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其自然地將懷裡還在掙紮、用眼神控訴“放我下去!”的謝清晏……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寬大的龍椅正中,讓他舒舒服服地靠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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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位九五之尊,在滿朝文武驚掉下巴的注視下,自己則非常自覺地、動作流暢地起身,坐到了……旁邊那把原本屬於皇後的、同樣華麗但規格稍小的鳳座之上!
“朕坐這兒舒服些。”蕭徹坐定,還對氣鼓鼓的沈言安撫性地笑了笑,然後才轉向下方,語氣恢複了慣常的沉穩,如果忽略他眼底那抹揮之不去的笑意的話,“張愛卿,你繼續。”
張愛卿:“……”他舌頭打結,腦子一片空白,剛才說到哪了?春汛?還是……宸君娘娘踹了陛下一腳?
沈言才不管下麵的人怎麼想。成功霸占了整個龍椅,雖然硬邦邦的不如蕭徹懷裡暖和,但勝在寬敞自由!他裹緊了蕭徹剛才脫下來蓋在他身上的外袍,像隻終於搶到舒適貓窩的貓,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臉埋在柔軟的衣料裡,隻留給朝堂一個“生人勿近、朕要補覺”的後腦勺和一小段白皙的脖頸。
至於朝政?愛誰誰!
接下來的早朝,就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中進行。
大臣們奏事的聲音都下意識地放輕了,眼神時不時飄向龍椅上那個蜷縮著補眠的身影,以及旁邊鳳座上那位嘴角含笑、眼神溫柔得能溺死人的帝王。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眾臣如蒙大赦,行禮告退時腳步都比平時快了許多。
蕭徹待群臣退儘,才起身走到龍椅旁。
沈言似乎真的睡著了,呼吸清淺均勻,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氣鼓鼓的表情也柔和了下來,顯得乖巧又惹人憐愛。
蕭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俯身,小心翼翼地想將人抱起。
然而,他的指尖剛碰到沈言,剛才還“熟睡”的人猛地睜開眼,眼神清明又帶著警惕,驚醒的小貓。
看清是蕭徹,他立刻又板起小臉,用手勢比劃,帶著濃濃的起床氣和控訴:【我要回宮!睡覺!不準再抱我去任何地方!尤其不準再來這裡!】
蕭徹被他這副“凶巴巴”的樣子逗笑了,從善如流地點頭:“好,回宮,睡覺。”他伸出手,不是強行抱,而是帶著點誘哄,“朕牽著你回去?保證不抱,嗯?”
沈言狐疑地看著他,又看看自己酸軟的腰腿。
自己走回去?恐怕有點困難。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把手遞了過去。
被牽著總比再被當眾抱來抱去好!他還要臉!
蕭徹如願握住了那隻微涼柔軟的手,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牽著氣鼓鼓的宸君,如同牽著鬨彆扭的心肝寶貝,慢慢悠悠地穿過空曠的金鑾殿,走向殿外燦爛的陽光。
“好清晏方才那一腳,力道見長。”蕭徹忽然低聲笑道,語氣帶著點回味,“看來朕平日督促你習武強身,還是有效果的。”
沈言:“……”他氣得想甩開蕭徹的手!這人是變態嗎?!被踹了還這麼開心?!
他用力想抽回手,卻被蕭徹更緊地握住。
“彆惱,”蕭徹的聲音帶著笑意和濃濃的寵溺,“踹得好。朕就喜歡你這樣。”他側過頭,在沈言氣得泛紅的耳廓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低語,“晚上……朕讓你再多踹幾腳,踹哪兒都行……”
那溫熱的氣息和曖昧的話語,瞬間讓沈言從耳根紅到了脖子!他羞憤交加,抬腳又想踹過去,這次卻被蕭徹早有預料地笑著躲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蕭徹見好就收,趕緊順毛,“回宮,朕陪你補覺。保證……安分守己。”隻是那“安分守己”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不可信。
雪團趴在屋頂上曬著太陽,蹲在琉璃瓦上,看著下方牽著手、一個氣鼓鼓一個笑眯眯走遠的兩人,電子音帶著看透一切的滄桑:
【宿主你悠著點,怎麼還有人恃寵而驕的啊?】
沈言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平地摔跤,被蕭徹眼疾手快地撈住。
他回頭狠狠瞪了一眼瓦片上的白色毛團:這破係統遲早要把它格式化了!!!
蕭徹看著懷中人羞憤欲絕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胸腔裡發出低沉愉悅的震動,將人摟得更緊。
他的清晏,生氣也好,撒嬌也罷,哪怕是踹他,在他眼裡都是世間最動人的風景。
死命寵著?不,這還遠遠不夠。
他要寵他一輩子,寵得他無法無天,寵得他離不開自己,寵得這深宮之中,永遠盛放著他獨一無二的、鮮活靈動的“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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