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把手機拿遠一點，等她說完，這才回懟：“你還有臉說這啊，我在你心裡不過就是一個複仇的工具罷了，你為了給陳國華報仇，故意把我說成是警方的臥底，還說我私吞了陳國華的二十億。我在你心裡算什麼了？五年的感情，三年的夫妻，這些根本就沒有陳國華的仇重要！”
林寬說得太順了，季明慧心驚之餘，也有些慚愧。
“怎麼，不說話了？”
林寬嘲諷著。
季明慧小口微張，本來想說幾句的，然而是不知道說什麼。
林寬說：“到現在你還不承認，陳舜堯就是陳國華的父親！而你就是陳國華的女朋友。你們為了報仇，故意把我拉下水！”
“我——”
“是不是覺得隻要自己不承認，我就永遠也找不到證據來證明這些。猜測就永遠隻是猜測。”
這話讓季明慧更加心驚，因為幾天前，她就是這樣跟乾爹陳舜堯說的，沒想到林寬竟然知道她的想法。
不會又是被監聽了吧，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安全了。
這個人，還真是不敢小看。
“每每說到關鍵處，就裝死是吧！不說話就是默認。再說啦，事實就是事實，你承不承認，它都是事實。”
林寬已經沒有興趣再追問什麼了，在他看來，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半天，季明慧憋出這麼一句。
林寬四處看了看，感覺心裡有點苦。
還真的不記得了，隻記得那是一個下雨天。
“那又怎樣？忘了不是更好？”
“你說的那些都對，我承認。但你想想看，如果我以前是陳國華的女朋友，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呢？像你以前那個屌絲樣，配跟我在一起嗎？”
話雖然難聽，卻是有道理。
林寬也想過，但是沒有想明白。
“給陳國華報仇，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而是我們一起商量做出來的決定。你全都忘了嗎？”
“怎麼可能？”
季明慧再爆驚人之語，一下子把林寬給震住了。
“我，你，還有陳國華，我們三個是極好的朋友。沒有錯，當時我確實是比較喜歡國華的，因為他實在是太優秀了，咱們倆在他麵前，就是生瓜蛋子，說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不否定，但我跟他還沒有真正開始，他就出事了。最終，我選擇了你，成為了你的女朋友，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你忘了嗎？我們在一起五年，你才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男人！”
季明慧小聲哭泣著。
是這樣嗎？
不對。
林寬回想了一下，他前麵偷聽來的話，季明慧並沒有告訴陳舜堯，他們仨之間的關係，這是有心隱瞞嗎？
如果這個計劃，原本就跟林寬商量過的，陳舜堯就不會那樣說了。
“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的好朋友，他死了之後，我們都很難過，心裡一直想著替他報仇。當時，國華應該是把一些重要的東西留給你了。連我都不知道。國華死後，你當時就想利用這些東西把凶手引出來。我還勸過你不要這樣做。你罵我不講義氣。”
季明慧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國華出事之後，沒過兩天，天海人間也被查封了，那天的場麵很混亂，你一個不小心，被誰給了一記悶棍，打中了後腦勺，然後就失憶了。我隻好帶著你偷偷躲了起來，事情平靜之後才重新露麵。”
“後麵就是我照顧你了，本來我是不想跟你在一起的，隻當你是好朋友完事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因為你真的不錯，後麵就嫁給了你。”
“不可能。我根本就不是天海人間的人。我是一個商超的銷售人員。我跟陳國華——”
林寬本來想說，他跟陳國華沒有交集。
但這顯然是不符合事實的，前麵秦冷月也說過了，他和陳國華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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