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露著兩條膀子、笑得一臉蠢相的粗野武夫!”蕭徹的語氣酸得能醃黃瓜,“朕看他那身蠻肉,倒是很合夫人的眼緣?”
沈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剛才那個過路的商隊護衛!他簡直哭笑不得:“蕭徹!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就是偶然看了一眼,連他長什麼樣都沒看清!人家可能就是路過打個招呼而已!”
“打招呼?”蕭徹冷笑,“他那是什麼眼神?嗯?直勾勾地盯著你看!還笑!一看就心懷不軌!還有你,為何要對他點頭?”
沈言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人家看著我,我總不能瞪回去吧?禮貌性地點頭示意一下怎麼了?這也能讓你生氣?”他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蕭徹握得死緊。
“禮貌?朕看你是覺得他身材不錯,看得入神了吧?”蕭徹越想越氣,昨天說看膩了自己,今天就對著個路過的野男人“禮貌”點頭?還笑得那麼招人!“是不是又覺得朕的身材‘看膩了’,想換換口味,看看那種粗獷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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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被他這強大的聯想能力和醋勁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也來了脾氣,口不擇言地頂了回去:“是是是!人家那身材就是好!充滿力量感,一看就很有安全感!比某些整天亂吃飛醋、蠻不講理的人強多了!”
話一出口,沈言就後悔了。
完了,踩雷了。
果然,蕭徹的眼神瞬間變得駭人,抓著他手腕的力道猛地收緊,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他猛地將沈言拉近自己,兩人身體緊貼,蕭徹低頭,額頭幾乎抵著謝清晏的額頭,聲音低沉危險,一字一句道:“謝、清、晏,你、再、說、一、遍?”
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沈言嚇得心臟狂跳,但倔強勁也上來了,偏過頭不肯服軟,隻是眼圈微微有些發紅,是氣的也是疼的。
周圍的侍衛早已識趣地背過身去,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裡,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直在旁邊樹下閉目養神的靖王蕭遠山走了過來。
他顯然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雖然不清楚具體吵什麼,但看這架勢也猜到了七八分。
他乾咳一聲,打破了僵局:“二位,時辰不早,該啟程了。前方路段聽說午後容易起風,還是早些趕到下一個落腳點為好。”
蕭徹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瞪了沈言一眼,終究是緩緩鬆開了鉗製著他手腕的手。
沈言白皙的手腕上已然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紅痕。
他委屈地揉著手腕,眼睛更紅了,咬著唇不肯看蕭徹。
蕭徹看著那圈紅痕,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和懊悔,但麵上依舊冷硬。
他冷哼一聲,不再看沈言,轉身拂袖朝著馬車走去,丟下一句冰冷的命令:“上車!”
沈言氣得跺了跺腳,但在蕭遠山略帶擔憂的目光下,還是忍下了情緒,低著頭,快步跟了上去。
車廂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蕭徹閉目靠在車壁上,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沈言則坐在離他最遠的角落,抱著膝蓋,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心裡又委屈又生氣。
不就是個路人嗎?至於發這麼大脾氣?還弄疼他!混蛋!
他打定主意,這次絕不先低頭道歉!
而閉著眼的蕭徹,腦子裡卻反複回放著剛才那個野男人盯著謝清晏看的眼神,以及謝清晏“誇”對方有安全感的話,心裡的醋壇子打翻了一缸又一缸,酸澀和怒火交織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
看來,昨晚的“補償”和今天的零食,還遠遠不夠。
必須得讓他的清晏深刻明白,誰才是他唯一能看、能想、能依賴的人。
至於用什麼方式……蕭徹緩緩睜開眼,瞥了一眼角落裡那個氣鼓鼓的背影,眸色深沉如夜。
今晚的“補償”,看來要換一種形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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