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搖了搖頭：“你這個故事編得太差了，我不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好，我的接頭人是誰？這麼多年他沒來找過我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我猜想這個人一定還在你身邊。”
季明慧語氣認真了一些，也穩定了一些。
“就算我是臥底，你以前為什麼不說，非要拖到現在才說？”
“我不說是想保護你啊。身為臥底肯定是得罪了很多人的，過去的事情，最好誰也不要去提了。你以為天海人間被查封了，他們的勢力就沒有了嗎？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是警方的臥底，你還能活命嗎？”
季明慧說到這些，聲音壓低了不少，生怕彆人知道，她打電話的時候，蘇晗都不在身邊。
林寬用心區分著，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表麵看來，還是合理的。
可季明慧這個人太鬼了，身上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在林寬看來，她倒是更像警方的臥底！
而且，她還有可能已經接觸到了天海人間的老板，並且成功獲得了對方的信任，兩人談起了戀愛都說不定。所以柳如煙她們才說，季明慧是老板的女人。
至少，林寬發現她跟警方有過互動。
反而林寬的記憶裡，沒有絲毫相關的記憶，說明自己是個臥底。
到底是相信季明慧呢，還是相信自己呢？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林寬當然相信自己。
“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想乾嘛？白白浪費我幾分鐘時間。”
林寬怒道。
浪費彆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啊。
“我在跟你說實話啊，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季明慧也是急了，前麵營造出來的涵養，消失得無影無蹤。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演什麼聊齋？”
林寬怒道一句，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前麵，在某一個瞬間，他的確是想去天海人間看看的。
反正又不遠，拐幾個彎就到了。
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想得太多了。
差點就真的按季明慧說的去做了。
不用想了，以前的記憶沒有了就沒有了，無所謂。林寬能肯定，自己不可能是什麼警方臥底，太不符合常識了。
季明慧把他說成警方的臥底，究竟是什麼用意？
不會是想嫁禍給他吧，她自己才是警方的臥底，現在擔心天海人間的人找她麻煩。
又說季明慧是天海人間的老板娘——
好多信息，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季明慧電話響個不停，林寬沒有接。
季明慧直接發信息給他了：“林寬，現在不是耍個性的時候，咱們的處境非常危險，要是你實在不想恢複記憶就算了，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惡意的。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危言聳聽。”
林寬看完，直接就刪掉了。
季明慧又發了一條：“我可不是在危言聳聽，你想想爸媽的死就知道了。對方是什麼樣的手段，不難看出來吧。”
林寬正要開車走，一看這信息，便來氣了。
季明慧，你還有臉提爸媽的死？
他把季明慧的微信拉回來，開懟：
“爸媽不就是徐飛虎叫人撞死的嗎？這事跟你沒關係嗎？你還有臉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