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芳芳突然就坐得端正了一些看著林寬的眼睛，鄭重其事說：“我要說了，你答應了我的事情，千萬不要反悔。”
“當然。”
林寬這點基本的操守還是有的。
伍芳芳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了，或許是她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一件很掉價的事情。
她的櫻桃小口張了張，卻是沒有聲音發出來。
“對不起，我突然有點愧疚。”
伍芳芳像是酒醒了。
林寬說：“你不會是在故意吊我胃口吧？”
伍芳芳推脫著：“當然不是。我隻是低估了這樣做的心理負擔。讓我想想——”
她深呼吸了兩口，這才鼓起勇氣：“季總她騙了你，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林寬——
“你說什麼？”
其實林寬已經聽得很清楚了，隻是不敢相信。
季明慧為什麼要扯這麼低級的謊言，懷沒懷孕，又能隱瞞多久呢？
兩個月？
到後麵就隻能假裝大肚子了，或許可以瞞得更久一些。
為什麼啊？
記得那天，林寬在季明慧家門口偷聽。
季明慧說自己懷孕了，先是對洛青雲說的。
然後才是對他說的。
林寬無語了，當然了，他也不是沒想過，伍芳芳在信口開河。
“我說，季總她根本就沒有懷孕。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可以肯定，她沒有懷孕。”
前麵的話說得比較艱難，說出來了，後麵的話也就輕鬆了，水到渠成！無比流暢！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
“她親口跟你說的？”
“那倒不是，是我觀察出來的。一個女人，懷沒懷孕，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你說說看，你是怎麼觀察出來的？”
“首先當然是走路的姿勢，她走路的姿勢就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地變化。然後就是飲食，她也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忌口。還有一些小動作，比如說下意識觸摸小腹，她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伍芳芳雙眸放光，越說越激動。
這樣一說，林寬也是有所懷疑了，在季明慧身上，確實是沒有見過任何的收斂，除了家裡多了一些嬰幼兒的用品之外，她整個人跟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動作迅速，行動如常，脾氣還很大。
哪裡有一丁點孕婦的影子？
就好比那天，林寬在樓梯間追趕她，她跑得賊快！
林寬還想到了那天在醫院裡麵，白杏林醫生的反應。
當他問孩子沒有事吧？白醫生的反應是有些奇怪的。
當時林寬不以為意，現在想來，這個白醫生的反應是不太對的。
也許是，季明慧特意交待過他，要是林寬問起來孩子，就說孩子沒事，他才這樣說的。
事實是，哪有什麼孩子？
林寬捶了一下辦公桌，臉上布滿了烏雲。
季明慧這樣做，或許也沒有太複雜的用意，就是想拖延離婚時間。
因為按照龍國現有的法律，妻子在妊娠期間，丈夫不得提出離婚訴訟——
懷孕，可以說是拖延離婚的利器，就算林寬再怎麼占理，也拿她沒辦法。
事實上，這段時間，林寬的確是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