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市市中心，帝王大廈的最高一層。
這裡是榕城最早看到日出的地方。
一間裝潢豪奢的辦公室裡麵。
一位夾著高希霸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麵吞雲吐霧，他蹺著個二郎腿，神情有幾分蕭索。
“怎麼樣了？”
“已經開始了。我們的人已經接近季明慧，相信用不了多久，林寬就會對她起疑。”
“你彆忘了，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三個月內做不到，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放心吧，小高先生，三個月足夠了。”
“人性這玩意，你越是琢磨，就越覺得有意思。千百年來，科技文明在不斷地進步，可是人性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古人介意的事情，現代人也會介意，刻在基因裡麵很難去改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要你掌握了人性的規律，就能預判一個人的行為。”
青年人兩眼在放光，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信心十足。
“那就提前祝賀小高先生取得成功。”
對麵的中年男子弓著身子，謙卑至極。
“你要盯好林寬，他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要及時向我彙報。像找工作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就算了吧。”
“放心吧小高先生，保證不會出事。”
小高先生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玻璃前麵，看著下麵如螻蟻一般的行人，用近乎神隻的聲音說：“他們的命運早就注定了，這一輩子都將生活在最底層，永無翻身之日。”
……
下午四點鐘，林寬出去走走。
他在家裡等了一天，除了有幾個貸款電話打進來，手機安靜得可怕。
沒辦法了，出去透口氣吧。
林寬想去附近的圖書館轉轉，剛走到馬路邊，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季明慧。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包臀裙，曼妙的身材時時刻刻都在放電，頭發輕挽，笑容甜美。
在她身旁，是一位身材結實高大的男子，筆挺的西裝，皮鞋鋥亮。
兩人走在一起，cp感直接拉滿，很有偶像劇裡的感覺。
“這是——”
林寬傻眼了。
按道理說，這個時候，季明慧應該在公司上班才對。
當然了，季明慧是小老板，經常會出來接待客戶。
隻不過，她跟眼前這位男子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季明慧笑得很甜，兩人有說有笑，朝著旁邊的購物中心走去，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侶，又或者是兩口子。
林寬覺得有點口乾舌燥。
此時雙方隻隔了一條馬路，林寬想了想，就跟了上去。
“季明慧啊季明慧，你在玩什麼把戲？”
林寬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裡更加不舒服了。
那猩紅的牙印，還有嘈雜的環境，還有那個已經解釋過的保險套——
在林寬的心裡，激起了層層的漣漪。
林寬走得很快，很快就進入了購物中心。
由於是工作日，時間也還早得很，購物中心沒有多少人。
再加上季明慧的外型出眾，就算是在千人之中，也能一眼被林寬看出來。
“在那。”
季明慧和那個陌生男子，走進了一家服裝店。
林寬想也沒想，就跟了進去。
“這件黑色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