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驕兵初臨宛城下,毒士笑看猛虎來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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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驕兵初臨宛城下,毒士笑看猛虎來(1 / 2)

西風卷地,旌旗如雲。

並州狼騎的馬蹄把冬末的塵土踏作碎雪,自洛陽東去,沿潦河折南,再斜刺裡向宛城。千營輜重連著千營,鐵與皮革的氣味在冷空氣裡像一口剛開過的爐,滾燙地呼著熱。戰鼓不急不緩,像巨人的心跳穩穩敲在大地裡。

呂布騎在赤兔之上,戰袍微敞,盔後馬尾隨風飄獵。他沒披沉重的披風,隻著一件玄色內鎧,露在外麵的臂肌冷白而有力。赤兔噴出的霧氣在日光裡化作短促的銀線,時而抬蹄,時而側目,像與主人的氣勢互相映照。道路兩旁的枯槐光禿禿地立著,枝杈的影子拖得老長,像寫到儘頭仍不肯收筆的一道筆鋒。

“主公,營前三裡有水脈,適合設中軍。”張遼策馬上來,策韁如刀,馬麵貼得極低,聲音乾淨利落。

“好。”呂布點頭,眼神卻跨過他遠遠落在南麵那一抹青黑。那抹青黑就是宛城所在的山影,薄得像紙,卻倔強地橫在天地之間。呂布打量了一會兒,唇角漾起一點不易覺察的笑。他喜歡這種感覺——遠處有一座人世間自以為能擋住他的城,而他帶著一支可以改變城裡每個人命運的軍隊過去。他的胸腔裡有一種久違的輕鬆,像猛獸在熟悉的林地裡昂起頭來聞風:這片林子,他熟。

“長安一彆,”他側首,看著隨行的陳宮,“你我一路逆風,算計人、殺人、劫火、奪兵、收權,如今總算到了坦途。宛城是第一塊磨刀石——磨得順,刀口更利;磨不順,也不過折他一角,再淬回來就是。”

陳宮騎的是匹尋常的青驄,衣袍緊束,帽簷壓得低。他抬起眼,眼底隱著一層疲色,出聲卻穩:“宛城好打,但不該輕打。張繡有勇,是真勇;但張繡不可怕。可怕的是賈詡。”

呂布笑聲極輕:“公台又把‘毒士’二字掛在嘴上?”

“我擔心的不是二字。是他的手。”陳宮的視線落在遠山,“那人擅長用彆人的手殺人。他懂人心,從不與人正麵對撞。他會趁我們驕兵,給我們一口看似甜得發膩的蜜,然後把針藏在蜜裡。”

呂布“嗯”了一聲,不置可否,隻讓赤兔前蹄稍稍抬高,越過一處淺坑。馬蹄落地的聲音清脆,像把某個念頭釘進了泥土。陳宮看著那一對蹄印,忽然想起鳳儀亭那一夜。火光映紅天幕,呂布策馬進殿,畫戟如蛇,董卓那具巨大的身影轟然倒地——那一夜的刹那,天下命數換了向。他並不否認,這些年自己跟著的是一位能以一己之力改寫棋局的“人禍”。隻是,人禍之後,往往是天災;天災常常不看人。

“中軍擺好,”呂布道,“入營。”

傍晚,臨時帥帳立起,青布帳幔在西風裡獵獵作響。軍中火塘連成一片,一縷縷炊煙夾著羊肉湯的香氣升騰,讓整片營地像一頭在冷夜裡吐出熱氣的巨獸。陳宮進帳時,呂布已經解下臂甲,把一截黑金臂甲隨手放在案上。那一方案上,沙盤占據大半,宛城的輪廓以灰石堆成,城門四麵,城牆不高卻厚,河道如玻璃線繞其一角。棋子三色:黑、赤、白。黑是己軍,赤是敵,白是虛位。呂布的手指在棋子上輕輕一撥,黑子連線如蛇走石。

“宛城,”他用那種像是隨口的聲音說,“三日內可破。”

