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黑雲壓城兵臨日,毒士攻心第一策/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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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黑雲壓城兵臨日,毒士攻心第一策/(1 / 2)

拂曉。

長安城頭的鼓尚未擊響,天卻已沉下來一層,像有巨手從西北拽來厚重的烏雲,壓在城的簷上。渭水上冷霧滾滾,霧背後隱約是旌旗的影,黑得像火滅後的灰。

西闕門上,甲葉輕鳴。呂布披甲立於女牆後,掌中方天畫戟斜倚在石脊上,鋼鋒未出鞘,寒意先逼得城磚微涼。身後高順、張遼分站兩側,目光一寸寸丈量城外地形。更遠處,陳宮負手而立,風將他衣襟掀起,露出裡麵的淺色內衫,整個人像一筆沉靜的墨線。

斥候跪於階前,身上的塵未落儘:“稟將軍——李傕、郭汜營列渭北,自昨夜起搭黑帳,以‘飛熊’、‘赤第’為號,旗上多‘傕’、‘汜’二字,雜有‘稠’、‘濟’。今晨五更鼓,前鋒移至長安西二裡,似有試陣之意。另,涇陽驛站來報,北道有糧隊南下,疑為敵支糧。”

“黑帳。”陳宮低聲一笑,“作勢而來,借雲以張氣。”

“他們不敢攻城。”呂布將手背攥了一下,掌心的勁在手套皮裡緩緩收束,“隻敢兵壓城下,逼我們自亂陣腳。”

張遼向前一步,拱拳:“將軍,末將願率百騎出西門,取其前鋒之頭,還城示眾。”

高順搖頭:“隻殺前鋒,不足以退其狠心。應截其糧。”

呂布聽著兩人言,眼中寒光一斂,道:“兩者皆取。張遼,你領一百輕騎,西闕出,直取旗號‘赤第’。高順,你陷陣營作囚籠之陣,伏於西門外第一道窪地,設鐵蒺藜、拒馬,見我旗三落,合圍。陳宮——”

“臣在。”陳宮向前一步。

“把‘軍紀十條’再抄一遍,刻大字榜,今晨前掛滿五門、兩市口。不許擾民,不許取民一物,不許夜宿民家——重申。再遣‘鴆’的人散消息,說我軍午時開城點將,城外可看——讓他們以為我們要演陣。人一聚,便好收拾。”

“諾。”

軍令既出,鼓聲沉沉起。長安城裡,東市的蒸汽與西市的胡餅香在冷風裡升起,行人步履小心卻不再慌亂。城門邊,木柱上新釘的大字榜墨未乾,黑字一行行,清楚得像刀刻。幾個賣菜的婆子仰頭看,嘴裡嘀咕著“軍不夜宿民家”、“有奸人冒軍擾民者,民可擊而無罪”,聲音裡第一次有了底氣。

“少說,多做。”一個挑擔子的漢子念到最後一行,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句是啥?”

旁邊的書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竹夾,低聲道:“聽說,是呂將軍今早親題的。”

漢子便把擔子往肩上一扛,像忽然覺得肩頭的木扁更輕了些:“那就好。”

城上,呂布抬手,刀鋒一平。鼓角頓止,西闕門外的絞盤“吱呀”一聲,鐵門緩緩抬起。張遼一馬當先,披一領薄鐵甲,甲上仍有昨日對斬時濺上的血痕未儘褪,百騎緊隨,如一支暗色的箭沒入霧氣。高順揮臂,陷陣營的步卒無聲推拒馬、落蒺藜,動作如磨盤,重且穩,不見半點慌亂。

……

同一時辰,城北兩裡。黑帳連雲,李傕、郭汜的中軍外,一條旱溝折蛇一般盤著。旱溝邊立著幾株槐樹,葉已稀薄,掛著昨夜露水,冷亮亮。

郭汜披著貂裘,裘邊有油膩的光。他眯眼看城上:“他真敢開門?”

