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刺史府內風聲緊,奉先巧言火澆油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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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刺史府內風聲緊,奉先巧言火澆油(1 / 2)

夜黑如墨,營門鼓三通。

並州大營的篝火在風中顫抖,火星像驚惶逃竄的螢蟲。

自從李肅被縛之後,丁原一紙“戒嚴令”下到各營,暗探、緝拿、巡夜、問罪,四字堆疊成一道粗砌的牆,把營中每一道呼吸都逼得生硬。

刀光在轅門外走來走去,像無數條遊移不定的冷蛇。連傳令兵踏過凍硬的泥地,靴底踩出“咯吱”聲,也顯得格外刺耳。

張遼從影裡來,盔纓裹著霜氣,低聲向呂布道:“主公,連夜抓了三十餘人,說是董卓的同黨……各部怨聲已起,再如此,明日就會亂。”

呂布站在轅門陰影下,指尖拂過披風上的雪霜,眸光冷靜得近乎清澈:“亂,是人心先亂。”他抬頭,望向刺史主帳那口風中搖曳的黑影,像一張時刻要吞人的嘴,“該讓這口‘嘴’,吞些對的東西。”

高順一直不言。他像一塊插在營地裡的黑石,風吹不動,火照不亮。

張遼卻忍不住再勸:“主公,丁刺史此刻疑心重,若是去見……未必肯聽。”

呂布淡淡一笑,眉間的寒意像刀鋒微收:“我去,是去給他一顆‘更大的疑心’,好讓他把手從刀柄上挪開,改去抓住‘唯一的解’。”

他說完,轉身把手按在張遼的肩上,語聲極輕:“你守住軍心,不許動刀。我去一趟,即回。”

主帳外,刀斧手列成兩行,戟鋒冷漠地照人影。

通傳官看見來人,先愣一瞬,旋即抱拳:“奉先?”呂布沒有借勢,反而將披風一攏,朝地一抱拳:“奉先請罪求見義父。”這姿態低得過分,低得連風都像羞愧地避讓。

通傳官去內稟報,很快,帳中傳出丁原煩躁的咳聲:“叫他進來。”

帳內香爐未熄,檀煙盤繞,偏偏掩不住血腥味兒。地上跪著幾名披甲軍司,臉色發白,嘴角尚帶血絲。

丁原披著猞猁裘,眉心一條豎紋像刀,腕上玉鐲叮的一聲輕響,顯得煩燥。

呂布進帳,行至三步之外,長身一拜:“奉先不該私會李肅,引狼入室,累義父心驚軍心亂。罪該萬死。”

他竟把案幾前的血氣與風聲都納入一聲“萬死”裡,語氣乾淨,態度懇切,像一把鋒刃收鞘,先把寒光藏掉。

丁原一直想發作,被這一拜打了個錯步,隻能冷哼:“你還知道錯?”呂布抬起目,眼底泛起一圈水意:“義父教我‘忠’與‘勇’,我卻一時糊塗,差點讓忠勇變成笑話……請義父治罪。”

此言一出,帳中刀斧手的脊背不由自主地鬆了半分。

張遼說過:“主公最鋒利的時候,是把刀反插進鞘給人看。”此刻便是。

丁原的氣被“承認錯誤”生生卸了四成,卻依舊把手重重一拍案幾:“李肅是董卓的狗!你不糊塗,怎會與他來往?若不是本刺史手快,將他先縛,如今不知道營中要翻出多少董賊的耳目!”

他一麵發作,一麵眼角餘光掃著呂布的反應,象是要從他麵皮上找出一點兒露破。

呂布順勢把罪全攬:“奉先願受杖責三十,押解營前示眾,以謝軍心。”這不是求饒,而是一劑藥:藥味苦到骨子裡,卻能順著丁原的嗓子眼往下滑——“你看,我服從,你就有了秩序。”

“秩序”二字,正戳丁原此刻心癢之處。可人的心,一旦開始順勢,就會被下一陣風吹走。

呂布抬起眼,換了一口氣,聲線壓得更低:“隻是……奉先愚見,李肅一案,不止是‘一個李肅’。這人是餌,是線,是董卓往營中扔的石子。它不為彆的,就為掀波。如今大營已戒嚴三更,抓人與問罪一路連下,我軍怕的,不是賊人多,是人心先散。義父,我並州之兵不是怕死之徒,他們怕‘自己’被當成賊。”

