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沈弘宴,昭靖郡王,你可服氣?可怨恨你父皇罰了你?”
林琪坐在沈從衍旁邊,氣場全開。
“兒臣不敢。”
沈弘宴有些發懵,母妃的態度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大錯事,可他實在是不知錯字哪兒,畢竟自己要從軍的事一早便告知了母妃,母妃也是同意的。
莫非母妃是在對著父皇演戲?可也不像啊。
林琪一眼便看出沈弘宴想的什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滾過來看看你父皇,他今天因為你氣得頭疼傷身,卻偏偏又顧忌你的名聲,不願請太醫妨礙了你,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沈弘宴聽見這話,眼眶立即泛了紅,仿佛不敢相信,雙腿直直跪下,自虐一般,在地上砸得“嗵”得一聲響。
“父皇,我,兒臣······是兒臣不孝,還請父皇母妃責罰!”
沈弘宴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當時隻是意氣風發,想著自己可以建功立業,卻忽略了自己父皇的擔憂,更是累得他氣壞了身子。
如今的他,沒了早前意氣風發的模樣,隻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小孩子,隻是一味地認錯認罰。
“哎~”
沈從衍走下來,親手扶起了自己兒子,語氣嚴肅,“朕現在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請父皇責罰,兒臣真的想去!”
沈弘宴咽了咽口水,乾澀地說道。
“既然做了決定,那便不要中途放棄,出去後也要常給你母妃通信,免得她擔憂!”
沈從衍聲音沉靜柔和,半是訓導半是安慰地說道。
“宴兒你長大了,既然決定去做,便要做到最好,不要給他人留話柄的空間。”
“是,兒臣明白,多謝父皇指教。”
看著父子兩人說明白話,林琪才緩和下了臉色,神情溫柔的揮了揮手,將沈弘宴叫了過來。
“快讓我看看,你腿如何了,沒有跪出毛病吧?”
林琪帶著擔憂的說道。
看見自己母妃緩和的臉色,沈弘宴也放鬆了心情。
“母妃放心,兒臣沒事。”
“還要多謝父皇母妃心疼兒臣,給了兒臣一個軟墊。”
“你父皇最是心疼你的。”林琪聽見自己兒子這樣說,瞟了眼沈從衍。
幾人說著話,宮人們可能是看見幾個主子之間的氛圍緩和下來,便陸續帶著其餘幾個小主子進來。
瑾兒自小也算懂事,剛剛見著父皇母妃要單獨與自己的哥哥說話,並沒有進來打擾,反而去照顧自己的弟弟妹妹。
如今等宮人告知事情已經處理完,瑾兒才帶著弟妹一起前來。
“兒臣等給父皇母後請安!”
“七皇兄安。”
幾人一來,氣氛便更加的溫暖和諧。
對於天倫之樂,不管是林琪還是沈從衍,都是樂而見之。
沒有幾天,沈從衍便下了聖旨,令昭靖郡王擔任監軍使,一月後隨軍匈奴。
這道旨意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些人想著給昭靖王使點絆子,最好死在邊關,若是不能,也要讓他大敗而歸,如此好順理成章地剝奪其繼承權。
另一些人,則更加堅定了追隨昭靖王的心思,想著若是昭靖王順利回歸,定能一舉位於其餘皇子之上,沒準能直接和太子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