李傕哼了一聲,臉上刀疤牽扯起一道斜斜的冷意:“敢開門更好。城上有他,他便不敢遠戰;城下有我們,我們便不必登城。今日隻一事——壓。把人心壓出他城來。”

“樊兄。”郭汜挪動了一下肥厚的手,招來一人,“你的飛熊都尉,武勇過人,去試試長安槍頭是硬是軟。”

樊稠暗眉濃目,眼裡亮得像兩塊剛磨出的石片:“諾!”他一提韁,馬蹄一串火星,身後二百餘騎如鐵流,壓著霧直接往城下撲。

“張將軍。”西闕門樓上,斥候一指,“來了。”

張遼不應,隻夾腿一挾,馬如矢出。兩股人馬在霧裡撞上,一刹那,馬嘶、人呼、鐵器交鳴,像一口大鐘被十個人從不同方向同時擊中。張遼眼裡隻有一點:樊稠的槊尖。他腰下發力,刀背外挑,“當”的一聲,槊尖擦著他耳畔掠過,風裡帶了血腥味。張遼刀身回旋,再斬去樊稠左側護騎之頸。血柱衝天,他順勢把屍體往前一推,硬生生堵住了樊稠的一瞬之路。樊稠怒吼,槊如怒龍再探,張遼反手回劈,刀鋒點在槊杆第三節,力道奇狠,樊稠手腕一麻,幾乎脫手。

“當!”又一聲,樊稠槊尾被削,半截飛入泥裡。他眼睛一凸,剛欲抽弓,張遼胯下馬嘶,前蹄踢起,鐵蹄“咚”地踏在樊稠弓臂上。樊稠一聲悶哼,張遼刀光一閃——

“住!”郭汜營外,鼓聲急促。霧裡忽有一排短矢破空,張遼頭頂鐸鈴一響,他臥鞍避過,矢從他頸後掠過,擦出一線熱。他不戀戰,左手立旗一甩,赤布三落。

“合!”高順沉喝。囚籠陣自兩側合攏,拒馬、鐵蒺藜、長戟在短短十數步之間構成一道變形的鐵牆。樊稠前有刀,後有鐵,再回身已不及,前列數騎連人帶馬被蒺藜絆倒,後列騎兵失措踐踏,陣腳亂了。高順一步一步推進,短戟如同匠人的鑿,一鑿一鑿,將這團活肉鑿散。張遼趁勢斬下一顆髡發的頭顱,抓起束發的皮繩往空中一揚,頭顱畫出一道冰冷的弧,落在拒馬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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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號角短促,百騎如來時之疾,風一般卷回門內。高順後陣收攏,把拒馬一推,鐵蒺藜一收,門外泥路又露出未被擾動的表皮,仿佛剛才的血和肉從不曾落在其上。門樓上的箭手最後一排羽矢送出,釘在敵陣的退路上,刺耳的尖叫被晨風刮碎,散作霧的一部分。

黑帳中,郭汜臉色一沉,指節掐得發白:“好硬的釘子。”

李傕卻不急,他盯住那顆被拋回來的頭顱,嗓子裡滾出一聲極輕的笑:“不是樊稠。”他伸手一招,親信把頭顱捧來。李傕看了一眼耳垂上的刻痕,低聲道,“是樊稠的副都尉,姓馬。”頓了頓,刀疤抽動,“樊稠有意避鋒。他……在想什麼?”

郭汜哼了一聲:“他在想他自己的命。”

兩人對望。陰影裡,一個文士模樣的人悄悄垂下眼,袖口藏著的一張薄紙貼在腕上,汗沁得紙邊起了毛。紙上一行小字:——“赤第營中,不同一心。”

……

同一日巳時,武威西南五十裡,一處叫“柳穀”的狹長峽口。風從峽口灌過來,夾著西域乾鹽的味兒。崖畔的白楊葉翻上來都是銀,草地上散著羊骨與被風吹乾的馬糞。

李儒披一件青布短褐,腰間掛著一柄無鋒短刀,衣冠整潔卻無一分貴氣。他坐在驛亭陰影下,手裡捏著一隻粗瓷杯,杯中茶已涼。他對麵坐著一個麵上有細細刀痕的羌胡老者,肩披白氆氌,身後立著兩個年輕壯漢,眼睛像狼。

“你說你不是涼州官,也不是長安使者。”老者吐出一口濁氣,“那你是什麼?”

