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看著蕭紀眼中毫不掩飾的欣賞和那抹讓她心跳莫名加速的笑意,她耳根微熱,卻也沒扭捏,爽快地點點頭:“行!那就有勞齊王殿下帶路了。”
兩人一拍即合,竟真的轉身,示意侍衛押著扒手,朝著京兆府衙的方向走去。
夕陽的金輝灑在他們並肩而行的背影上,一個挺拔如鬆,一個英姿颯爽,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被蕭徹緊緊摟在懷裡的沈言,看著蘇雲和蕭紀一同離去的背影,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仿佛明白了什麼。
他悄悄扯了扯蕭徹的衣襟,小聲在他耳邊說:“陛下,你看……我就說雲珠姐姐和齊王殿下很配吧?都不用我們操心,紅線自己就牽上了!”
蕭徹低頭,看著懷中人兒狡黠又帶著點小得意的眼神,再望向那對越走越遠、氣場相合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深意和滿意。
他收緊手臂,下巴蹭了蹭沈言的發頂,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還有一絲終於可以高枕無憂的輕鬆:
“嗯。看來……朕的清晏,很快就能擺脫‘困擾’了。”
沈言在他懷裡偷偷笑起來,像隻成功偷到小魚乾的貓。
夕陽西下,鬨市喧囂依舊,而屬於北狄公主與齊王殿下的故事,似乎才剛剛拉開序幕。
至於京兆府衙裡,那位倒黴的扒手將要麵對的是怎樣的“混合雙打”……那又是另一番“熱鬨”了。
京兆府衙。
府尹大人戰戰兢兢地看著堂下並立著的兩位“煞神”——一位是冷著臉、氣場迫人的北狄可汗,一位是笑得一臉“和煦”、眼神卻讓府尹後背發涼的齊王殿下。
扒手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府尹擦了擦額頭的汗,試探著問:“殿下,可汗,您二位看……這賊人該如何處置?”
蕭紀瞥了一眼旁邊抱臂而立的蘇雲,慢悠悠道:“按大昭律法,偷盜財物,數額不小,該當何罪?”
府尹:“呃…當杖責四十,枷號三日,發配……”
蘇雲冷冷打斷:“太輕了!在我們北狄,偷盜者要剁掉一根手指,再掛到部落旗杆上示眾三天!”
扒手:“!!!”白眼一翻,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府尹:“……”
蕭紀低笑一聲,對蘇雲道:“雲珠可汗息怒,入鄉隨俗。不過……”他轉向府尹,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此人膽大包天,當街行竊,還驚擾了貴人。杖責四十不可免,枷號……就加十天吧。至於發配……充軍邊關苦役營,永不赦免。府尹大人,你看如何?”
府尹如蒙大赦,連連點頭:“殿下英明!公主明鑒!下官即刻照辦!”
扒手徹底癱軟在地。
蕭紀這才看向蘇雲,眼神帶著點邀功的意味:“可汗覺得,這樣處置可還解氣?”
蘇雲看著他那副“我很公正但也很給你麵子”的表情,哼了一聲,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翹:“……勉強湊合吧。”
兩人走出府衙,天邊隻剩最後一抹晚霞。
蕭紀忽然道:“方才那扒手,可汗若真覺得不解氣,我也可以……”
蘇雲斜睨他一眼:“可以怎樣?”
蕭紀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帶著點壞笑:“找個沒人的地方,真把他手指頭剁了?”
蘇雲瞪了他一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暮色中,明豔不可方物。
蕭紀看著她笑,眼神也愈發溫柔。
嗯,這紅線,他得自己攥緊了。
乾元殿內。
晚膳後,沈言正興致勃勃地跟蕭徹描述蘇雲姐姐如何神勇擒賊,蕭紀“英雄救美”一同去官府。
一個小太監悄悄進來,在蕭徹耳邊低語了幾句。
蕭徹聽完,揮退太監,看向一臉好奇的沈言,眼中帶著玩味的笑意。
沈言:“怎麼了陛下?”
蕭徹慢悠悠道:“京兆府剛傳來消息,那個扒手,被判了杖四十,枷號十日,發配邊關苦役營,永不赦免。”
沈言拍手:“該!活該!”
蕭徹繼續道:“不過,押送的人說,扒手臨行前一直哭嚎,說齊王殿下當時在堂上,笑著問你那好姐姐……要不要剁他一根手指頭。”
沈言:“……”
沈言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即又覺得莫名好笑:“齊王殿下……這麼凶殘的嗎?”
蕭徹將他摟過來,親了親他的額頭,語氣帶著點縱容的無奈:“老十七的性子……對在意的人,護起短來,是沒有底線的。”
沈言窩在他懷裡,小聲嘀咕:“……那雲珠姐姐以後豈不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蕭徹低笑:“誰吃定誰,還未可知呢。”
沈言想了想蘇雲姐姐那彪悍的身手和直爽的脾氣,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嗯,未來的齊王府,想必會很“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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