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巧計三分舊部,餓狼昂首向洛陽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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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巧計三分舊部,餓狼昂首向洛陽(1 / 2)

雪脊在曠野上漸漸塌下去,像整夜伏身的獸終於抬起了背。

營東的冰溝裡,細流開始動,水聲很輕,像有人在悄悄磨刀。

並州大營,狼旗仍在,黑緞裹風,銀釘如北鬥,旗心那一抹血色乾了,又在日光裡慢慢亮起來。

呂布立在旗下,素甲簡束,左腕半枚虎符以絳緞束定,腰間小戟印斜壓在鞘口。

點將台未撤,“白絹日錄”“軍市三章”“護駕五律”三塊木牌並列於案,朱筆與泥印擺得整齊。

張遼、高順分立左右,宋憲、魏續各執所司牌,列於階下。

台前人海分作兩色:一色為並州骨乾新軍,一色為丁原舊部所轄的各部校尉、伍長、軍吏,麵色不一,像一片不肯全化的雪麵,裡頭夾著硬的冰。

“擊鼓。”呂布開口。

鼓三通,校場上的喧響理齊成一股看得見的呼吸。

“今日一件事:安置舊部。”呂布的目光從人海上掃過,落在白絹上,“並州軍有‘法’,不靠一句好惡圈人,靠‘證’。——舊部安置,三步三冊,三色三印。”

他抬手,書吏將三冊抬上台:“忠名冊”為白絹,“疑名冊”為青絹,“過名冊”為黑絹;三冊角上,各綴一縷紅綾,紅綾末端懸著三枚不同的小印,皆戟形:白印為“留”,青印為“遣”,黑印為“押”。

呂布一一介紹:“凡列‘忠名冊’者,立功有據、軍紀無虧,即刻換旗、換印、換令——佩‘狼牙牌’,入並州正籍;‘疑名冊’者,或者於丁氏有情於並州無罪,或者軍功未見而心跡可觀,分遣三處:一護糧道、二守關卡、三隨營補缺,聽三月查驗;‘過名冊’者,貪冒成性、挾私擾軍、裡外兩投,押解法台,先砸舊印,再問軍法。”

台下一陣細動,像風順著甲片縫隙鑽過去,又被鼓聲壓回。

呂布不急,他把三冊按在案上,聲音壓低、壓實:“三冊不你我說了算,靠三問——問你出身所從,問你手上軍功,問你帳上銀糧;三問之後,再看三證——證言台所錄,證白絹所載,證諸營所見。三問三證過後,再三定:定‘留’,定‘遣’,定‘押’。——今日所行,不是‘換主’,是‘換法’。”

“換法”二字落下,舊部中許多人不自覺地抬頭。那種被反複忽略後突然被看見的酸澀,在許多眼底一閃,又被男人們的習氣壓了下去。

站在第三列的老軍司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他還記得雪災那年自己帶著十來個兄弟熬稀粥的情形,也記得丁原帳裡燈火亮到半夜的影子。

“先‘留’。”呂布俯身,揭開白絹第一頁,“趙掾、孟襄、許剛……三人,河內北坡擋刀三次,軍糧不欺,白絹有據,諸營有證,列‘忠名冊’。賜‘狼牙牌’,免三月查驗,即刻換旗。”

三人齊出列,拜服於台前。狼牙牌入掌,牌背篆著兩行小字:“並州軍籍,賞罰自明。”他們抬頭看呂布,眼裡那一層薄薄的潮意瞬間被風吹乾,隻剩下“不想丟這牌”的固執。

“再‘遣’。”呂布翻開青絹,“韓相、石平、田弋……三人,出身丁氏,軍功不足、軍紀尚守,然曾受丁氏私令行軍市,記‘罰半’。——自願赴三處:護糧、守關、隨營。三月後,以證改冊。”

三人相顧,抱拳請罪。呂布示意宋憲記名,“罰半”落筆,又讓魏續當場給糧:“罰在前,食在後。去守關的,記得穿厚些。”

“至於‘押’——”呂布按住黑絹,止住想探頭往上看的幾個目光,“徐佽、丁從、杜魁……三人。”

他抬眼,目光在人群裡一一點到,像以戟背輕點,“徐佽侵軍餉,丁從私下糾眾求丁氏旗號,杜魁夜裡入營散謠:‘狼旗非正’。——三罪並行,先砸舊印,再押法台。若有反抗,陷陣立斷。”

“胡說!”人群裡一聲炸起。

丁從自隊列中踏前,指指點點,臉紅脖子粗,“我等舊部,守城、扛槊,何曾服你這‘狼旗’?你敢說自己不是弑父賊?敢說丁公不是你殺的?”

他一開口,舊部裡立時起一陣鼓噪,幾個人眼神悄悄地去尋找某個可能的旗,就是那個他們曾經習慣追著跑的影子。影子不見了,慌亂便從嗓子眼裡冒出來。

張遼一步出列,刀鞘橫在前,目光一斜,笑意卻在:“台下不可亂言。‘言台在前’,有話,上去。”

呂布抬手按住張遼的快,自己把“言台”木牌輕輕一提,聲音仍舊平靜:“上來。”他等丁從上台,等他站定,才問:“你說我弑父,有證否?”

“李肅說的!”丁從脫口而出,又補一刀,“董府也會說!”

