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廠長是和陸懸舟一起進來的,陸懸舟的身後還跟著汪廠長。
“林院長,過了這個坎,往後都是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的。”
“承你吉言了,汪廠長。”
林見椿又給汪廠長介紹了江廠長和武廠長。
汪廠長與軸承廠的江廠長通過電話,但還是頭一次見麵,二人又是一陣客套。
“彆光站著,都坐下喝茶再慢慢聊。”
林見椿拿起一旁的茶壺,汪廠長忙攔道:“這種粗活,讓他來做就行。”
陸懸舟正給他媳婦兒擺點心,抬頭就看到了汪廠長給他使眼色,讓他麻溜點兒。
一旁的江廠長和武廠長都看懵了,誰不知道林院長對她男人護得緊。就算她男人隻是一個大車司機,兩人的身份早已懸殊,但是依舊還是見不得彆人隨意貶低她男人。
但是今日,這個安市來的汪廠長竟然公然使喚上了陸懸舟。
江廠長和武廠長齊齊屏息,偷瞄著林見椿的臉色,等著她沉下臉來。
汪廠長見“嚴吳同誌”不動,急了:“小嚴,還不趕緊的?難道這種雜活也要林院長親自來?”
說著,將茶壺往“嚴吳同誌”的手裡塞。
轉頭,就對林見椿道:“林院長啊,你也太慣著小嚴了,這種事情就應該讓他來做。你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夠多了,這種小事應該讓他來做。”
林院長都為“嚴吳同誌”離了婚,又帶著他住到了家裡,還帶他見客,這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江廠長和武廠長對視一眼。
江廠長無聲詢問:這個小嚴是誰?
武廠長冷冰冰:我哪知道?我連汪廠長都不認識。
江廠長: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師祖公是叫陸懸舟吧?
武廠長:你記性真好。
林見椿見江廠長和武廠長眉來眼去,知道再不阻止汪廠長亂說,恐怕他們在安市的事情就要瞞不住了。
林見椿給陸懸舟使了個眼色,趕緊將汪廠長弄出去聊一聊。
陸懸舟秒懂,“汪廠長,我有點兒事要請教你。”
汪廠長絕望地閉了閉眼:是他的錯,他沒有將嚴吳同誌培訓好就讓他來了北市,幸虧這次他來了,他一定要好好教導嚴吳同誌怎麼在一個妻強夫弱的家庭中做個好男人。
俗稱,怎麼吃軟飯才會越吃越飽。
汪廠長甚至不敢想,他要是沒來這一次,要不了多久,從他們油田廠出去的嚴吳同誌就要卷鋪蓋被掃地出門了。
陸懸舟說完,見汪廠長還沒站起來,就伸手來扶他。
汪廠長推開陸懸舟的手,淺笑著與江廠長二人賠罪:“對不住,讓你們二位看笑話了,家裡小兒不懂規矩。”
賠罪完,就壓低了聲音又與陸懸舟道,“沒瞧見大家都在這兒喝茶嗎?有事兒晚點兒說。江廠長他們年長你不少,你在旁邊伺候茶水,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汪廠長手都伸那麼長了,可偏偏林見椿夫妻倆都沒生氣,還一臉心虛。
這裡頭有貓膩啊。
江廠長和武廠長心裡百爪撓心,好奇得緊。畢竟這世上能讓林見椿夫妻倆同時心虛的事情可不多了。
二人對視一眼後,就由武廠長率先出聲試探:“汪廠長,我敬你年長幾歲,但是你怎麼能倚老賣老,處處欺負我師祖公呢!”
“你師祖公?他?小嚴?”汪廠長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嚴吳同誌。
“是啊!你進門才幾分鐘,又是讓我師祖公倒水,又說我師祖公不懂規矩!真是太豈有此理了,太不可理喻了,太欺人太甚了!”
武廠長絞儘腦汁一連說了三個成語,可見其有多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