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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囡囡!”這時,一對焦急的年輕夫婦終於擠開人群衝了過來。
婦人看到女兒安然無恙,手裡還拿著個精致的小兔子,旁邊站著幾位氣度不凡的男女,頓時明白是遇到了恩人,拉著丈夫就要跪下磕頭。
“使不得!”沈言連忙攔住他們,把小女孩輕輕推到婦人懷裡,“孩子沒事就好,以後人多的地方,千萬牽緊了。”
婦人千恩萬謝,抱著失而複得的女兒,眼淚止不住地流。
小女孩依偎在母親懷裡,緊緊攥著那隻小竹兔,終於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蕭徹站在沈言身側,方才那身駭人的戾氣早已收斂,隻剩下深沉的眸光落在沈言身上。
他看著沈言溫柔地安撫小女孩,看著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剛買的、原本要送給雪球的“玩伴”給了孩子,看著他臉上那份純粹的、不摻任何雜質的善意和溫暖。
那一刻,陽光似乎格外偏愛他,落在他微微汗濕的鬢角,落在他低垂的、溫柔注視孩子的眼睫上,落在他因方才奔跑救人而微微泛紅的臉上,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層柔和的光暈裡。
蕭徹的心,像是被最柔軟的羽毛輕輕搔過,又暖又脹,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和滿足感油然而生。
這就是他的清晏。
善良,勇敢,像一束光,總能照亮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蘇雲看著這一幕,再看看蕭徹眼中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深情,嘴角也勾起欣慰的弧度。
她悄悄將自己手中那隻小竹螞蚱也塞給了小女孩的父親:“給孩子拿著玩吧。”
風波平息,人群散去。
沈言拍了拍衣擺上沾的塵土,一抬頭,正對上蕭徹那雙深邃得如同漩渦的眼眸,裡麵翻湧的情緒濃烈得幾乎要將他吸進去。
“咳……”沈言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剛想說什麼,手腕卻被蕭徹一把抓住。
蕭徹的手指帶著灼人的溫度,不容分說地將他拉到自己麵前,另一隻手抬起,指腹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輕輕擦過沈言額角方才因奔跑而滲出的一點細汗,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後怕和濃得化不開的情愫:“可有傷著?”
沈言搖搖頭,看著他眼底的關切,心中一暖:“我沒事。”他晃了晃另一隻手裡剩下的那隻竹編小兔子,“就是……雪球的玩伴沒了。”
蕭徹的目光掃過那隻孤零零的小竹兔,又落回沈言臉上,眼底的深沉化作了暖融的笑意。
他忽然俯身,在沈言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帶著一絲揶揄和十足的寵溺:“無妨。回去朕賠它一窩活兔子。”他的氣息灼熱地拂過沈言的耳廓,“至於你……今晚,朕親自‘賠’你。”
沈言的臉“唰”地紅透,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卻換來蕭徹低沉愉悅的笑聲。
他反手緊緊握住沈言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要將剛才那瞬間差點失去的恐慌,都通過這緊密的交握撫平。
“走吧,”蕭徹牽著他,目光掃過重新熱鬨起來的廟會,聲音沉穩,“帶你去吃真正甜的糖。”
蘇雲連忙跟上,陽光在他們身後拉出長長的、交疊的影子,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方才驚險的氣息,卻又被此刻的溫情迅速覆蓋。
西市的喧囂依舊,糖葫蘆的甜香飄散在風裡。
沈言被蕭徹緊緊牽著手,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令人心安的力量和溫度,方才那點驚悸早已煙消雲散,隻剩下心尖上被陽光曬透的暖意。
至於雪球少了個玩伴?反正蕭徹說了他會賠。
回到乾元殿,蕭徹果然“賠”給了雪球一窩活蹦亂跳、毛色各異的小兔子!足足五隻!把原本寬敞的兔園擠得滿滿當當。雪球懵懂地看著新鄰居,好奇地湊過去嗅嗅。
沈言看著滿籠子毛茸茸,哭笑不得:“陛下,您這是要開兔場嗎?”蕭徹從背後環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理直氣壯:“朕金口玉言,說了賠一窩。”
至於晚上如何“賠”沈言……咳,那是後話。
蘇雲回府後,把沈言送她的小兔子掛在了床頭。
蕭紀晚上回來看到,好奇地問起。
蘇雲隨口說了廟會的事,輕描淡寫地帶過衝突,重點描述沈言如何溫柔安撫小女孩,以及蕭徹和她如何“英雄救美”。
蕭紀聽完,拿起那隻小竹兔子把玩,笑道:“王妃俠義,皇兄護妻,皇嫂心善,倒是一出好戲。這小兔子……挺彆致。”他眼中帶著欣賞,將小兔子小心地放回原處。
窗台上,雪團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紅色的瞳孔瞥了一眼兔園裡突然多出來的五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又瞥了一眼帳幔內隱約透出的、正被蕭徹“親自賠禮”而鬨得麵紅耳赤的沈言。
它打了個哈欠,它把腦袋埋進爪子,徹底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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