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可不敢。這是要黑進電信公司，查看後台的信息。電信公司是大公司，他們的技術人員也不是吃素的，被他們追蹤到，我就死翹翹啦。”
蘇晗是分得清輕重的。
“咳。”
林寬輕咳一聲：“五千塊。”
蘇晗眼裡，綻放出一種異樣的光彩。
一直在聽季明慧說，學妹蘇晗是個小財迷，隻要給錢，沒有什麼是不能商量的。
蘇晗緩緩抬手，大拇指和食指張開：“能不能——八千呀。”
……
查到了。
——
林寬猜得沒錯，那天晚上，季明慧跟學妹打完電話之後，又跟這個人通電話，時間隻有9秒。
也就是雙方可能都隻說了一句話——前麵總得打個招呼什麼的，也需要一點時間。
對方說了什麼，也不難推測吧，想必就是：你什麼時候離婚？
季明慧說的是：時機還沒到，等時機到了，肯定離婚！
說到這裡，季明慧就發現了，林寬在門外麵偷聽，說了句“好好好，晚安，不要想我哦”，就把電話掛斷了，然後連同通話記錄也刪除了。
9秒。
由於時間太短，林寬沒有察覺到有時間差。
順理成章地以為，當時季明慧隻打了一個電話。
“你是不是有些難過呀。”
蘇晗收了八千塊，這才問道。
“不難過，早就習慣了。”
林寬說的是真心話，可以說，他已經麻木了，哀莫大於心死。
“你想怎麼樣？”
“幫忙再查一下，看這個號碼是誰的？”
林寬急欲知道。
正要說錢的事情，蘇晗說：“好啦，我免費幫你查。”
她也是有原則的，林寬已經前後轉了九千塊給她了，而且還準許她住在家裡，總是要講義氣的——也彆一個勁地薅羊毛是不是？
蘇晗熟練地操作著，一分鐘後說：“這張電話卡，不是國內的，查不到是哪裡的，登記人姓名也查不到。還真是奇怪。”
林寬聽了，越發覺得可疑了。
一般來說，隻有做非法事情的人，才會用這種沒有實名登記的電話卡來打電話，這就是所謂的太空卡。
季明慧怎麼回事？跟這種人聯係上了。
還說了那麼一句讓林寬來氣的話。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洛青雲？
“好啦，我儘力啦，今天就這樣吧。”
蘇晗合上了筆記本，雙手撐著腦門，看著旁邊陰晴不定的林寬。
“打過去看看。”
林寬突然說道。
“你來打！”
“我不打。”
蘇晗一聽就傻眼了。
“咳，三千。”
“不是，這可不是錢的事情。”
“五千。”
林寬現在不差這點小錢。
蘇晗表情豐富極了，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想打這個電話，主要是她小小年紀，沒有太多的人生經驗，應付不來這樣的事情，萬一這個電話打通了，對方問起來，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誤了林寬的大事就不好了。
不打就不打唄，可是林寬的報價，實在讓人心癢難搔，所以蘇晗臉上出現了很豐富的表情。
有點想打，又有點不敢。
眼前仿佛飄過一張張紅色的人民幣，好不誘人。
林寬又要開口了，蘇晗心跳加速，以為他又要報高價，八千或者一萬之類的。
沒想到林寬卻說：“算了，我自己來。”
蘇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