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幾不可查地滾動了一下。
一股深沉的、壓抑已久的渴望,如同藤蔓般悄然纏繞上心頭。
兩次了。
自打這人活過來,攏共就親過他兩次。
還都隻是……蜻蜓點水般地點了點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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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隔靴搔癢,不僅未能解渴,反而將那把名為“渴望”的火撩撥得更加熾烈。
他想……
想嘗嘗那唇瓣是否如記憶中那般柔軟微涼。
想感受那氣息在唇齒間交融的悸動。
想將他此刻因自己而起的羞惱喘息,徹底封緘、吞噬。
可偏偏……這人臉皮薄得像春日初融的冰麵,稍一用力就會破碎。
每次被他逗得狠了,不是像炸毛的貓一樣撓人,雖然力道跟撓癢癢似的,就是抿緊了唇,用那雙濕漉漉的、控訴的眼睛瞪著他,讓他那點帝王威儀和齷齪心思瞬間潰不成軍,最後還得自己巴巴地湊上去哄。
唉……蕭徹在心底無聲地歎了口氣。
這甜蜜的折磨,何時是個頭?他堂堂九五之尊,竟淪落到要靠惹毛心上人來換取一點點親近的機會?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謝清晏被他抱得死緊,掙紮無果,索性放棄抵抗,像條鹹魚一樣癱在他懷裡,隻留給他一個氣鼓鼓的後腦勺和紅透的耳根。
媽的!有完沒完!黏人精!沈言瘋狂吐槽。老子總算明白了!這賊老天把我塞進啞巴謝清晏的身體裡,壓根不是怕我泄露天機!就是怕我這張嘴太能叭叭,罵得這流氓懷疑人生!所以才讓我當啞巴,好讓他為所欲為!
他憤憤地在心裡把老天爺和蕭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蕭徹感受著懷裡人消極抵抗的“鹹魚”姿態,又氣又好笑。
他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謝清晏柔軟的發頂,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和汗意混合的氣息,聲音悶悶的,帶著點孩子氣的抱怨:“清晏好生無情。朕每日辛勞,下朝便隻想黏著你,你卻總嫌朕煩……”
謝清晏:“……”心裡忍不住翻了個更大的白眼,你那是黏人嗎?你那是騷擾!是調戲!是耍流氓!
“罷了罷了,”蕭徹見他不理,又開始熟練地“自我攻略”加“大度”表演,語氣帶著誇張的落寞,“是朕的不是,擾了宗師清修。宗師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朕這凡夫俗子計較?”他一邊說著,一邊極其自然地、帶著點討好意味地,用手掌輕輕撫拍著謝清晏的後背,幫他順氣,動作溫柔得能溺死人。
沈言被他這毫無帝王包袱的“變臉”和背後那一下下輕柔的撫拍弄得徹底沒了脾氣。
這混蛋……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套路玩得真溜!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認命般地將頭靠在蕭徹堅實的胸膛上,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感受著背後安撫的暖意。
算了……隨他去吧。
反正……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
至少這懷抱,夠暖,夠穩。
察覺到懷中人的軟化,蕭徹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心滿意足的弧度。他不再說話,隻是收緊了手臂,將人更深地擁入懷中,下巴輕輕摩挲著他的發頂。
回廊下,晨光正好。
忍冬藤蔓的嫩葉在微風中輕顫。
一個在心底罵罵咧咧,身體卻誠實地享受著溫暖的懷抱。
一個心猿意馬,貪戀著此刻的溫存,又暗自盤算著下一次“惹毛”的時機。
太極的圓融還未散儘,新的“推手”已在無聲的擁抱中悄然上演。一個不敢進,一個不願退,在醋海與溫存的邊緣,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靠近著。那未宣之於口的親吻渴望,如同藤蔓上新生的嫩芽,在春日的暖陽下,悄然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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