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沒說什麼。
太巧了，這個人一直就住在林寬隔壁402。
住了七八年了。
這個人跟林寬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印象最深的有兩點。
林寬是熱愛音樂的，確實有點吵。但是為人還是很不錯的，有一次林寬很晚了還在陽台彈吉他，氣得他跑去敲門提醒，以後林寬就改了。
還有就是，林寬有個好妹妹，長得很漂亮。兄妹倆的感情非常好，好得讓人羨慕。
至於跟小妹爭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兄妹倆有沒有吵過架？”
林寬問道。
這個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林寬，就像，林寬提這樣的問題，就有些讓人無語了。他為什麼要提這樣的問題啊。
“不可能吧，至少我從來沒聽見你們吵架，倒是經常聽到你們的歡聲笑語。好幾次，我看到你背著小妹上四樓，小妹膩著你不肯下來，太讓人羨慕了，我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好妹妹，那就太好了。”
聽了這話，林寬險些淚崩。
腦海裡浮現出小妹膩在自己的背上，不肯下來的畫麵。
他真的好想再背小妹一次，背她上樓——
見林寬有些不對勁，這人又說了：“後來聽說你妹妹出了事，唉，抱歉，這事就不要說了。”
林寬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又問了幾個以前的住戶，還有兩個人記得他。
都說他跟小妹感情很好，沒見他們吵過架——更彆說打架了。
……
“季明慧，你踏馬是不是被誰給騙了？我現在就在房東這裡，他們都說了，我跟小妹的感情好得很，沒有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林寬還沒有走，就立刻打電話過去興師問罪。
“這——或許是他們知道你是誰了，所以挑你愛聽的來說。”
季明慧這樣說。
這。
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寬可是榕城的活閻王。
就連生活在底層的老百姓，也知道他是誰了。
誰敢說他不愛聽的話？
也就季明慧了。
然而，林寬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
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林寬是什麼老大。
隻知道他是以前的老住客，過來跟他們敘敘舊情而已，順便說到了兄妹倆之間的事情。
這才是符合事實真相的。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彆人為什麼要騙你？”
林寬責問道。
季明慧是不可能懷疑的，因為負責打聽消息的這個人，是楚天龍。
楚天龍以前是陳舜堯的保鏢，陳舜堯去世了，就負責保護季明慧的人身安全。
忠心耿耿的一個人。
他是不可能撒謊的。
當然了，季明慧沒有說出來。
她以為林寬在故意誆她呢。
見季明慧遲遲不應，林寬追問道：“你最近見了什麼人？”
季明慧學乖了，小心得很：“沒有。”
“不可能，這麼久遠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拿出來做文章？還有，前次問你認不認得那個人的聲音，你也撒謊了。”
“我沒有撒謊，真的認不出來。”
季明慧堅持己見。
林寬冷笑一聲，本來他也不想計較這些事情，但季明慧就是欠打。
“你越是掩飾，就暴露得越明顯，我也大致上猜到了，你在隱瞞什麼？”
聽了林寬的話，季明慧下意識攏緊了自己，有點冷。
“這個人肯定是跟陳國華有關的。”
林寬不想說的，但還是說了出來。
在季明慧心裡，陳國華比誰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