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在聽。他沒有說話,不想打斷季明慧。
他心裡在想,季明慧可不是什麼柔柔弱弱的女子!
要是她柔弱的話,能出來創業開公司嗎?
把自己描繪得太弱了,真的是這樣嗎?
儘管在強大的本地人麵前,外地人確實難免會有些心理上的劣勢,可不至於怕成這樣吧。
碰到這種事情,季明慧大可以報警。都什麼年代了,誰也不敢視法律如無物吧。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季明慧沒停。
林寬琢磨著要不要把虎哥拿出來說說,想想還是算了,最好不要讓季明慧知道,自己已經在調查了,目前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查清楚。隻要證明她還在撒謊的話,不就能說明問題了嗎?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季明慧真的是虎哥的女人,他在監獄裡麵寂寞難耐,為什麼不叫個女的去給季明慧拍照呢?
難道說,虎哥根本就沒把季明慧當回事,就隻是玩玩?根本就不介意,季明慧被孫大鵬給看了。
還是說孫大鵬的拍照技術太好了,這事就隻能他來做?
這兩個雜碎,林寬恨道!
把女人當什麼了?
明知道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彆人,季明慧要負主要責任,林寬還是恨意滿滿。
還有好幾個疑點。
比如說,假如這件事情是虎哥安排的,孫大鵬為什麼不帶季明慧去自己的照相館拍照?反而要去酒店?還要借用蘇晗的身份證,這樣不是很容易出事嗎?
還有,既然照片是拍給虎哥看的,為什麼又出現在了季明慧家裡?
而且,應該就是這幾天才出現的,以前可沒有。
好多疑問,林寬用心記下,但並不詢問。
對方既然不是一個可信的人,問了也是白問,等他查清楚了再說。
“林寬,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就去找蘇晗問問吧。”
季明慧這樣說。
找蘇晗,基本上沒有卵用。
她們姐妹倆,肯定是統一了口徑,問了也是白問。
就像伍芳芳,早就被季明慧給調教好了,幫著說謊——
女人最擅長的,不就是玩這些小手段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就是一個受害人,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林寬隻聽不說。
季明慧又說:“接下來我要打理公司,還要安心養胎,我容易嗎?你要是還當我是你老婆,就回來吧,彆讓我費心了。”
林寬聽不下去了,就說:“彆說得自己多委屈似的,至少,你肩膀上那個牙印,沒有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又回到了那個牙印。
“那就是用牙模咬的,不是真人咬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寬一聲冷笑說:“看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你為什麼非要咬著這些事情不放呢,咱們結婚三年,我對你不好嗎?”
聽這語氣,季明慧差點沒把心掏出來給林寬看了。
不過在林寬看來,這就是在演戲。
她不想解釋這個牙印,就隻有一個原因,這個問題不能解釋,沒法解釋。
隻要還有一處疑點,就說明他們之間是有問題的。
何況季明慧身上,太多疑點了。
“我答應你,要是你願意回來的話,給你二十萬。你不是說要開便利店嗎?拿去開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