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源搖頭晃腦的自我陶醉的說道,
“不愧是我啊!”
“這次的頓悟這對於我陣法的進步實在是太大了!”
“靈紋包羅萬象,法器靈紋也是觸類旁通,一階法器的靈紋銘刻也不成問題,隻要解決了煉器手法的不足,我就可以著手進行全身法器升級了!”
吳源對於靈紋的研究,當然不隻是局限於陣法和法器這兩方麵,他的提升是全方麵的。
不過,吳源並沒有因此而太過激動,反而歎了口氣,感慨道,
“這一次堪稱頓悟,已經讓我積累的知識底蘊全部消耗一空了,哪怕之後再次使用白星,也達不到這次的效果了!”
...
野豬妖來到百妖城附近已經三個多月了。
這三個多月裡,它一直隱匿在百妖城外不遠處那片連綿起伏的大山裡,
像一頭潛伏的陰影,悄無聲息地窺探著百妖城的一舉一動,試圖摸清這座妖城的底細與虛實。
這一日,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下,野豬妖邁著沉穩的步伐,從山中緩緩走出。
它來到一群煉氣期的小妖怪麵前,雙蹄猛地合十,口中念道,
“阿彌陀佛!”
那聲音低沉而洪亮,在空氣中回蕩。
“施主,我觀你們身上血煞衝天,定是造有許多殺孽!”
問禪瞪著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神色嚴肅地說道,
“如果不趕緊化解,必有血光之災!還不快快皈依我佛!”
這些練氣期的小妖怪們,感受到問禪身上那股強大而恐怖的氣息,
一個個身體僵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引起這頭野豬精的敵意,落得個腦袋搬家的下場。
然而,它們聽著問禪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串話,
什麼皈依,什麼阿彌陀佛,完全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理解其中的含義。
倒是“血煞”這個東西,它們隱隱約約有點理解,心想應該就是殺敵之後身上殘留的那股血腥之氣吧。
可這些妖怪心裡卻直犯嘀咕,
“我們是妖啊!”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誰沒吃過幾隻妖怪啊!”
“誰身上沒點血煞,那還配叫妖怪嗎!”
“你要是用這個來定義血光之災,那你可真是無敵了!”
當然,這些想法隻能在它們心裡轉一轉,誰也沒有勇氣開口反駁問禪。
畢竟,旁邊還躺著幾隻被問禪用蠻力砸碎腦袋的妖怪屍體,那慘狀讓周圍的妖怪不寒而栗。
終於,有一隻膽子稍大一點的妖怪,戰戰兢兢地對著問禪問道,
“這位大師,您到底有什麼想法,還請您詳細說說啊!”
“俺們這些妖怪都是大老粗,沒讀過什麼書,話有時候都說不清楚,您讓我們學習佛經,那不是太難為我們了嗎!”
另一隻妖怪也趕忙附和道,
“大師,您有什麼想法一定要說清楚啊,我們跪下求您了!”
說完,這些妖怪嘩啦啦地跪倒一片,腦袋低垂,不敢直視問禪的眼睛。
問禪看著眼前這一幕,無奈地歎了口氣,停下了蹄子上不停轉動的佛珠串,語氣有些蕭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