這句話說到要害:刀可以砍賊,刀也可以砍自己人。刀口若向內,血會把營心染透。

丁原握著玉鐲的指節白了一瞬,眼中隱隱露出忌憚。他一生“多疑”,從來靠“抓”來獲得“安”。此刻忽然被人告知:抓,正在把根往外拔。

呂布見火候到了,換第二味藥:“奉先敢斷,董卓下一步,必從‘外’進‘內’。他要我們忙著自己抓自己,忙著懷疑兄弟,忙著為了一句風聲把軍帳翻個底朝天。若如此,他隻需輕輕一推,關前自己就崩了。”

他把“恐嚇”的骨架豎出來,卻不說“怕”,隻說“斷”,象是手裡有張看透未來的棋譜,任誰聽了,都忍不住去找後頁。

丁原終於把掌心從案幾上挪開,不耐道:“那依你說,如何?”

呂布這才遞上第三味藥——最烈也最解渴:“唯一之解,收‘疑’,立‘一’。把刀口向外,把眼睛向內。”

他一步上前,聲音穩如定海石,“義父下令,三事:一,封營三日,刀兵不出,各營斥候按舊例巡夜,不許擅調——以息亂源;二,停‘大索’,改‘小整’,凡捕獲者先押後審,審必在日出之後,審必當眾,免夜半橫加口供——以安軍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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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此處,停了停,視線越過朱紅案幾,落在丁原手邊那枚虎符,“三日軍務,暫付奉先總理,諸校尉號令皆出一門,凡疑似之人,先由奉先麵審,再報義父裁斷——以立軍綱。三日之後,軍心定,奉先還印複命。”他不奪,隻“暫付”;不越,隻“麵審”;不遮,隻“再報”。

每一個詞都像磨好了的斧刃,從丁原最放心的理路上砍下去,又在他最要緊的體麵處小心繞過。

帳中沉默。檀煙在冷風裡發抖,象是被一隻無形之手捏細又放開。刀斧手們不敢動,眼角卻偷偷看向主位。

丁原的呼吸漸穩,冷笑卻仍在:“三日?你倒會給自己討巧。”

呂布立刻再拜:“奉先敢以頭顱為質。若三日軍心不複,願請義父親斬,以謝並州。”他把話鋒挑到刀刃上,毫不回避“死”字,讓懷疑無處落腳。

丁原盯著他良久,終於把那半枚虎符推了半寸:“給你個‘都督營務’之名,三日。若有差池——”

呂布毫不遲疑:“奉先無顏活。”說著,伸手接過那半寸虎符,指尖的冷銅像一道冰封的誓言。

外頭風又起。呂布出帳,張遼與高順已在門外候著。

張遼見半枚虎符,目中一亮;高順隻是點了點頭。

呂布把命令簡明利落地拋出去,字字像釘入冰地的樁子:“其一,敕各營停止夜索,違者斬;其二,押下之人,一概移至轅門左側囚帳,明日申正開審,升帳公斷;其三,傳我令,各部傳令官連署發檄:董卓密使潛伏,意圖亂我軍心——”他頓了頓,目光寒光一收,“此言,隻傳進營,不出營門。讓自家人聽,彆讓敵人看笑話。”

他走到轅門前,臨時豎起一杆木台。火光映著他盔上的金紋,像在冰麵上燃起的火。

他拔下刀,刃尖朝地,以示無意興兵,聲線壓在胸腔裡,穩得像鼓心的皮。

“並州兒郎,今夜起,刀向外,心向內。誰敢把兄弟看成賊,先過我這關。誰敢在黑夜裡亂動刀子,先讓我的戟上沾血。李肅不過一條狗,狗進營,不是咬人,是叫喚。我們若被他的叫喚嚇得自己咬自己,才叫羞。”

這段話簡直是把軍心放在案上,對著所有的眼睛,剖給你看:恐懼不配掌兵,疑心不配同行。

火光裡的麵龐一張張地由緊繃到鬆弛,有人下意識把刀往鞘裡一送,發出一聲“哢”的輕響,像一口不自覺的歎息。

夜更深了。巡邏腳步由急促慢了下來。

幾名被押的軍司聽到“明日當眾開審”的五個字,像從水麵上抬頭換了口氣。

囚帳裡,李肅被捆在柱上,滿頭冷汗,被外頭一陣陣“封營三日”的傳令所震得發抖。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並不在“檢查他人的陰謀”的戲裡,而是在“被彆人利用來掀起陰謀”的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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