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茶碗在他手下仿佛失去了重量，在榻榻米上飛速地滑動、交換並相撞，發出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清脆聲響。
整個過程隻持續了短短三秒，當邦古的雙手停下時，三隻茶碗已經靜靜地回到了原位。
邦古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但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
“在右邊。”琦玉指著最右邊的茶碗，毫不猶豫地說道。
“同意老師的判斷。”傑諾斯也點了點頭，“根據我的追蹤記錄，雖然經過了17次交換，但最終藏有紅豆的初始茶碗確實停留在了右側位置。”
邦古微微一笑，掀開了右邊的茶碗。
底下空空如也。
“什麼？！”琦玉和傑諾斯同時一愣。
邦古隨即掀開了中間的茶碗，那顆紅豆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邦古解釋道：“在交換的過程中，我早就將紅豆轉移到了另一隻碗下，你們看到的，隻是我想讓你們看到的罷了。”
邦古笑了起來，顯然他現在很得意。
琦玉撓了撓頭：“哇，好厲害的戲法。”
講解完畢，邦古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三人身上，興致不減地說道：“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當然！再來！”琦玉的鬥誌被完全激發了，“這次我一定會看清楚的！”
“那麼，開始了。”
邦古的雙手再次化作殘影。
這一次，他的動作似乎比剛才更快了。林默隻覺得眼前一片白色的影子在晃動，不到一秒鐘，他就徹底跟丟了。
這我看雞毛啊……
他完全不知道那顆豆子在哪。
左邊？中間？還是右邊？三分之一的概率。他甚至覺得，邦古老爺子可能把豆子直接藏自己手裡了。
高速運動的幻影讓他的眼睛感到了陣陣酸澀，他下意識地眨了眨眼，試圖緩解這種不適。
恰好這時，一件誰也無法預料的意外發生了。
道場的一根房梁上，因為年久而有些鬆動，一顆米粒大小的木屑，因為剛才眾人活動引起的微小震動，終於脫離了束縛飄落下來。
它下落的軌跡，不偏不倚。
當林默閉上眼，又在下一瞬間睜開時，那顆微小的木屑正好落在最左邊那隻茶碗的碗底邊緣，然後又被碗壁光滑的弧度輕輕地彈到了旁邊。
整個過程不過一瞬間。
除了林默因為機緣巧合看到了那裡之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停。”邦古的雙手停了下來。
道場內一片寂靜。
琦玉依舊是第一個開口的，他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然後指著右邊說道：“在右邊。”這一次，他的語氣似乎沒有上次那麼肯定了。
傑諾斯緊隨其後：“初始碗最後停留的位置依然是右側，這個毋庸置疑。”
“雖然未能捕捉到物品轉移的證據，但右側概率最高。”
眾人看向林默，等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