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什麼都不要？”
林寬還是想問一嘴。
在他看來，季明慧不會這麼好心，一心隻想幫著陳瞬堯報仇？如果真是這樣，她對陳國華的感情，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季明慧點點頭說：“我什麼都不想要，隻想這些破事早些結束。還我安定祥和的生活。這些年，我們活得太累了。”
她輕輕揩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她額頭上麵的輕傷，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還是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像她這般美貌的人，哪怕是一點點瑕疵，也是會影響顏值的。
“恭喜你，終於報仇了。”
“同喜才對，這也是你的心願。”
季明慧是個很會說話的人。
是不是，林寬就不知道了。
前麵季明慧說的話，他是不信的。
“你怎麼會開槍的？”
“知道你肯定會問。我自學的，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提前學了點本事，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這話，林寬還是不信。
女孩子家家，玩槍乾嘛？
練練瑜伽就好了。
“在哪學的？”
“你有完沒完？當然是在射擊俱樂部學的，我是五年的會員了。不過還是頭一回實戰。”
“看你也不像是頭一回殺人。”
“亂說，人家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沒殺過人。”
林寬不信。
季明慧心裡有些不舒服，殺人真的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心裡會留下陰影。
但好在，大仇得報。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跟陳國華是好朋友？”
“當然啦，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前麵已經說過了，你要是不信的話，那也沒有辦法，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恢複記憶。”
季明慧說到了重點。
林寬無奈一笑，他是不抱希望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要是能恢複，怕是早就恢複了。
大腦是人類最複雜的器官，記憶出了問題，也就是大腦出了問題，不是那麼好醫治的。
“現在的醫學很發達，說不定能治得好，你千萬不要灰心。”
季明慧安慰著他。
林寬沉默了。
他很想問一嘴，為什麼對方明知道沒有什麼臥底，還要來榕城找他們的麻煩？
假裝上當嗎？
圖的又是什麼？
是為了那兩百億的賞金嗎？
這事又是什麼時候搞出來的？
好多問題啊。
季明慧肯定是不會說實話的，那就彆問了。
林寬也沒逼問季明慧。
她達成了心願，心情好得很。
那就讓她先樂上一陣子。
他們之間的故事，還沒有完。
……
接下來幾天，林寬又逼問了譚中華好幾回。
譚中華的眼睛瞎了，頭發也被揪完了，不像個人樣了。
他徹底瘋了，不管彆人說什麼，就隻會哈哈哈傻笑。
這倒讓林寬有些意外。
在他的手段下，有人咬舌自儘，有人直接被嚇瘋——
林寬的威名，不脛而走。
有人背地裡叫他為活閻王。
落在他手裡，比死還要可怕。
看來，譚中華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價值了。
林寬也懶得再管，讓小弟們自己處理了。
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