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服地眯了眯眼,他抬眼看向蕭徹,目光落在他胸口那個自己留下的、最顯眼的咬痕上,又移到他滿是抓痕的後背。
想到昨夜自己的“戰績”,再看看蕭徹此刻滿臉心疼隻顧著照顧自己的樣子,一種奇異的、帶著點羞赧的得意和甜蜜湧上心頭。
蕭徹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勳章”,微微一怔,隨即也反應過來。
昨夜那些激烈的糾纏,那些帶著痛楚卻更顯親密的印記……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也悄然爬上了這位向來威嚴冷峻的帝王耳根。
兩人目光相接。
一個躺在錦被中,墨發散亂,眼尾還帶著點未消儘的薄紅和慵懶,眼神清澈卻帶著點控訴後的羞赧與得意。
一個半坐著,赤裸的上身布滿曖昧痕跡,眼神深邃,帶著未散儘的饜足和濃濃的心疼、愧疚,以及一絲被發現的、罕見的赧然。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
隨即,兩人不約而同地,輕輕地笑了起來。
沈言的笑容帶著點不好意思,又有著經曆親密後的依賴和滿足,清澈的眼底像落滿了細碎的星光。
蕭徹的笑容則是由衷的放鬆與巨大的滿足,那笑容軟化了他冷硬的輪廓,透出前所未有的溫柔與暖意,看著謝清晏的眼神,專注得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無需言語,所有的忐忑、所有的瘋狂、所有的疼痛與歡愉,都在這無聲的對視和心照不宣的淺笑中,化作了清晨最動人的繾綣。
“餓不餓?”蕭徹低聲問,手上的按摩動作未停,“朕讓阿縈送些清粥小菜進來?或者……再歇一會兒?”
沈言確實感到饑腸轆轆,昨夜耗費的體力實在驚人。
他點點頭,又比劃了一下,指向自己的腰和腿,做了個很累的姿勢,然後眼巴巴地看著蕭徹,意思很明顯:動不了。
蕭徹被他這小動作逗得低笑出聲,胸腔震動。
他俯下身,在謝清晏汗濕的額發上印下一個無比輕柔的吻,帶著無儘的憐惜:“好,朕抱你去。”
他掀開錦被,動作無比小心地將謝清晏打橫抱起。
沈言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深處隱秘的不適感讓他微微蹙眉,下意識地環緊了蕭徹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窩,嗅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
蕭徹抱著他,如同抱著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每一步都走得極穩。
他走到窗邊的軟榻前,那裡早已被阿縈機靈地鋪上了厚厚的軟墊。
他將謝清晏輕柔地放下,又細心地拉過一條薄毯蓋在他腰間。
“傳膳。”蕭徹對著殿外吩咐,聲音恢複了慣常的沉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厚重的殿門被無聲地推開一條縫隙,阿縈低垂著頭,指揮著宮人將早已備好的、熱氣騰騰的清粥小菜和溫補的湯羹流水般送入。
食物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阿縈的目光飛快地掃過軟榻上裹著薄毯、慵懶無力的謝清晏,又瞥見陛下赤裸上身那些顯眼的痕跡,以及陛下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態度……她的臉頰也微微泛紅,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欣慰,連忙指揮宮人放下東西後迅速退下,不敢有絲毫打擾。
殿內再次隻剩下兩人。
蕭徹沒有假手於人,親自盛了一碗熬得軟糯噴香的白粥,又夾了些清爽的小菜,坐到軟榻邊。
他用勺子舀起一小口粥,細心地吹涼了,才遞到謝清晏唇邊。
沈言看著他專注的動作,感受著這份帝王獨有的溫柔侍奉,心尖像是被溫水浸泡著,暖洋洋的。
他張開嘴,溫熱的粥滑入喉嚨,帶來熨帖的暖意,仿佛也熨平了身體的些許不適。
陽光透過窗欞,終於完全驅散了殿內的昏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晨光熹微中,帝王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著他心尖上的人,動作笨拙卻無比認真。
偶爾有粥漬沾到沈言唇角,蕭徹便會用指腹極其輕柔地替他拭去。
沈言安靜地接受著這份照顧,偶爾抬眸,撞進蕭徹深邃溫柔的眼眸裡,兩人相視一笑,空氣中流淌著無聲的、足以溺斃人的甜蜜與默契。
昨夜狂風驟雨,今朝晨光旖旎。身心徹底交付,繾綣自此方始。
喜歡公子,陛下他又吃醋了請大家收藏:()公子,陛下他又吃醋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