,他笑著問道。
陳小雨坦然承認:"隻是覺得悶得慌,就想兩個人出去逛逛。不過街上的人看到我們,都跟見了鬼似的。"
李海潮搖頭道:"現在誰不知道你們是新婚?大家都等著看你們什麼時候啟程度蜜月呢。"
牛野正色道:"我們商量過了,蜜月就不度了。"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的吃驚問道。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陳小雨接過話頭,"現在所有的大佬們都在,我們想和所有大佬們討論一下未來的國家政策,我想開一節課,讓大家回去都思考一下。"
"等等,"陳阿生打斷她,"阿妹,有沒有搞錯,你是說,你們新婚期間,要在所有高官麵前講課?"
"嗯,有些事該說清楚。"牛野平靜地補充,"關於國家未來的方向。"
書房內一時寂靜。燭火搖曳,在四個人的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最終,陳阿生歎了口氣:"你們確定?給那些大老粗和老頑固們講課?"
"嗯機會難得,下一次相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更需要聽聽新想法。"陳小雨堅定地說,"我們四人今晚就把內容定下來。"
這一夜,書房裡的燭光一直亮到天明。四人從農業生產談到工業發展,從稅收製度聊到人口流動,從地方治理論及國家命運。陳小雨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想法和數據。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就由你來主講吧。"最後,牛野對妻子說,"你的思路最清晰,表達也最直接。"
陳小雨沒有推辭:"好,那就由我來講。題目就叫《論生產過剩,論民生,論國運》。"
1820年7月11日,廣州府郊區的媽祖水手學校大禮堂。
清晨的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進來,為這座樸素的建築增添了幾分莊嚴。禮堂內座無虛席,從各地趕來的高官顯貴們竊竊私語,不時朝入口處張望。
"聽說新婚的兩位大人今天要講課?"
"真是奇聞!新婚蜜月不去遊玩,反而來講課?"
"聽說主題是關於生產和民生的,不知有何新意。"
九點整,禮堂大門打開,牛野和陳小雨並肩走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對新人依舊穿著簡樸,甚至沒有佩戴任何象征身份的飾物。陳小雨手中隻拿著一卷紙和一支粉筆,步伐從容地走向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