呂布笑了笑,把白絹翻到“軍法日錄”的那頁,朱字紋絲分明:“李肅獻刀、亂言、夜擾三罪已錄;今已押解洛陽,三月不得署並州。”

他又翻到另一頁:“丁原葬禮照刺史禮,賬冊封存,軍法分處,不涉朝政。”

他把白絹翻給丁從看,“你若要‘說辭’,我給‘說法’;你若要‘血’,我隻給‘法’。——再問你第二句:你可曾受丁氏私令,向軍市‘賒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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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從嘴角一抽,“軍中缺銀,臨時之舉——”

“第三問:你可曾夜裡私自召集舊部,欲立丁旗?”

丁從眼神躲開,喉結滾動:“那是……那是……”

“法台有證,白絹有錄。”呂布輕輕一擊朱筆,台下諸營目光齊齊聚來,“丁從,過名冊記下。”他又抬手,朝陷陣方向一指,“高順。”

高順應聲而上,似慢實快,像牆忽然在眼前長起來。

他不拔槊,隻把丁從的袖口往後一扯,一個繩結利索扣上。“言台之上,容你說話;法台之下,不容你亂刀。”高順沉聲。

“押下。”呂布的聲音不高,卻像鐵在冰上壓出一道直線。

押的節奏一停,操場氣口順了。許多舊部對視一眼,眼神裡那一點“人被尊重”的光微微亮起,像寒冬裡某根被久壓的琴弦忽然被撥了一下。

按冊之事不慢也不快。先“留”,再“遣”,後“押”,每行一條,羅列證據,落朱印。白絹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一筆一劃像把散亂的人心拴回線裡。到午時,三冊將滿。呂布收筆,戟印一壓,朱紅在絹上滲開,像血被一條看不見的河吸進去了。

“自此日起,”他抬眼,緩緩道,“丁氏舊部之名分三:一為‘根’,留守並州、護軍市,坐鎮四釘;二為‘骨’,隨軍入洛,編入‘陷陣’與‘迅雷’二製,受法執令;三為‘皮’,遠調關塞、護糧護驛,三月一檢。——根固則樹不倒,骨正則行不偏,皮緊則風不入。丁氏舊旗,今葬於柏坡;並州狼旗,從此當你我共舉。”

他下台,親自取來一隻小匣,匣內是丁原舊旗的旗角,黑絛封邊,角上綴著一枚舊銅錢。

呂布在眾目下把旗角放入白絹之間,封存,命書吏蓋上“並州軍印”。“禮不可廢,法不可亂。——丁公的恩,記在禮裡;丁公的失,記在法裡。”

台前人群不再嘈雜,呼吸一致。張遼眯了一下眼,心底暗笑:主公這“彎”,彎得像直。

【斷史回聲:評估——“三冊—三問—三定”運行;舊部安置完成度+34。微擾:‘丁從係’已除主頭,枝葉尚在;建議:以‘關—糧—隨’三線稀釋其黏結強度。】

“我知道。”呂布心裡回了一句。

他轉身,舉起“狼牙牌”的絳繩,繩尾輕輕一抖,銀牙在日光裡叮的一聲:“領牌者,聽令——”

“喏!”許多嗓子在同一瞬間合成一個字,像一道硬殼被敲開,裡頭是熱的。

——

午後,軍市帳前人流如織。

魏續披著鬥篷,抱著“軍市券”木匣來回跑,手上狼牙牌在袖下磕碰,發出輕輕的“嗒嗒”聲,像一口剛抬離火的鍋在逐漸冷卻。

他抬頭,正撞上那位昨夜在言台前遞帳的商賈。商賈猶猶豫豫,像要開口又縮回去:“軍爺……那,丁氏還有幾筆私欠……”

魏續按住匣蓋,眼皮一抬:“白絹分欄寫得清清楚楚,軍賬軍還,私賬不入。你若有‘證’,去言台;你若想‘撈’,走開。”

話略狠,可聲裡沒火。這兩日他把“利”的那隻手硬往回拽,指節都僵了,如今說話倒更穩。

宋憲從另一攤位出來,手裡揣著三份“軍市券”的副票,見狀笑道:“魏兄,今日你這口氣,像個‘秤’。”

魏續臉一紅,拍拍胸前的狼牙牌,小聲:“主公說了,‘牌不是獎,是秤’。”他頓了一頓,又壓低嗓音,“昨夜,館驛那邊來了個粉頭,唱小調,眼睛亮,人也香……我讓人把她送到城門外了。”

宋憲“噗”地笑了,笑意裡有讚:“好。”

【斷史回聲:微擾‘三口關’——魏續‘色關’試探已過,振幅降至26,趨穩。】

——

傍晚,李儒至館驛前,目送三冊封還軍府。親信低聲道:“先生,奉先今日這一套,不透一點縫。”

“透在‘人’。”李儒輕搖折扇,“他用法來收人心,用禮來收舊情,用三冊把丁氏散兵的‘黏’化成‘線’。——他怕‘名’,但會借‘名’。”

他頓了頓,吩咐,“遞劄:太師令已備‘冊文’,‘冊不印,旗入冊’,狼旗之名可入‘護駕營’名冊;李肅明晨交付,三月不署並州;兵校二百仍駐三裡,供炭供糧,‘客非主’。”

親信領命去。李儒收扇,淡淡笑:“奉先,用我一分,我便用他一分。待他入洛,我再把‘名’往他身上多推半寸,看他能不能兜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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