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中,他高大的身軀逆著光,麵容顯得有些模糊,但那伸出的手卻穩定而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守護意味。
沈言看著那隻手,又看了看周圍雖低著頭卻明顯豎著耳朵的侍衛宮人們,臉頰微燙,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蕭徹立刻收緊手掌,將他穩穩地拉上車轅,護著他鑽進車廂。
車簾落下,隔絕了外麵的視線。
馬車緩緩啟動,骨碌碌的車輪聲碾過青石板路,駛出宮門,駛向熙熙攘攘、逐漸蘇醒的京城街道。
車廂內,蕭徹握著沈言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馬車駛出帝都城門的瞬間,仿佛連空氣都變得不同。
官道兩旁是望不到儘頭的田野,綠意蔥蘢,遠處村落炊煙嫋嫋,與宮內莊嚴肅穆的氛圍截然不同,充滿了鮮活的生活氣息。
車廂內,沈言斜倚在軟墊上,指尖在隻有他能看見的係統光屏上滑動著,挑選著劇集。
蕭徹緊挨著他坐著,一隻手與他十指緊扣,另一隻手則自然地環過他的腰際,下巴輕輕抵著他的發頂,目光專注地投向那懸浮的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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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驚心動魄的原世界之旅後,蕭徹不僅帶回了對沈言更深沉的眷戀,也帶回了一些現代的“癖好”。
除了對各種零食情有獨鐘外,最讓沈言哭笑不得的,便是這位九五之尊竟迷上了追看各種狗血肥皂劇。
那光怪陸離的情節、誇張的表演和煽情的配樂,對蕭徹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
沈言自然是縱著他的。
他熟練地點開一部最近正在追的家庭倫理長劇,將音量調整到隻有兩人能聽見的程度。
蕭徹立刻看得入了神,時而為劇中人物的蠢笨行為蹙眉,時而又因某些溫馨片段而唇角微揚。
沈言看著自家愛人這副沉迷追劇的模樣,覺得既好笑又可愛。
他順手從旁邊的小幾上拿起一包阿縈準備的牛肉乾,抽出一根,細心地將硬韌的部分撕成小條,然後自然地遞到蕭徹嘴邊。
蕭徹眼睛還盯著屏幕,下意識地張嘴接過,咀嚼了幾下,含糊地評價道:“嗯……還是上次那個香辣味的好吃。”
“香辣的吃多了上火,這個五香的對你好。”沈言說著,又喂過去一條。
劇集一集接一集地播放,情節漸入高潮。
劇中男主角正將女主角逼至牆角,氣氛曖昧升溫。
蕭徹看得心潮起伏,環在謝清晏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溫熱的呼吸噴吐在沈言敏感的耳廓上。
“清晏……”他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沙啞和情動,帶著明顯的暗示意味,低頭就想吻下去。
沈言太熟悉他這種狀態了,眼看這家夥又要不分場合地發情,他眼疾手快,抬手不輕不重地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捶了一拳,低喝道:“看劇就看劇,胡思亂想什麼!這在馬車上呢!”
蕭徹吃痛,委屈地撇撇嘴,但也老實了不少,隻是把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了些,小聲嘟囔:“又不是沒在馬車裡……”
“閉嘴!”沈言耳根通紅,又塞了一塊牛肉乾堵他的嘴。
車輪轆轆,窗外風景流轉。蕭徹看著劇裡飛馳而過的汽車,忽然感慨道:“說起來,還是清晏你那個世界的公交車和地鐵方便。那般巨大的鐵盒子,能裝下那許多人,跑得還比千裡馬快,且風雨無阻。若是大昭也能有……”
沈言聞言笑了笑,靠在他懷裡:“各有各的好吧。那個世界是方便,但這裡有你啊。”而且這裡空氣好,沒那麼多壓力。當然,後半句他沒說出口,但蕭徹顯然被前半句取悅了,滿足地蹭了蹭他的發頂。
而更讓他心潮澎湃的,是身邊這個人,以及他們即將開始的、如同尋常夫妻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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