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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哥!”沈言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和嚴厲,他迅速站起身,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胸口微微起伏。
冰冷的空氣瞬間灌入兩人之間。
林牧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還殘留著沈言臉頰的觸感。
他看著沈言眼中清晰的拒絕和警惕,如同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瞬間清醒!
巨大的羞愧、懊悔和恐慌瞬間淹沒了他!他做了什麼?!他竟敢竟敢對……
“公子!末將……”林牧野臉色煞白,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想解釋,卻覺得任何語言都蒼白無力。
他猛地低下頭,不敢再看沈言。
沈言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亦是五味雜陳。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心緒,努力讓聲音恢複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明日辰時,我便啟程了。陛下撥付的後續重建款項和物資調撥的聖旨,我已交給你的副將。雲州……就拜托你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個放在石頭上的藍色包袱,又看了一眼水中那個低著頭、渾身散發著頹喪與懊悔氣息的身影,最終什麼也沒再說,轉身,腳步有些匆忙地離開了河岸,身影很快消失在營地的陰影之中。
河邊,隻剩下林牧野一人。
冰冷的河水包裹著他,卻不及心頭萬分之一的寒涼。
他維持著低頭的姿勢,久久未動。
許久,他才緩緩抬起頭,望向沈言消失的方向,那裡早已空無一人。
月光清冷地灑在他濕漉漉的臉上,分不清是水珠還是彆的什麼。
他慢慢地、一步步走上岸。夜風吹在濕透的身上,帶來刺骨的寒意。
他走到那塊大石旁,拿起那個沉甸甸的藍色包袱。
指尖觸碰到包袱布,仿佛還能感受到沈言殘留的溫度。
他緊緊地將包袱抱在懷裡,如同抱著一個遙不可及的幻夢和一份沉重的罪責。
他頹然地坐在冰冷的石頭上,望著波光依舊、卻已物是人非的河麵,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孤寂而漫長。
那未儘的一吻,如同一個烙印,灼痛了他的心,也徹底斬斷了他心底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妄念。
前路漫漫,隔著的,是再也無法跨越的天塹鴻溝。
沈言幾乎是跑回自己帳篷的,心跳如擂鼓。
臉頰上被觸碰的地方仿佛還殘留著冰涼的觸感和那份灼熱的視線。
他靠在帳篷壁上,深深喘息。
係統冰冷的警告和林牧野眼中那絕望的渴望交織在一起,讓他心緒難平。
但很快,蕭徹的麵容清晰地浮現在腦海,帶著霸道和深情的眼神瞬間驅散了所有混亂。
他握緊了胸前的玉佩,低聲自語:“蕭徹……等我回家。”歸心,前所未有的迫切。
林牧野抱著那個藍布包袱,在冰冷的石頭上坐了整整一夜。
他打開包袱,裡麵是碼放整齊的點心,散發著熟悉的、屬於“家”的香甜氣息。
他拿起一塊謝祖母做的桂花糕,放入口中,明明是甜的,卻嘗出了滿嘴的苦澀。
他將包袱仔細收好,如同珍藏一個破碎的夢。
那塊他偷偷放進去、象征心意的平安扣,最終也沒有勇氣送出,隨著點心一起,被深鎖進了箱底。
阿縈發現自家娘娘回來時神色有些不對,臉頰微紅,氣息微亂。她小心翼翼地問:“娘娘,您沒事吧?”
沈言搖搖頭,隻吩咐道:“收拾好東西,明日一早,準時出發。”阿縈看著娘娘緊握著玉佩、望向帝都方向的堅定眼神,識趣地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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