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寬，假不了。”
譚中華鬆了一口氣，剛才被老大這麼一說，他也有些懷疑了，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林寬了。
要是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最後抓到一個西貝貨，那可就有點丟臉了。
“goodjob。回頭給你一個大大的紅包。”
男子讚道。
是太過順利了，但是林寬再強大，也隻是一個凡人。
有心算無心，他不可能跑得掉。
“拿攝像機來，把他的瞳孔信息錄下來。”
有人去了。
譚中華說：“這回真是賺大發了，高家五十億，還能拿到林寬的瞳孔信息，不得了。”
“先拿到高家的五十億，再以買凶殺人為名，勒索他百八十億，臨走的時候再去銀行搶上一波，怎麼地也有幾百個億了。隻要出得了國門，以後有的是好日子了。”
“老大威武！”
在場的小弟全都歡呼起來了。
“五年前陳國華那件事情，我踏馬都快要忘記了，可就是有人放不下，非要咬著我們不放。”
男子剛說完，另外一個男子叫道：“把人帶上來！”
有人從工廠後麵進來了。
正是滿頭白發的陳舜堯。
陳舜堯已經八十高齡了，還有重病在身，行走有些緩慢，跟在後麵的人，時不時地推他一把，差點就將人給推倒在地。
“你個畜生！”
陳舜堯一上來就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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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陳國華說，錢被臥底卷走了，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坑。做他們這一行的，把錢看得最重了，怎麼可能被一個臥底卷走？後來在他的身上找到一塊錄音手表，就什麼都明白了。”
男子奚落著陳舜堯，像是在嘲笑一個白癡。
“可你最終還是來了。”
陳舜堯苦笑著。
“我當然要來，你們父子倆都有錢，既然想要送錢給我花，為什麼不要呢。”
“你拿到手了？”
陳舜堯反問。
“你的命在我手裡，想要多少錢，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男子停了一下接著說：“我會讓季明慧乖乖把錢送過來。”
陳舜堯變了臉色。
這些人太厲害了，神出鬼沒一般，就把他給綁走了，季明慧現在怕是還不知道吧。
陳舜堯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
眼前這個舉著酒杯的男子，就是z先生嗎？
陳舜堯有些吃不準。
那段錄音，這些年來，他反反複複聽了很多遍，那是殺人現場的聲音，但是對方到底是不是z先生，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隻是他們一直認為，z先生應該就是這個組織的老大，剛才這些人都叫眼前這個男子為老大。
這麼說的話，眼前這個男子，不就是z先生嗎？
聲音是有些相似的～
“你到底跟國華有什麼仇恨？非要殺死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生他的時候，我已經五十多歲了。”
陳舜堯怒道，他永不離手的拐杖不知道丟哪裡去了，此時已經快要無法站立。
男子陰惻惻地笑道：“這個嘛，說來就話長了，但我已經沒有興趣跟你說這些了。你就帶著遺憾上路吧。”
在場的小弟，發出了放肆的笑聲，有些人更是把手放進嘴裡，吹出了哨子聲。
就在這一陣雜亂的聲音之中，有人聽見了哢哢哢的聲音，這聲音好生奇怪，像是在哪裡聽過，卻又想不起來。
聲音來自於——林寬的身體。
那是骨骼發出來的聲音。
一串鞭！
有人聽出來了。
林寬臉上的傷痕，自動複原。
蒼白的臉色，恢複了血色。
緊閉的雙眼，陡地睜了開來。
一個鯉魚打挺，林寬站了起來。
雙手發力，手銬斷裂。
他扭動著脖子，發出一陣哢哢哢的聲音。
就像是，剛剛從熟睡中清醒過來。
“不可能——”
男子驚道。
“萬事皆有可能，你憑什麼說不可能！”
林寬開著玩笑。
他剛站起來，立刻就有十幾把槍對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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