“我隻是一個替活人說話的人。”李儒微笑,手指在粗瓷杯沿上描出一個小小的圓,“替涼州的活人,也替關中的活人。”

“活人?”老者眯眼。

“死人的話,你聽得夠多了。”李儒將杯擱下,“比如董卓。他生時,讓你們給他送馬、送糧、送兒子去當兵;死後,還要你們為他報仇。你們報仇,便要再送馬、送糧、送兒子。死人的嘴,不會閉。”

兩個年輕羌漢怒目圓睜。老者伸手一按,壓住他們躁動的肩骨:“你說的活人之言,是何言?”

“涼州重生。”李儒一字一字,“董卓之死,不是涼州之亡。誰告訴你們,董死涼州就絕了血脈?錯。董死,舊債一筆勾銷。誰與他一夥,誰的惡名散儘;誰受他拖累,誰的枷鎖卸下。涼州不是董卓的涼州,涼州是涼州人的涼州。”

老者眼裡微微一亮,又立刻收住,粗聲道:“長安人說話,都有糖衣。你既非官,何以代表長安?”

“我是替你們衡量一樁買賣的人。”李儒笑意更淡,“買賣很簡單:長安不取涼州一寸地,不派一兵一卒駐你們城,不奪你們的鹽井與馬市。你們不入關,不擄掠三輔,不為董氏餘孽出頭。各安其域,三月而觀。三月後,關中若安,涼州自往關內設市,與三輔互通鹽鐵。若關中不安——那是我們的死,不是你們的。”

老者“嘿”的一聲:“好大口氣。你憑什麼讓我們信?”

“憑你們自己。”李儒忽地伸出一根指頭,點在老者胸口,“活人。”

他又抬手,輕輕一揮,後方小徑上一個窄肩瘦背的人影無聲走近,遞上一封信。封口用黃泥封固,封上印著一個小小的戟形印痕。老者沒有接,李儒點頭,讓那人退下,又從袖中取出另一封,封泥是青的,上有一個小小的火字。

“這封是給金城馬公的。”李儒晃了晃,“說關中願以鹽換馬,願以穀換革,願以三輔商旅的命,換涼州少年遠離兵甲三月。”

“這是給誰的?”老者盯著那青泥信,“火,又是何意?”

“韓遂。”李儒淡淡笑,“火性烈,言簡意賅。他比馬公更急,急著要一個姿態,讓部眾知道他不是董氏的尾骨。”他說到這裡,目光忽然落向遠處草坡,“還有一封,是給一個不願露名的人。封泥不在信上,在他心上。”

老者靜了很久,老得像石頭的眼睛裡,慢慢有一點點濕意。那不是感動,而是被風吹出來的水。他歎了一聲:“你這話,自相矛盾。”

“何處矛盾?”

“你說你替活人說話,又說有一封信封在死人心上。”老者冷笑,“死人心上,封得住?”

李儒也笑:“封不住。”他收起兩封信,站起身,向遠處的天行一禮,“所以我隻說第一句話,餘下的,讓諸位自己說吧。”

“哪第一句?”

“涼州重生。”

老者的指尖抖了一下。兩個羌漢對視,卸下了半寸的戾氣。驛亭陰影裡,李儒轉身,步子穩,像每一步都踩在看不見的棋盤上。

他走到穀口出口的那叢矮柳邊,停了一停。柳葉哆嗦,落下兩三片,貼在他的肩頭。他沒有拂去,仿佛要帶著這一點風的寒意去見下一個人。

“第一策。”他在心裡低低念,“先讓‘州’和‘人’分清,再讓‘人’和‘人’分清。”

他把袖口拉了拉,露出腕上纏著的一圈細黑線。那是陳宮交給他的“鴆線”,線頭藏著一粒極小的藥丸:事不可為時,咬碎。李儒笑了一笑,把袖拉回去,像是把生與死也一並塞回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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