張遼、高順、臧霸、曹性等人分列兩側,目光齊聚在沙盤。張遼眉目如削,手按刀首,高順沉默,像一堵安靜的牆。臧霸的眼睛亮得發光,隱約有按捺不住的躁動。

陳宮拱手:“三日可破,但須先破賈詡之心,再破張繡之槍。末將有三策。”

“且說。”呂布把一枚黑子擲在“南門”處,發出“嗞”的一聲輕響。

“一者示弱,圍城而不攻,張繡性急,必出戰。擊張繡,俘其心,賈詡便失一半膽。二者廣施恩威,收買宛城豪族、軍司,內外一舉。三者設餌誘其援軍,以張繡之急友為鉤,離其勢,摧其膽。”

“耗時。”呂布搖頭,笑意隱隱,“我並州軍從來不打這種拖遝仗。我們來此,是為取城,不是為與一條毒蛇對視,等它先眨眼。”他伸手,指尖在沙盤上“北門”外敲了兩下,“明日拔營,直趨城下。南線繞其糧道,高順領陷陣營從西北側逼壓城角。攻鼓一響,三麵齊上。宛城不過如此。”

張遼手背的青筋微微繃緊,但他沒有出聲。陳宮深吸了一口氣:“主公,賈詡以陰謀著稱,他善攻心。今我軍聲名如日,正是人心最易被輕蔑遮蔽之時。‘驕兵必敗’,這不是書上勸人用的舊話,是戰場上屍骨堆出來的教訓。”

呂布笑了,笑意並不淩厲,反而有一種從容的傲慢:“公台多慮。洛陽時,李儒算我,我算他;他用火毒,我用人心。我得了他的兵,他得了誰?鳳儀亭一戟,天下皆知;李儒之術,皆成紙灰。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陰謀是土雞瓦狗。賈詡再毒,能毒過我的畫戟?”

這句話落下,帳內火光恍惚跳了一跳。張遼低頭,嘴角卻緩緩繃直;高順抬了抬眼皮,眼裡像有一枚冷釘。臧霸最是痛快,拳頭在胸甲上輕輕一撞,低聲笑:“主公之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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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緘默片刻,又道:“若主公執意,仍望兩條防線不可忘。其一,謹防‘空城’——城門驟開,城頭寂寂,必有伏。其二,入城勿深,須先固城門,再分街巷推進。巷戰最耗人,最耗心。”

“謹記。”呂布點頭,像是給了他一個體麵的台階。隨即收束笑意,掌心按在沙盤中央,五指微張,“傳令:全軍再進二十裡,明日午時,旗到宛城。記住——三日。”

眾將齊聲應諾,齊聲裡又各有心思。張遼一出帳,冬風撲麵,他卻沒立刻去整軍,而是站在帳外的陰影裡看了一會兒夜色。營外遠遠的地方,有人吹起口哨,短而清,接著另一處也有。他忽然想到陳宮的“空城”二字,不由自主握緊了佩刀。高順從他身側走過,照例一言不發,隻在擦肩之際極輕極輕地道了兩個字:“小心。”

第二日午時,宛城在天光之下掀開了麵紗。城牆不高,以夯土石砌成,老城的樣子,色澤與周遭的土地幾乎不分。南麵一條淺河纖細地繞著,像一條要睡不睡的蛇。並州軍旗壓過來時,城頭沒有擂鼓,沒有旗語,甚至——沒有人。

“城門開了!”先頭的斥候急馳而回,聲音裡帶著抑不住的興奮,“北門大開,吊橋已下,城裡無人影,街市空空!”

“哈哈!”臧霸昂首大笑,“張繡嚇破了膽!”

