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還複來!”
眾人麵前的男子麵如冠玉、目若朗星,一派玉樹臨風,讓人看去,便忍不住讚一聲“好一個俊俏兒郎!”
“好!”
“不愧是林凡公子!”
“之前聽說林凡公子身子不好,才久居後宅,如今安康些,便能作出如此好詩,當是天才至極!”
“是啊是啊,聽說林凡公子前幾日還做了首詩,正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之前還有人懷疑其是抄襲之作,如今看來,林凡公子是有大造化的。”
“就是可惜了,如今平陽侯府世子已立,唉!”
“誰說不是呢?”
一旁的人邊說邊朝著遠方樹下看去,果然,那兒倚靠著一個少年郎,看上去也端的是風流倜儻,但眾人知道,這不過是一個紈絝罷了,哪裡能和眼前的林凡公子比較。
林祁倚靠樹上,整理著腦海中的記憶。
不過幾秒,便一切都準備妥當,比剛開始時熟悉多了。
他睜開眼,看著不遠處剛剛“作”了首詩,正在被恭維的人,知道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了,也是這具身體的弟弟,委托人的任務目標。
他沒有急著行動,而是按著原定軌跡,讓林凡在眾人麵前出了好大一個風頭,直教眾人惋惜“良玉蒙塵”,之前礙於其身子竟不知道京中還有如此有詩才的人。
過了好一會,林祁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朝著眾人的中心處走去。
“二弟,該回去了,你身體到底沒有好全,父親可是讓我好好盯著你呢!”
眾人中心的林凡聽見此話,趕緊彎腰拱手致歉:“是弟弟的不是,許久沒出門忍不住詩興大發,倒累得兄長久等了!”
聽見這話,林祁還沒說什麼,倒是有人先為林凡打抱不平:“林公子脾氣可真好,不過是多留了一會兒,哪裡值得你道歉?更何況還是朝著……我看啊,怕是有人不安好心,見不得林公子出名吧!”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驚訝,畢竟再怎麼說,林祁如今還是世子,也不是他們能辱的。
更何況,林祁是眾人皆知的紈絝,脾氣一向不好,若生起氣來,他們要如何是好?他們不過是些窮書生,能夠與一眾高門子弟參加一個宴會已是不錯,哪裡敢在這兒得罪人?
眾人想到這兒,皆是紛紛散開,遠離了中心的林凡與剛剛為其打抱不平的人,生怕牽連到自己。
林祁瞥了一眼剛剛說話的人,“你是哪家的?敢這樣和小爺說話?有種報上名來?”
“我……我……”
剛才還囂張的人立刻萎靡下來,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出來。
林祁見此,沒有將人放在心上,隻是對著不遠處自己的狐朋狗友們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那人見此,臉色慘白,想要說什麼,卻又拉不下臉麵。
“好了二弟,你的身子自己清楚,本世子可不想陪你在這兒演戲,趕緊的,本世子還趕著回去有事呢!”
林祁很是不耐煩地催促一聲,也不等麵前的人回話,便徑直走了出去。
對麵的林凡見此,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難堪,但也不敢留下,隻能朝著周圍人拱拱手,全當還了禮,也隨之出門。
“唉!早就聽說平陽侯世子性子不好,如今算是見到了!”
“兄台這話差矣!依弟弟來看,世子不過是關心兄弟的身子罷了,哪裡就脾氣不好了!”
說話的人用手肘碰了碰人,對其使了個眼色。
旁邊的人看過去,發現平陽侯世子的一群狐朋狗友還呆這兒,也不敢再說什麼。
門外,馬車內。
林凡看著麵前紈絝模樣的大哥,心中的嫉妒怎麼也止不住。
【不過是占了早出生幾天罷了,不要以為是世子便能在我麵前顯擺,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