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說出這句話,得到了內心的佐證,心裡沒有一絲不妥之處,不愛了,是真的不愛了。
眼前這個女人,在林寬心裡,已經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不愛,甚至也不恨。
才是真正的放下。
林寬自問還做不到,時間太短了,他現在很恨季明慧,不可能這麼快放下。要是季明慧肯跟他好聚好散,把婚給離了,他能做到不恨。
“說到底,就是秦明軍咬我的時候,我沒有推開他而已。而且我喝了那麼多的酒,反應不過來——”
季明慧哭得有點慘。
林寬冷笑一聲,看著眼前雪白的牆壁說:“就這?你在天海人間當小姐,這事不算嗎?”
“不是當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確在天海人間上過班,可我不是當小姐,我隻是那裡的服務員,負責倒酒,陪客人唱歌——”
“不都是這樣嗎?哪個小姐,會覺得自己是小姐?倒酒唱歌,被男人亂摸,隻要價格合適,就可以約出去開房,我說得有錯?”
“不是這樣的。我就隻是倒酒,連唱歌都很少的。更加沒有陪男人出去開房。”
季明慧感覺世界崩塌了。
“這話會有人信嗎?”
“彆人可以不信,但你是我的丈夫,一定要相信我。霍金豔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相信她,所以把心底藏得最深的話,也跟她說了。沒有想到,她為了報複我,竟然把這些私密的話也說了出來,還胡亂地添油加醋,把我說成了小姐,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我是被逼的。”
季明慧嘰哩咕嚕說了一大串。
本來她以前一直覺得,沒有必要解釋的。現在不解釋也不行了。
再不解釋,林寬就要離她而去了。
“爸爸欠下了賭債?還是媽媽生病需要錢?被逼的!你要是不同意,誰還能逼迫你?”
林寬冷嘲熱諷著,他還是太好說話了,竟然聽季明慧說了這麼多。
“那個時候我還不懂事,稀裡糊塗就認識了一些有錢的女朋友,就是她們,把我帶入了歧途。”
季明慧眼淚一直沒有停。
林寬絲毫不覺得解氣。
還有,林寬不相信,季明慧是這麼好騙的人。
她說的這個故事,要是把主人翁切換成一個十六七歲的鄉下小姑娘,最好是連初中都沒有畢業,會合理很多。
以她985高校的學霸,不太可能被這麼簡單的套路給蒙騙。
“說嘛,繼續說,究竟是怎麼騙你的?”
林寬催促著。
季明慧臉上的肌肉跳動著,一想起過去的那些破事,她的內心就是一陣淩亂。
“林寬,你就彆在我的傷口撒鹽了。這件事情傷我太深,我好不容易走出來,你還要提嗎?”
“不提也行啊,你簽字吧,把婚給離了,你的任何事情,都跟我無關。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提!不,我保證不會在你麵前出現!”
林寬也不想提啊,這不沒辦法。
“我隻能說一句,我沒有當小姐,這是霍金豔在往我身上潑臟水。對了,有一樣鐵證,能證明我是清白的。”
季明慧進屋,把那件染了血的毛巾拿出來。
“林寬,你要是不信,就拿到醫院去檢驗吧。”
林寬當然沒臉做這種事情。
上麵的痕跡,的確不像是假的。
可是這玩意,是真是假,也不是肉眼能看得出來的。得拿去醫院做化驗。
誰還有臉去乾這種事啊?
再說啦,醫院也隻能檢查出上麵血跡,到底是不是人血,至於是哪裡流出來的人血,也是做不到的。
玩呢!
不過呢,現在的林寬比昨天冷靜了一些,仔細想想。
那天晚上,雖說是關了燈的,但種種行跡,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