歡聲像火星落在乾草上,嗤嗤嗤地蔓上馬隊。軍士們的眼睛都亮了,戰馬也不安起蹄。勝利這一味東西,最讓人上癮,一旦嘗過,再看到與之相似的形狀,舌頭就會自己生出甜來。張遼卻沒笑,他抬頭看城牆——風從城上吹下來,帶著石灰的味道和一點點濕腐的潮,城門的陰影裡像有一道極淺的霧。他往前逼近二十步,能看見城門洞裡有一摞翻倒的籮筐,散著幾片枯菜葉,旁邊一輛小車側翻,車輪還在微微晃動。像是人剛剛離開。

陳宮也看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夾了一下馬腹,青驄退後半步。他的後頸發緊,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從城門裡伸出來,捏住了他的一根筋。他想起無數年前在潁川聽過的一句話——“城若空,心不空;心若空,城不空。”他抿唇,策馬直奔中軍。

“主公——”他在馬上打躬,“請緩。”

呂布正昂坐在赤兔上,盔麵未下,風把他額前一縷發吹成弧。他眼睛看著城,不看陳宮:“怎麼?”

“此城不對。”陳宮壓低聲音,“開門者,欲請客。城無人者,未必無敵。我有三處不安:其一,城門洞裡塵灰不勻,像有重物近時才移開;其二,城頭鴉雀不落,仿佛有不該有的味道;其三,吊橋上木紋新濕,像剛被澆過水。此三者,皆像‘請君入甕’。”

呂布沉默了一息。沉默裡,隻聽見萬馬齊集的呼吸和鎧甲彼此摩擦發出的細碎金屬聲。他終於轉眼,看了陳宮一瞬,目光很平靜,卻叫人無法再說第二遍勸:“公台,這一仗——我要士氣。我在長安贏的不是城,是人心。士氣如潮,一漲便掀萬丈浪。若今在宛城門前按兵,士氣自挫。我不願。”

陳宮怔了一怔。他當然懂“士氣”的道理,他比誰都懂。可他更懂賈詡。他的喉嚨像被冬風吹乾,終隻是把“謹慎”二字吞回去,改道:“既如此,請先閉門,先占四角,再進巷。陷陣營做鋒,後隊緊隨,巷口以盾牌築牆,拒其回斬。且——務必以令壓兵,軍令如山,一人擅離者,斬。”

“允。”呂布點頭,聲音一揚,“傳令!”

軍令傳下去如風翻過麥浪,層層推進。戰鼓起,蹄聲似雷,旗影如潮。並州軍自北門如洪水傾瀉而入,先是陷陣營,重甲步卒列成一字,盾牆緊密,步步壓進;隨後是輕騎,貼著街牆行;再後輜重暫留門外,張遼率偏軍守門,高順鎮四角。呂布策赤兔居中,畫戟橫在膝上,目光安靜,像一條水線沿街而過。

城門洞深處陰影很涼,像夏天的井水一口吞下去直抵胃底。馬蹄踏過吊橋,木板發出簌簌的細響。入城第一條街出奇地乾淨,鋪著的青石被人剛剛用水衝過,水還在縫裡閃著亮;街邊的幌子歪歪斜斜地掛著,茶肆的門半掩著,門裡空空,有一張翻倒的棋盤,黑白子滾了一地。風穿過巷口,吹動懸在屋簷下的一串風鈴,叮的一聲,像有人在笑,又像有人在止住笑。

“真空城?”臧霸低聲,瞳孔裡的興奮幾乎化成火。

陳宮騎在隊中,手心向裡扣著韁。他望向城內縱橫的巷道,忽然看見一個極小的東西——巷底角落的一根麻繩末端,沾著一點新斷的毛糙。像他曾經在並州的胡同裡看小販收網,刀片切過線時,繩纖維會那麼卷起來。他的心忽地一沉,喉頭湧起一股冷甘甜的味道。他正要舉手,呂布已經長笑一聲,畫戟在手,聲音如雷:“張繡棄城,宛城今日——為我並州軍洗塵!”

笑聲落地的那一刹那,城內某處也有笑。那笑不響,像一滴墨墜進水裡,沒什麼聲,卻散開得很快。這笑從城隅一座四層高的酒樓上飄下,飄進街巷,飄入每一處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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